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狐疑的打量娇月,娇月立刻:“爹爹看什么?”
“你提前知道了?”
三太太道:“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回来再说,我着急看望!”
肃城侯府的马车刚到齐府的门口,就看到提着篮子过来的季成舒。
娇月立时上前挽住季成舒,道:“季姐姐。”
随即又回头与苏三郎夫妻道:“爹娘,姐姐姐很能干的,多亏了有姐姐。”
三太太眼圈微红,道:“季小姐,你的大恩大德,我真是不知如何言道才好。”
季成舒倒是颇为平淡:“我又不是白救他,将来是要找他帮忙做别的来偿还的,所以也不需要有什么谢意了。我救人,特别是救我讨厌的人,一般都是要还的。拿人一斤,总要还十六两。”
三太太认真:“那也要谢谢你。”
一行人进了屋子。
可能是舟车劳顿的关系,齐之州的神色比昨日差了一些,不过季成舒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她指指门口,道:“你们都出去,我要给他下针。”
大家一愣。
季成舒直白:“我需要给他,如果你们想看,也可以不走。”
三太太等人立时有些尴尬,赶忙出了门。
她咬唇低声道:“这……这总归有些不好的,真是委屈季小姐了。”
娇月纳闷的看向了三太太,随即言道:“对于大夫而言,眼前只是病人,不分男女。也许季姐姐看舅舅的身体和看一只猪没什么两样。”
苏三郎的嘴角抽搐一下,真是不知道说自家闺女什么才好。
倒是齐老先生十分赞成外孙女儿的话,他道:“对的,我乖月说的有些道理。”
三太太无奈的看向这祖孙二人,随即看向了室内,不多时,季成舒开门,她道:“明日是最后一日,我给他针灸完,你们就看着办吧。”
齐老先生:“这个看着办……是指死活由我们?”
季成舒淡然:“是指,他明天会醒,只要休养几天就会好。记得通知他来找我报恩。”
随即提着篮子离开,倒是也不做停留。
苏三郎看看季成舒的背影,随即回头看向了大舅哥,道:“干脆让以身相许报恩算了。”
娇月直接喷了,她道:“阿爹,你这样说,舅舅会跳起来掐死你的。呃……季姐姐也会干掉你的。”
苏三郎立刻:“岳父大人……”
齐老先生道:“三郎倒是也没说错什么!就让这个死光棍以身相许好了!如若他敢欺负你,我必然饶不了他,反了他了。”
苏三郎扬起了嘴角。
娇月看她爹这个样子,当真觉得十分的不忍直视,她爹也太恶劣了啊!
不过……好像又蛮正常的,嘤嘤!
许是因为有西凉人对刑部尚书齐之州下毒这件事儿更加骇人听闻,倒是让大家对太子府那些小事儿不太在乎了。一个连身分都没有的婢女没了孩子,除却自家人,其实也没什么外人在意的。
不过这个时候也有人感慨,果然是个没有福气的。这孩子若是生下来,那可截然不同了,毕竟这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是个儿子就更不用说了,将来就是皇长子了。
只是人啊!总是难说。
不过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导致了这一场大祸的女子竟然是当年被皇后侄子害了那个姑娘,也是太后身边心腹嬷嬷的孙女儿,一时间,皇后主张杀了那贱人,可是太后却犹豫不肯起来。
有时候也不是说这人就多么重要,只是太后也有自己的考量。太后看中的是自己的威严以及……能不能护着身边的人,毕竟,这在宫里又是大不同的。
算起来,人都已经疯了,而且,如若没有他们家造的孽,怎么会有这些后果?
一时间,真是一团乱。
深夜,太子府。
苏映月坐在窗前,她品茶赏月,脸上带着冷酷的笑意……
230、进宫面见太后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娇月站在窗边,昨日舅舅醒了,好在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听说是季成舒救了他,齐之州的嘴角都要撇上了天。
他倒是直白言道:“这次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偿还。”
倒是挺明白季成舒的性格。
娇月很想学她爹那样作死说一句“以身相许”,不过考虑舅舅是个病人,娇月倒是没有胡来,真是给人气出个好歹,作为外甥女儿是要心疼的。
“娇娇!”
娇月回头,看向了三太太,她道:“娘亲干嘛愁眉苦脸的?舅舅都好了,姐姐那边的事情也解决了,您不该这么不开心吧?”
看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呢!
三太太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她沉吟半响,道:“宫中来了旨意,说是太后明日召见你进宫。”
娇月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她道:“召见我进宫?为什么啊!”随即笑眯眯道:“难道是因为我太可爱了,所以想要见一见?”
这样的话自然没有人可信的。
不过大抵是娇月十分放松的情绪,倒是让三太太觉得,一切也都还好,她总算是不像刚才那般愁眉不展了。
三太太道:“我总是担心你进宫犯了错,而且这个节骨眼上,也不知太后究竟想要做甚。”三太太其实心里是很害怕的,讲真,她内心深处对皇后并没有太大的恐惧,主要是皇后这个人并非是聪明人,她的很多行为其实是能让人看出问题的。可是太后又不一样了。
老谋深算,说的便是这个。
旁的三太太倒是不担心,她最担心的就是映月那边的那件事儿。
她道:“你这次进宫,切记要万万小心,莫要让人抓到什么话中的把柄。”
娇月挑眉,无辜又可人,她含笑轻声言道:“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我都不晓得您是什么意思!”
顿了顿,娇月又道:“我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都不在京城呢,自然是谈不上知道什么了。”
三太太沉默下来,“你这样解释……”
“我不是解释,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娇月拍拍三太太的手,道:“母亲放轻松一点,不管什么事儿都是一样的,我们自己坦荡一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