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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略带愤慨地说:“赵帆那个小崽子过年还要去外国折腾这折腾那的也不回家。咱们甭管他来不来,小安,你要是放假了你自己来阿姨这!阿姨给你包饺子煮年糕。赵帆他吃不上可就得等明年咯!”

    安欣被她话语里的轻快和欢乐安慰,似乎一瞬间也忘记了生活中的种种难过,随着她高兴地说:“那我就自己来!阿帆他舍得阿姨做的饺子和年糕,我可舍不得。”

    两人又话了几句家常这才放下电话。

    可是几乎在放下电话的一瞬间安欣脸上的笑意也立即如同被冻住了一般,下一刻又干脆彻底地消失不见了。

    正她握着手机坐在办公桌前发愣,丁思卓站在她门前敲了敲门。

    “快来最后举手表决年会去哪开了。”

    安欣堪堪回过神,应了一声,站起身。

    丁思卓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

    安欣抿着嘴摇摇头,又垂下眼睛想了想,再抬起头小声说:“在哪里开年会都可以。只要谢老板的发言环节能够控制一下时间就可以!”

    丁思卓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年会最终在元旦的前一天召开。

    地点选在了一家颇有些名气的日本料理店,大家乌怏怏二十来个人一起脱了鞋子在大包厢里围成一桌,一人守着一只小火锅咕噜咕噜地煮着。

    谢宗明在开席之间的发言其风格还是一如既往。

    安欣一边听着谢宗明诚恳地感谢大家又是一年的辛勤劳动团结友爱热情付出,一边焦虑地看着自己面前逐渐沸腾起来的小火锅,十分担心汤会烧干。

    lisa在一旁低声耳语,“我们特意选了这种煮的最慢最慢的日式火锅,万万没想到还是扛不住谢老板……”

    安欣只是淡定地摇了摇头,“我本来就觉得地点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虽然是跟往年一样的开头,但今年到底还是颇有起色的一年。

    所有人都是发自内心地高兴并对未来饱含着希望。

    日式的清酒味道绵长香醇,后劲却极大,一时不甚便由着上了头。

    几个年轻小伙子当时便仰头倒在榻榻米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喝得少一些的姑娘也觉得脸颊发烫,互相聊天调笑更放开了许多。

    饶是这些年酒量精进不少的谢宗明最终还是中了招,红着脸粗着声音撑着桌子,“我真的有你们很高兴……你们不知道。早些年,我们年底聚一聚,就是大家一起吃个外卖。更早,就是我老婆,你们苏总,她做一桌子菜大家一起吃。我们一步步走过来,以后……以后要越来越好!对不对!”

    他话音刚落,便是一片赞同,“对!”“就是!”“谢老板放心!”

    谢宗明说着拉着苏钰的手,“我今年最要感谢的就是我老婆!”

    苏钰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他一把,低低说:“我的大老板,你清醒一点!”

    谢宗明说着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又直起身子一把搭在坐在他身边的丁思卓的肩膀上,“还有!感谢你们丁总今年的加盟,给我们带来了许多新的尝试的机会!”

    丁思卓虽然并没有喝到上脸,不过状态也已经明显不同于往日的温和精干,显得有些迟钝和迷茫,有些晕头晕脑地接话,“不,还是感谢谢老板,我以前其实没怎么做过广告设计,做的都是人物设计……”

    lisa高声笑道:“丁总你做的什么人物设计这么厉害!一到南州就能住八百万江景房!人物设计师是什么?你以前是不是给什么大佬当形象顾问呢?”

    她一说完众人纷纷好奇地起哄,“丁总你说说看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就那么厉害呢!说说吧!”

    丁思卓将头靠在手背上摆摆手,“不行,说出来大佬会来追杀我的!”

    他说完这句瞬间所有人都又笑又闹炸开了锅。

    安欣沉浸在这一片欢快的氛围中,她也喝了几杯酒,面颊有些微微发烫,也让她的眼睛格外明亮。

    可是,她低下眼眸,蓦然想起还躺在医院里无知无觉的赵帆。

    他的睡梦可否会知道一年渐渐过去,草木枯萎,等着来年新春重新发芽。

    蹉跎着的人悲叹时间的逝去。

    奋斗过的人享受着岁末的喜悦。

    无论他知不知道,终究也无法同她分享。

    安欣明亮的眼眸又渐渐暗淡了下来。

    周围欢乐的声音如同潮水一般地上涨,将她淹没。

    她沉浸在人群的水中,在欢快的浪花中,悄悄窒息。

    元旦的三天假日,天气越发的阴沉。

    每天都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安欣最讨厌这样的天气,索性把窗帘紧紧拉住,假装不知道外面的天气。

    可是一阵阵的风还是在外面不停地呼嚎。

    大麦几乎进入了冬眠状态,一天从早睡到晚,醒着的时候爬上安欣的膝盖也不由地打呵欠。

    它一个又一个的哈欠打得连安欣也觉得困了起来,放假的头两个晚上都十分难得地早早地便爬上床睡觉。

    睡前最多捧着一本书随意翻翻,大麦就趴在她身边,翻着肚皮仰着脑袋睡得四仰八叉。

    安欣看累了书就躺下伸手去撸大麦。

    大麦被她撸得哼哼唧唧,索性就抱着她的胳膊不让她继续。

    安欣见一只胳膊被它搂住,干脆就另外腾出一只手从另一边去拨弄它。

    大麦的两只前爪不够用的,索性把后爪也派上了用场,坚决拒绝安欣随便撸它。

    安欣和大麦闹腾了一会,又突然想起了啥,有些烦躁地撅了撅嘴。

    大麦见她突然不高兴,也停下了动作。

    甚至很认真地翻过身子,爬到她面前,乖乖巧巧地趴着,大有一番快来撸我的架势。

    安欣歪过头揉揉它的脑袋,“我该怎么把你带回家过年呢?”

    安欣的家距离南州大约六小时火车,高铁两小时,飞机一小时。可无论是哪一种,都明文规定不得随身携带宠物。她又着实不放心把大麦送去来回托运两次。

    她左想右想,最后拿出手机在公司微信群里问:“怎么把猫咪带回家过年呢?”

    顿时各种“塞进包里”,“裹在衣服里”等建议刷了一屏幕。

    她看了两眼随手发了两个表示不满的表情,又丧气地把手机放在一旁。

    过了一会,她的手机忽又叫了起来。

    一条来自丁思卓的私聊。

    “我们顺路,我开车带你和大麦。”

    ☆、故乡

    安欣又盯着大麦吃了半碗猫粮,揉揉大麦的脑袋,“带你回家过年了!”

    大麦来回动了动脑袋,亮晶晶的眼眸瞧着她,伸出舌头上下舔了舔粘在嘴唇边上的猫粮,然后十分乖巧地爬进了篮子。

    丁思卓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