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地方!”
三娘点了点头:“知道了,咱们过去吧。”
少漓道好,便领着三一块儿过去。
木屋跟寻常百姓家无异,外头围着竹篱笆,院里养了几只鸡,院里还晾着几件衣裳。
到了门前,少漓敲门:“师娘,师娘”
半晌,屋里头传出一声音:“来啦!”
话音刚落,就从里头出来一妇人,手里沾了水渍便往围衫上擦了擦。
那妇人满脸笑意,穿着虽然朴素,眉眼间却流露着寻常百姓没有的贵气。
她过来开门,一边说着:“快进来吧”
少漓与这妇人很是亲近,进门之后就搂过她的肩:“师娘,今儿做的什么好吃的?隔得老远都闻见香味了。”
那妇人嗔怪道:“就你嘴馋,不过今儿可不准你先动手。”
两人寒暄完了,她才将目光转移到三娘身上:“这位姑娘就是”
少漓连连点头:“没错,就是她!”
妇人闻言,又仔仔细细的将三娘打量了一番,随后笑了笑:“姑娘莫见怪,我已在这山林里住了许久,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如此水灵的丫头了。”
三娘福身行礼:“夫人过奖”
她笑着点头:“别杵在门前了,进来吧。”
如此,三娘便跟着他们一块儿进了屋。
外头看着不起眼,里面却别有洞天。内墙根本不是外头看着的那几块木头,而是在木头上附了一层墙,刷了墙粉。里头的摆设也讲究,看着不像寻常的农户人家。
见三娘四处观望,那妇人道:“寒舍简陋,往姑娘莫要嫌弃。”
三娘摇摇头:“怎会?夫人这地方极好,优雅不落俗,想来主人家也是这样的。”
本以为那夫人会客套几句,结果她道:“小丫头有眼光,这屋里的东西都是我自己弄的,要是落了俗还得了。”
少漓奉承道:“可不是么,出自师娘之手的,哪一件不是人间极品?”
妇人白了他一眼:“少拍马屁,对了,你师兄怎么没过来?难不成让人家姑娘一人来见我?”
少漓回道:“师兄他有事缠身,故而先让我把人送过来,他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闻言,妇人皱了皱眉,转而跟三娘说:“这臭小子也是个没脑子的,你别气,等他来了我替你收拾他!”
想来苏钦玉与这妇人关系也甚好,听她说这话,好似苏钦玉就是她亲儿子一般。
妇人说完亲切的拉着三娘坐下,然后忙着沏茶招待他们。
三娘岂有坐着看的道理,故而起身帮忙。
☆、第三百八十七章 失约
妇人见她手伸了过来,连忙拦着:“客气什么?去坐着吧,我来就行了。”
三娘觉得不太好,便在一旁站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少漓没有她这些不自在,而是跑到院子里逗鸡仔去了。
妇人伸着脑袋看了他一眼,笑道:“都多大的人了,还改不了这烂毛病。”
三娘与她搭话:“有童心是好事,不然得徒增多少烦恼。”
她突然停了手里的活计,转头看了三娘一眼:“你一个小丫头,说话怎的如此沧桑?若不是我见了你模样,我都快以为你跟我差不多大了。”
三娘愣了愣,略有些尴尬:“可能是自小受罪,少年老成?”
“哟!还少年老成呢,给我说说,你都受什么罪了?”
她说话的语气其实是半开玩笑的,三娘也不认真,说起往事也轻松带过,没留下什么情绪。
妇人听了却感叹:“那你倒是个可怜孩子,不过我听阿玉说你现在在王家,被他们家收做女儿,应该比从前好得多了吧?”
三娘点头:“确实比从前过得好,不过烦恼倒也不少。”
她颇为赞同:“这倒是,京城这些大户人家宅子里事最多,进去就是操不完的心。”
说着说着,三娘开始给她搭把手,两人到边上的小厨房里忙活,一边不忘闲聊。
她问起三娘与苏钦玉是如何认识的。
三娘道:“他当初受义父之托到河洝来帮我,我与他就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妇人挑了挑眉:“没意思,我还以为你跟阿玉会有点不寻常的事情,不曾想如此无趣。”
三娘没说什么,听着确实无趣。
她要生火做饭了,让三娘帮她生火,三娘想也没想,坐下便开始动手。
弄了一阵儿,火燃起来了,三娘才抬起头看那妇人。
谁料她站在那里好好把三娘看着:“不得了,你还会生火做饭?看来没少吃苦头。”
三娘心中一惊,这妇人无时无刻不在试探她,委实叫人轻松不下来。
“在河洝时我姨娘教的,傅家人苛待咱们,所以不得已在自己院里做饭吃。”
她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我倒是听阿玉提起过这家人,说是当初他去河洝县衙里救你的时候,傅家人还在为难你跟你姨娘。”
三娘道是:“不过都是往事了,现在提起来也没什么波澜。”
刚说完就听见院子里头的少漓喊了一声:“师娘,这只老母鸡太肥了,不如杀了吧?”
“你个小没良心的,刚才还跟人家玩得开心,这会儿又想吃人家,不成不成!”
少漓拎着那只母鸡跑了进来:“师娘,您行行好,您看我都瘦成什么模样了?得补一补。”
妇人白他一眼:“你一顿饭能吃半锅东西,一只鸡哪能补得了你的身子?”
少漓很委屈,道:“那给大师兄补身体总行了吧?”
“成啊,那你把它宰了,我做给你师兄吃,你一点儿不准动。”
少漓喜笑颜开:“好啊,我这就去!”
他心里知道师娘绝对不会偏心,说是只给师兄吃,实际上谁都能吃。
三娘见少漓出去了,问那妇人:“他们时常都会过来么?”
妇人嗯了一声:“是啊,自从我夫君走了之后,他们都会常来看我。这里柴米油盐都是他们给拿的,也是我那短命的相公眼光好,收了这么几个好徒儿,否则我日子没这么好过。”
她说起自己的丈夫,眼神都变了,三娘觉得她有些失落。
正想换个话题说,那妇人却又道:“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跟他好好过几年日子,他年少的时候身怀奇才,总在朝堂上走动。渐渐中年说要寻个清闲的地方了却余生,结果还不是跟朝堂上的人脱不开干系”
三娘忙道:“没什么可遗憾的,最起码你们在一块儿,两个人不管怎么样都是相依为命的。就算不怎么清净,但好歹名正言顺。”
她的本意是劝妇人别多想,看开些,结果妇人误会了意思,问她:“怎么了?你是怨阿玉把你藏在暗处,不愿意透露出来?还是说他出征南境的事情?”
说起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