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子都烧烫了。手拂了面颊遮住羞红:“娘,还早着呢。”
“早什么啊,这还嫌晚呢。亲家老爷想着快点抱孙子。娘也整天闲得很,要是有个小外孙能在我面前跑来跑去,那才好呢。”
“娘,别说了。阿文阿玉都在呢。”
秀儿身前的阿玉扭过头来:“秀姑姑是不是要生小娃娃了?”
余碧涣拍了一下阿玉的脑袋:“鬼灵精,就你知道的多。”
柳银荷笑得乐不可支,蹲下来就掐捏阿玉圆乎乎的小脸蛋:“是啊。不过还要等些日子呢。玉儿希望有个弟弟还是希望有个妹妹呢?”
阿玉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仰头望着秀儿:“如果是妹妹,跟玉儿一样都是女孩儿,那秀姑姑就不会疼玉儿了。还是弟弟好了。”
三人听了阿玉说的,笑得更欢了。阿玉还仰着头疑惑着大人们为什么笑,又补上一句:“反正哥哥一天到晚竟跟着余叔叔。”
阿文在不远处隐约听得阿玉在说自己:“阿玉,你要是说我坏话,我叫年兽吃了你。”
柳银荷都笑得气儿岔了,秀儿忙抚了抚母亲胸口。余庭烨和余荣昌此时走进后院,余荣昌一高声儿:“笑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玉儿正说要秀姑姑给玉儿生个……”
秀儿一把捂住阿玉的嘴,“爹。我们在说笑话呢。”
余庭烨一把抓过阿文那个小崽子,走到娇妻身边:“走吧,都到前厅去吧。刚才有人来传信了,二弟说话就回来了。好不容易一家人都到齐了,今儿可得热闹热闹。”
想到自己还在余府中做丫头的时候差一点就让二公子污了身子,秀儿心中有一片阴影忽闪而过。余庭烨也察觉到了秀儿细微的心里变化,伸手从身后搂住秀儿的纤腰。冲着秀儿微笑,用眼神告诉她不要担心。秀儿也回以笑容,有夫君在身边,自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且说当日在苏州余庭烨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了秀儿,更是当即定下今生今世不离不弃的鸢盟。两人在得到秀儿母亲柳银荷的点头之后,就准备在苏州一处乡里简简单单地拜堂成亲。正在拜堂的当日,余府的家丁初二就送了信来。余荣昌思来想去终于同意他和秀儿的婚事,命了初二来寻。说了只要他们一回京,就为他俩操办婚事。他还让余庭烨一定也把秀儿的母亲也一并接回去。
马车刚到余家大门口就已经见到余家大门上火红的喜幔。没几天,秀儿就和余庭烨经三书六礼,正式的拜堂成了亲。自此,两人恩恩爱爱,相敬如宾。
余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唤她一声——少夫人。她在府中也是极得人心,秀儿在余府里做丫头的时候就和大家的关系很好。虽然现在当了少夫人,但是一些活计还是自己亲手做,家里也是整整齐齐有条有理,也从不为难苛刻下人。就连余荣昌也觉得秀儿做自己的儿媳妇儿称心的很,放手让她打理。
只是苦了余碧涣,姐姐变成了嫂子。刚开始一时改不过来口不说,还是一天到晚的缠着秀儿不放。后来被余庭烨狠狠地警告了一通,要是想快点见到侄儿的话,就不许她在占用秀儿太多的时间。余碧涣只好规规矩矩的,倒是阿玉被当成个小玩意儿似的被她捏在手心里。
余府前厅今日张灯结彩,中央还摆了一张大圆桌。余荣昌坐在首位,左边依次坐着余庭烨、秀儿、余碧涣,柳银荷。右边做的正是刚回到余府的余家二公子——余庭华,还有阿文和阿玉。
前不久,余府二公子余庭华托人捎信回来。说是知道自己错了,要一改以前游手好闲一味玩乐的恶习,不再做败家子。求余荣昌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余庭华愿意痛改前非当然好了,余荣昌当即就马上写信让他回来。
丫头们端了各色的佳肴放在桌子上摆好,又给主子们都倒上了酒才站会原位。在余荣昌的示意下同饮了一杯。余碧涣和两个小家伙就立马吃开了。
余庭烨和秀儿再举起杯子来,余庭烨开口便说:“我这个当大哥的先敬父亲一杯,愿父亲在新的一年里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愿余家以后每天都这么热热闹闹,开开心心!”
三人同饮后,余庭华端了酒杯跪在桌旁。“父亲,以前是儿子不孝。今后华儿一定好好读书,好好侍奉您老人家。请父亲饮了这一杯!”余荣昌热泪盈眶,不求这儿子能成才,成大气候,只望他能成人。今天看到余庭华这般诚恳,这一杯当然要一饮而尽。
余庭华再又走到余庭烨和秀儿身前,亲自给三个杯子倒上酒。“大哥,大嫂。你们成婚之时小弟我没来得及赶回来,这杯酒给你们赔罪了。以前小弟我做出的糊涂事也希望大哥大嫂大人不计小人过。”
毕竟是一家人,秀儿很愉快的接受了余庭华的道歉。“二弟说的是哪里的话?二弟以前有做过什么吗?我们都不记得。今后都是一家人,这杯酒就当是补喝你哥和我的喜酒吧。”一杯下去,秀儿的喉头一阵苦辣的烧。但是她看着一家人团团圆圆,尝到的却是甜甜的蜜。
“你们都敬酒了。那我和阿文阿玉也不能闲着。阿文阿玉又不能喝,这样吧。我就代表我们三个敬大家新春愉快,万事如意!”
“那老夫就敬亲家母一杯,您可养的个好女儿啊。”
“见笑见笑了。”
酒席一直到月上中天才散,众人都很尽兴。余荣昌也是很久没有这么痛快了,一直到喝醉了被初二背回房里的时候还在嘴里念叨“家和万事兴”。余庭华被特许出去会会朋友,余碧涣也不剩酒力早早的歇了。余庭烨陪着秀儿一同在房中守岁。
秀儿拿了一把大剪刀走进余庭烨,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余庭烨看得不明不白,装作害怕的样子蜷缩在椅子里,“夫人你干嘛?要谋杀亲夫啊?”
“怎么样?知道怕了吧。”秀儿夹了两下手上的剪刀,咔咔一响。
余庭烨抬手作揖:“知道了,知道了。女侠饶命,小生听凭女侠处置。”
“把头伸过来。”秀儿厉声道。
“不会是真的要我的脑袋吧?”
“快点,不是听凭我处置吗?”
“好吧,死就死啦。能死在夫人手里也不枉此生了。”余庭烨把脖子伸了过去,一副任秀儿宰割的模样。
“什么死不死。大过节的,别说不吉利的话。”秀儿说完便从余庭烨的束发里挑了那么一缕出来。余庭烨只听得脑袋上面喀嚓一声。"好了。”
余庭烨抬起头才看到秀儿将一缕头发攥在手中,“剪这个干嘛?”
秀儿还是要保持神秘:“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又从自己的发间绞了一缕多少大小相同的青丝。然后秀儿放下剪刀,将两股发丝都混在一起,又平均分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