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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姻大事是十分关心的。想当初他和萧琪胜领先皇密旨,前往皇陵将年仅八岁的大皇子偷偷地接回京城,一个教文一个授武。现而今看到他总算不负先皇重托,不仅继承大统更是治国有方。

    “先缓缓吧。”刘若凛其实最不想提起的就是这件事。

    萧燕升接着说:“看上次那架势,太后那边怕是不容缓缓吧。”

    “老臣也认为此事不能缓了。皇上现在已到婚龄,大婚是迟早的事。何况后宫现在都是掌控在秦氏手中,也是秦安国手中的一个筹码。若能要将此筹码不费力气的夺过来,赢得后位是最好的途径。再者,新皇继位,百姓对皇上自是有很多期待。若能及早大婚,在百姓民众之中的威信更长。”

    余廷烨接着说:“不知皇上可有中意的人选?”

    刘若凛第一个想起的是那七夕夜里翻飞的彩蝶,可是那蝶儿清新洒脱,若要它进得这个大牢笼,定是受不住的。但是他这少年天子的眼里却早容不下别人了,那娇俏的笑靥,嘤嘤的哭啼已经深深地刻在他心里挥抹不去。不好再说下去,忙转移了话题:“余大人,上次我托燕升交给你的画你可看了?东西找到没有?”

    “此事臣已经交待下去,烨儿专门负责此事。”余荣昌示意余廷烨。

    “回皇上,此事恐怕还需些时日。既不能画了画样张榜悬赏,也不能挨家挨户地寻。不过微臣已经在全国上下遍布了探子,若有消息,五日内快马回报。”余廷烨做了详细的说明。

    待得众人都回去了,刘若凛从一本书的夹页内取出几张信纸,坐在桌前细细地展开来……

    “凛儿,若你见得此信爹爹已不在人世。我此生最大的憾事就是对不起你母亲。当初我与你母亲相逢于乡间小镇,过得逍遥自在的生活。是我不听你母亲劝告非要夺这江山万里。是我让你母亲置身于险境,更是我害死了她啊。

    当年你母亲身怀六甲,秦妃也有孕在身。你母亲体恤她,命太医侯氏开了滋补的汤药送给秦妃。不想秦妃饮后竟然小产,我当时以为你母亲嫉恨秦妃有意毒害,一气之下决定废后,又将你母亲打入冷宫。数月之后,凛儿你就来到人世,你母亲刚生下你就在冷宫自缢身亡。等我赶到时,只见你趟在一个染血的襁褓之中,混身上下染了血迹斑斑。才知道你母亲在冷宫之中独自产子,随后以死证身。

    她最后只用血在你的襁褓上写了一行字:“初景不在虐雪寒,早梅先衰君不怪。忘断相思心若残,瑶台此去了无憾。”好一个初景不在君不怪,好一句忘断相思了无憾。梅月君啊梅月君,你倒是走得轻松了,可这一句话却在我心中萦绕了数年。每日早晨,那剜心刺骨之痛便相伴而来。

    那时我才恍然大悟,她从不嫉恨别人,她不会是阴险投毒之人。你母亲死后我就开始暗地里追查此事,直到文和二十五年太医候氏在他病逝之时才道出真相。当年秦妃只是谎称有孕在身以博得我的欢心。后来怕事情败露,“借了你母亲的手杀了她自己的孩子”。那时我才知道秦氏的狼子野心。侯氏一死,死无对证,我虽身为皇帝,但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也不能妄人生死。再者秦氏这么多年来在朝在野的势力日益壮大,我所能做的只有不断的压抑和削弱他的势力。

    为了能保你周全,能保你顺利继承江山大统。十七年来爹爹没有让你回宫居住,也没有见过你一面,你只当没有我这个爹爹吧。

    若凛,这是你母亲为你取得名字。你母亲和我都希望你一身凛然正气。你本来还有两个姐姐,一是长你五岁的若凐,一是长你两岁的若冰。她们要是还在,此时也应该许配人家了。我将你母亲打入冷宫时,若凐猝死宫中。你母亲自缢身亡时,若冰又不见了踪影。我这一生中最亲的人全都离我而去,希望你能够早日寻的冰儿共续姐弟之情。冰儿出生时身体羸弱,你母亲让她把血凤玉珏佩于身。找到血凤便能找到你姐姐。

    爹爹自知时日不多了。他日,你继承王位定要以仁义治天下,以德政安抚臣民。更要牢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对奸佞小人万不可姑息。大将军萧琪胜,御史大人余荣昌,大司农大人司徒进还有李和瑞都是可信之人,定能助孩儿一臂之力。”

    刘若凛看着纸上的字早已泪流满面。想起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父亲,想起用生命保护自己的母亲,想起早年夭折的大姐若凐,想起现在还生死未卜的二姐若冰,心中的恨意似一团熊熊烈火在这暗夜里燃烧。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恨身怀血海深仇却还流连儿女私情。

    做的君王,拥得天下,便要忘了爱。

    他起身推开了窗,让冷风吹过耳边,吹干泪水,吹冷心涧。

    “爹爹啊,你既知道这皇位难做,何苦要夺这天下。何苦要让孩儿步您的后尘。”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这一章写得真郁闷,写完了老皇帝的遗书自己心情也有些压抑了。

    嘿嘿,呵呵,哈哈,多笑笑~~~o(∩_∩)o...

    ☆、第七章 舞伶

    长袖善舞女儿娇,萝漫红烟踏歌笑。

    余府马厩里两个小斯正在议论着近日街头巷尾最脍炙人口的话题。

    “初二,听说上月逸云馆来了个江南第一舞伶,那些王孙公子慕名前去扔金拜银,可是居然都被拒之门外。也就是个秦楼楚馆的艳姐儿,还摆什么大小姐架子。”

    “我可听说这女子虽然说是生在青楼,却只卖艺不卖身啊。”

    “你难道还指望哪个青楼女子玉洁冰清?”

    “我是听见过她的人说的,说是她在江南只逢每月十五舞一曲。而且只为当日出价最高的人跳,平日里都是不见客的。”

    “那倒还真是稀奇事儿。今儿正是十五了啊,好像听说今天晚上是她第一次在京城登台献艺,估计这会儿热闹着呢。”

    这些话虽只是下人们之间闲得无聊拿来磕牙的,谁想被偶然路过的余碧涣听到耳朵里去了。

    余碧涣跑回房里,糊里糊涂的拉了秀儿说要上街。

    “涣儿,你这是要拽我去哪儿啊?”秀儿的手被余碧涣拽的生疼。

    余碧涣又开始撒娇:“好姐姐,陪涣儿去逸云馆瞧瞧那天下第一舞伶好不好?”

    秀儿抽回手揉了揉:“那可不行,逸云馆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啊?你可是金枝玉叶,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我只是想看看那女子是不是当真艺冠天下。姐姐就陪我去吧。”

    “改天去不行么?说话就吃晚饭了。”

    “出去吃不就好了。我还听说她每个月月圆才舞一回,今儿又是在京城舞第一回。好不容易的机会,可不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