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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说完,堂前马上站了多人:“臣等也有此意。”这些人中有的是与秦氏一党早有盟约,有的是迫于情势想保住顶上乌纱的愚众。此时仍有一半官员坐在椅子上。一半是镇定自若,一半是左右观望。萧将军也只是睁开眼仔细打量着站在堂前的人。秦相却是压不住嘴角的喜色。

    “本宫谢了诸位大臣好意。三皇儿年幼,怎担得起这江山重任。只怕日后辜负了众爱卿的信任,付了天下人的信任啊。”

    “皇后娘娘言重了,三皇子深习王道,他日定能成为一代圣主明君。臣等定当鞠躬尽瘁,辅佐三皇子。”众人跪于堂前,“臣等定当鞠躬尽瘁,辅佐三皇子。”

    秦淑云缓缓站起身:“既然各位大人坚持,也没有异议的话……”

    “慢着,先皇遗诏在此。”一句简短话把全兴殿内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刚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李和瑞身上。都认得这人乃是先皇内侍李公公,只见他手中攥着明黄色的帛轴。若有遗诏,为何早不拿出?众人不免又开始揣测这可当真是先皇遗诏?

    “李公公,不知你在说什么?”秦相终于开了口。

    “皇后娘娘、丞相、诸位大臣。先皇驾崩前曾手书此诏交给老奴,并交代需办完一些事情方能在朝堂之上宣读。”李和瑞走到堂前正中正对着跪着的朝臣,启开帛轴蜡封:“修短有定期,死生有冥数,圣人达理,古无所逃,朕生长军戎,勤劳邦国,艰难险阻实备尝之。定天下之袄尘,成域中之大业,而焦劳成疾,弥国不瘳。言念亲贤,可付后事。大皇子刘斑久居皇陵以孝感天,天钟睿哲,神授莫奇,在朕身后,必能继承大统。更名刘若凛。朕死后可于柩前即皇帝位。皇后秦氏蕙质兰心、母仪天下。朕死后晋封为皇太后。丞相秦安国治世有功,大将军萧琪胜定边有力,着此二人为顾命大臣辅佐新皇。更在将相协力,中外同心,共辅乃君,永光丕构。钦此。文和二十九年腊月。”

    半晌殿内无人说话,秦皇后有些不知所措。秦相也是黑了脸色。萧将军也只是冲着望向他的李和瑞微微一点头。“李公公,先皇驾崩多时,为何众朝臣对遗诏闻所未闻?新皇继位之事关系重大,可否将遗诏给我看看。”

    “这有何不可。丞相请。”李和瑞将帛轴递与秦相,“之所以未早些拿出,是因为先皇有命须将遗诏副本送抵各州县以确保皇榜张贴与朝堂宣读等同时进行。免有不安分守己之人占了先机。”

    秦皇后一惊忙问:“这么说现在这遗诏已经公布天下?”

    “回太后娘娘,正是。”

    ☆、第二章 玉珏

    作者有话要说:  发文的第一天就有评论,笑笑我是欣喜若狂。特赶发第二章。

    第三章、第四章已有了提纲,不过笑笑要去学校了,只能等到周末回来时再发了。

    庭院深深深几许,琴瑟飘飘飘谁家?

    若和二年,苏州余府。

    “余伯父,燕升又输了。”萧燕升将手中棋子放在茶碗边,摇了摇头。“贤侄只怕是处处让着我啊。”御史大人余荣昌笑了笑朝身边的侍从丫鬟一挥手,“你们下去吧。初二留下伺候就好了。”众人安静的退出花园□□,一个灰衣小斯也站到了几丈远处。只看着这白衣公子与自家老爷聊开来。

    “贤侄此番到此,可是皇上有事交代微臣。”

    “难道没事,燕升就不能来看望伯父吗?”

    “哪里的话。只是离京已有数日,不知皇上那儿一切可好。”

    “太后仍只是在佛堂诵经,不问朝政。秦安国等人也未有动作。料他也知道,现在他虽然位高权重,结党众多。但若是和皇上硬拼起来,也未有胜算。”

    余荣昌不禁皱了下眉头:“此时这么平静,真叫人忧心。”

    萧燕升拿起刚才放下的那颗棋子往棋面上一摆:“余伯父放心,皇上已派人盯紧秦氏。若有异动,定会先棋一步。”余荣昌看着棋局不由得喜上眉梢,他执的黑子已被白子环环套住:“这我便放心了。”

    “皇上确有一物让我转交伯父,”萧燕生从衣袖中掏出长约五寸的细轴递与余荣昌,“这画的是半块玉珏,皇上想让伯父暗中查找。”

    细轴被慢慢展开,画中半块玉珏是一只通体血艳的欲飞凤凰。凤凰嘴里衔着一片白玉梅花。黄色细绳从梅花中心花蕊部分穿过,上编如意结,下坠流苏。见过不少奇珍异宝的余荣昌看的也是目瞪口呆,世间当真有如此宝贝。"皇上为何要寻此物,怕不是赏玩那么简单吧。”

    “不瞒伯父,此是先皇和梅皇后的遗物。另一半在皇上手中。”

    “想必皇上找的是一年纪二十的女子。”

    “正是。皇上吩咐,此事只能暗查。事情已交代清楚,燕升还有要事便不打扰了。”萧燕升起身告辞。

    “初二,送萧公子出府。”

    怪不得余荣昌要命初二送萧燕升出府,余府的现居的这座园林原始前朝皇帝行宫。布局巧妙,光是花园就分前庭、中庭、□□,一庭又分数景。萧燕升也感叹这些个亭、台、楼、阁、泉、石、花、木是怎么完美组合在一起的。穿过中庭回廊,忽闻琴声渺渺如烟,引得萧燕升定下来寻声望去,只见假山上坐一女子,绿纱罗裙,紫钿青钗,轻抚膝上古琴。身旁立一花衣小丫头,腰间佩一刺绣精美的荷包,手执羽扇轻摇。琴声从白玉般指尖扬出,夹杂着数种深闺女儿情,时似寂寞空音,时似调皮泼乐。让萧燕升不紧想起诗经里的一句话:“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尽不觉说出口去。

    “燕升哥哥若带了瑟来,妹妹自当倚瑟而歌。”余碧涣望着萧燕升的痴傻样子,拿了手帕掩嘴窃笑起来。

    “碧涣妹妹若有雅兴,改日燕升一定相陪。”

    余碧涣佯装生气:“哥哥这就走啦,进得府上也不来看看我。上次写信还说要给我带京中的好玩意儿,才见哥哥双手空空如也,怕是送了别人了吧。”萧燕升有些不知所措,上月写信为了哄这调皮小妹确实有说要给她带些京中的小玩意。一忙起来,竟忘了这茬儿。

    “好妹妹,下次我再来看你,给你带好吃的可好?现下公务在身,不容耽搁。”萧燕升不理余碧涣在身后狂喊自己名字径直招呼初二带他出园。

    余碧涣见萧燕升不理睬她,竟然一生气从假山上跳下,跑到萧燕升身前挡住他去路:“好啊,想赖账。吃我一剑。”说话就从腰间抽出精刚软剑,直直地向萧燕升刺去。那花衣小丫头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萧燕升知道这下她小姐脾气上来,不跟她过两招她是不会放人了。剑刺来,左肩一闪。右手便抓住余碧涣的右腕,力道不大,却让余碧涣动弹不得。余家小姐也是自幼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