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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这个碧玉瓜发簪,又是一件触景生情最后被她丢回叶府,眼不见心不烦的玩意。

    当初她刚刚当上皇后没多久,恰逢寿辰,梁平帝跑来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发簪,叶倾想了想,正好因为胖,耐不住热,手边有个翠绿的西瓜镇在冰水里,绿油油的甚是喜人,就随口说了这么个吊着碧玉瓜的样式。

    结果到了她寿辰那天,从早等到晚,一些外命妇都送完了礼,梁平帝给她的礼物还没送到。

    晚上梁平帝过来,她都没精打采,直到两个人洗漱了上了床,梁平帝变戏法一样,掏出了这根簪子,当时别提多惊喜了。

    两个人欢好无限,梁平帝也不知道在她耳边唤了多少声卿卿。

    然后,叶倾心中冷笑,然后没多久,她就在当时尚未入宫的元妃头上发现了一模一样的簪子。

    接着她就跟梁平帝冷战上了,直到元妃入宫,两个人越来越疏远,记忆中,这簪子就是两个人最后一次的浓情蜜意。

    “姐姐?”叶芸小声的召唤把叶倾从回忆中唤醒,掌心一阵刺痛,她看了眼被扎出血滴的手掌,不动声色的抖了抖袖子,把手盖住了,又对叶芸安抚的一笑。

    她也真够傻的,明明就是她的东西,凭什么元妃戴得,她就戴不得!

    话说回来,现在这簪子也是独一无二的了,元妃那根,被她找了个借口给弄折了。

    谁叫元妃喜欢拖地长裙,当然,叶倾后来知道了,那是为了掩饰她的天足,反正叶倾很不小心的踩在了元妃的裙摆上,看着元妃跌倒,又很好心的去搀扶她,谁知道一不小心又碰到了元妃头上的发簪,然后当的一声,那脆弱的玩意就摔成了两段。

    就是这么巧,叶倾也没办法,哼哼。

    叶倾呼出一口长气,不动声色的又摸了摸手里的发簪,当初元妃的碎了,她就有点后悔把这只送人了,现在又回到她手里了,也算是天意吧。

    叶老太君见孙女和媳妇都选好了想要的,挥了挥手:“行了都散了吧,老婆子也累了,芍药给我好好锤锤,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叶倾几人行了礼往外走,张氏又候了会,才往外走,叶老太君见她快要出门,又唤住她道:

    “对了,给几个孩子都做身新衣服,出去做客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没等张氏接话,叶老太君手掌一拍,笑道:“不妨做上三件一模一样的,一定出彩!”

    第四十章 谁家的熊孩子

    张氏犹豫了下,见叶老太君一脸希翼,还是应了下来,只是几个姑娘都挑剔的很,她可保证不了做出来,三个姑娘就都会老老实实的穿上。

    张氏寻摸着,还是先找叶倾通一下气,反正叶倾一定会反对,到时候老太太这里就好说话了。

    出了松鹤院,叶倾和两个堂妹分路而行,心头大石尽去,神清气爽,走路也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一路赏着四季园的风光回去。

    到底天热,眼见芙蓉居就在不远处,叶倾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水汽氤氲,扑面而来,带来了丝丝凉爽之气。

    眼见就要踏上芙蓉居前的长廊,叶倾只觉背后砰的一下,似被某物击中,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又滑又腻。

    叶倾皱起眉头,低头看去,脚边那物虽然已经皮开肉绽,却依然辨认的出,分明是个肉包!

    里面切得细细的香菇丁和肉丁混杂在一起,还在冒着热气。

    珍珠翡翠各自上前一步,已经挡在了叶倾面前,翡翠又急又气的抬头看去,恼道:“五少爷,你又胡来!我要去告诉二太太!”

    不远处的树杈上正坐着一个穿着宝蓝锦衣的小儿,约莫七八岁的样子,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乱转,看上去颇为机灵,听到翡翠的威胁,非但不怕,反而得意洋洋的叫了起来:“叶老大,长的丑,脾气坏,抽花脸,被退婚,老姑婆,嫁不掉,哈哈哈哈哈。”

    叶倾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熊孩子,想她贵为皇后,当年梁平帝的九个皇子,哪一个不是傲气十足,到了她面前,还不是要乖乖的行礼,恭恭敬敬的唤上一句母后。

    照叶倾的脾气,这熊孩子就得抓下来,狠狠的揍上一顿,给他长长教训才对!

    没等她动手,就见那枝桠上的熊孩子一个栽倒,从树上摔了下来,似乎有人在树的另一边生生的把他拽了下去。

    紧接着,熊孩子的怒骂声从树后清晰的传来,“叶安卓,你给小爷住手,小爷揍不死你个吃里扒外的!”

    “叶安卓,你真以为自己是大伯家的了!没看到大伯都要有自己的儿子了!到时候你就是没人要的了!”

    叶倾恍然,那按着熊孩子猛揍的,怕就是被过继到叶盛广名下的叶家长孙,也是叶盛怀的长子,叶安卓。

    只不过叶安卓按住叶安丰猛揍,却一句话都不说,隔着一堵墙,只听到拳拳到肉的扑扑声,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狠劲,叶倾听得心里一阵发紧。

    扑,扑,扑——

    叶安丰到底不是铁打的,终于扛不住了,鬼哭狼嚎的求起饶来:“哥,我喊你哥,别打了,求你了!疼死我了,呜呜呜呜——”

    扑扑扑——

    “哥,我错了,我再不敢了,我再也不骂姓叶的了!”

    扑扑扑扑扑扑——

    “嗷~二哥,我这次真的真的错了,我再也不骂叶倾,啊不,大姐了!”

    周遭瞬间一静,叶倾:“……”

    敢情叶安卓完全在用拳头和弟弟交流,叶安丰居然还能听得懂。

    拳头声终于停了下来,打树后面转进来一个少年,身材挺拔,穿着件竹叶青的书生长袍,可惜的是容貌平平,加上又面无表情,平白给人一种木讷之感。

    他手里提溜着的小儿,正是方才坐在墙头的叶安丰,此刻人虽然老实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却还不老实的乱转,似乎时刻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一般。

    令叶倾啧啧称奇的,是叶安卓打了叶安丰那么久,把这个熊孩子生生打老实了,叶安丰脸上居然一点伤都没有!

    不用叶安卓催促,叶安丰主动的开口,笑嘻嘻的赔礼作揖:“方才都是小弟出言无状,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的吧!”

    叶倾哭笑不得,这熊孩子,还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

    她故意板着脸,指着地上那四分五裂的包子,开口问道:“你打人,为什么要用肉包——”

    梁平帝刚登基那会儿,闹了一次水灾,无数的灾民从南边携儿带女的逃难,连京城外都积了不少的难民。

    叶倾以自己的名义,发动了京城的命妇们,募集了些银子,开了个粥棚。

    结果没几天,就发生了恶性抢粥事件,叶倾亲自出宫问询,亲眼看到了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儿,跪在地上,贪婪的舔着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