那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放开!”三娘轻声的冲苏钦玉道,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他不顾三娘的话,笑着问她:“知不知道送香囊什么意思?”
三娘当然知道了,她想着苏钦玉那会一本正经的说送他香囊,应该没别的意思。再说了,现在香囊的含义也不像老一辈那么传统,兄弟姐妹之间也是可以互赠的,所以她才没多想。
“不知道!”
苏钦玉就真当她不知道,耐心是给她解释:“这香囊乃男女定情所赠,你送我这个,我就当做是你爱慕于我,勉为其难的收下。”
勉为其难?这厮还真是欠揍,三娘又试图挣脱他的束缚,想要抢回香囊。
苏钦玉劲儿忒大,死死固住她,就是不让他动:“这么激动做什么?是不是高兴坏了?”
高兴个鬼啊!她恨不得现在就断了苏钦玉的子孙根,让他一辈子娶不上媳儿。
他看她这副懊恼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竟把她搂的得更紧了。将她的脑袋抵在他下巴地下,手搭在她的耳后鬓角处。
“小丫头,你要快快长大,香囊可不能白送……”
他的气息散落在她的额头上,她微微轻颤,趴在他身上一动不敢动。
她有多久没听过情话了,那种动人心弦的感觉,竟又悄悄在她心里弥漫开来。
苏钦玉静静的搂着她,见她突然老实了,笑道:“怎么?真傻了?”
他固着三娘是手有所放松,三娘想蹭起来,却又被他收手固着。
她此时半抬着身子,与他面面相觑。
苏钦玉是个如玉一般的人,又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魅惑,如今细细看,更觉得他太过诱人。
“这样的话不能乱说,否则是要下地狱的……”三娘看着他的眼睛,就像着魔一般说出这样的话。
苏钦玉收起了笑脸,认认真真的看着她,轻轻道:“嗯……”
久不尝情滋味,她竟有那么一些不知所错,不自觉的眼神闪躲,渐渐埋下头去。
苏钦玉突然翻身,让三娘背触着地面,他置身其上,眼睛直楞楞的看着她,渐渐靠近……
“闭眼……”他竟像个先生一般,教她先闭眼。
而她也像着了魔似的闭上眼睛……
结果,并没有如她所想那般。苏钦玉温润的唇只是轻轻触及她的额头,气息在在周遭流转。
三娘虚着眼睛看他,他闭眼的样子让人着迷。
他缓缓睁开眼,见三娘看着他,竟笑了起来:“我脸上有花?至于这样看着我吗?”
三娘羞恼起来,猛的起身将他推开:“你……你无礼!”
他把脸凑了过来:“我哪里无礼了?”
三娘赶忙从地上蹭起来,生怕他又把她固住。
他也从地上起来,没有半分歉意,就像是理所应当一般,还上来给她整凌乱的发丝。
“可不能这样出去见人,否则门外那个还不知会往哪里想……”
☆、第二百二十章 圣上醒了(一更)
门外那个可不就是玉梅么?
还真不能叫玉梅看见,万一她得空去秋姨娘那边转悠,一时口快又说了出去,那就真没完没了了。
三娘对自己此时的表现非常不满意,仔细想想还有那么点儿欲迎还拒的意思,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她拍开苏钦玉的手:“你别动我!我…我……”
“你什么?拉我去见官?还是像上次那样找几个大汉把我绑起来?你还别说,绑着的滋味还真是不错……”
三娘懊恼不已,扯了扯衣领,赶忙跑了。
想她活了几十年,什么没经历过,如今竟栽到一个黄毛小子手里,真真不能忍。
玉梅见她匆忙出来,愣了愣:“姑娘……”
三娘就只对她说了一声:“走了……”便什么都不顾的出了聚仙楼。
此时聚仙楼里嘈杂万分,主堂上的人来来往往,三娘这条路走得异常艰难。
待出了聚仙楼,三娘直往张临那边奔,跟躲贼似的,一溜烟儿蹿到马车里去:“赶紧走!”
“小姐这是怎么了?”张临见她慌慌张张的,便出言询问。
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她可说不出口:“别问了,赶紧回府去。”
张临愣愣嗯了一声,驾着马车速速离去。
回去之后,三娘依旧是心神不宁,杵着脑袋想着聚仙楼那一幕。
苏钦玉这个人吧,有不少优点,诸如长得俊,有才学,嘴巴会说,人也有能力。不过他向来风流,就算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多情,可也很难让人托付。
再说了,三娘这辈子想过点儿安生日子,跟着苏钦玉,恐怕一辈子安生不了。
想到这里,三娘下了决心,往后决不再跟他接触,让他死了那颗心。
可想着想着,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从前并不见苏钦玉对她有过如此孟浪之举,难不成是为了报上回被她调戏的仇?
记得他那副坏笑,三娘还真觉得有点儿可能。
“小姐想什么呢?”丽姝不知何时到她身边来了,看她走神便喊了一句。
三娘被她吓了一跳,顺了顺气道:“我快让你吓死了,走路都没声儿。”
丽姝疑惑不已:“开门的时候这么大动静,您都没听见?”
她走神走得厉害,可能真是没听见:“估计是没听见吧……”
丽姝笑了起来:“小姐做这副神情,像极了思春的少女。”
“哪有?你看错了,我…我要歇下了……”
丽姝看她这般,越发肯定起来:“是不是苏公子?”
三娘大骇,丽姝是怎么想到这上头来的?
“不是!”她严词否认。
丽姝听她这么说,不禁惋惜:“我觉得那苏公子对小姐不一般……”
“啊?”三娘故作惊讶,还道:“你开玩笑的吧?”
丽姝摇头:“真不是胡说,先前我常去给苏公子唱曲儿,常听他说起王家五小姐。我先前不知道是谁,来了知道才晓得,可不就是小姐您吗?”
“他也许只是顺口一提,做不得真。况且他风流惯了,断不会动什么真心。”
“非也,那是小姐对苏公子不了解。京城人人都道他风流成性,实则也只是嘴上犯浑。他但凡到望春楼去,只包个房,叫的也是唱曲儿奏乐的清倌。”
“那又如何?左右还是逛窑子,动没动手有什么区别?”
丽姝一想,竟还觉得三娘说得有道理,可她就是觉得苏钦玉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丽姝还想说两句,却被三娘打断。
“你这么向着他,该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
丽姝连忙摆手:“不不不,苏公子身份尊贵,不是我等卑贱之人能攀附的。”
三娘叹息一声:“行了,你回去吧,我要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