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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那些官差凶神恶煞的样子,终究是怕了。

    虽然她相信夏于讳不会将自己供出来,可是她还是怕了。

    “表哥,我、我......”因为心中害怕,小郭氏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到了此刻,陆鹤鸣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气得脸色铁青,手一挥便向小郭氏的脸上挥去,“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啪”的一声巨响。

    小郭氏硬生生地挨了这一巴掌,因为力道太大,她身子一偏便向地上摔去,左边脸颊顿时红了起来。

    “郭梓彤,你难道不知道文国公府的地位吗?”陆鹤鸣已经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了,起身转了两圈便准备往室外走去。

    小郭氏的脸颊都已经麻木了,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可见陆鹤鸣用了多大的力气。

    知道陆鹤鸣真的生气了,小郭氏心中一紧,连忙手脚并用爬到了陆鹤鸣的身前,想也没想便抱住了陆鹤鸣的大腿:“表哥,你别走,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是我的错,表哥!”

    “自从回到晋晋、康之后,你便对烟然愈加副关心,我看不过去,是我不好!”

    她话里有些不着头尾,可是陆鹤鸣还是听懂了,“就为了这点事情,你就这样,难不成你往日的贤良大方都是装不来的不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陆鹤鸣从未对自己说过这样的狠话,小郭氏本来就慌了,此时更是慌得不行。

    她不能让陆鹤鸣离开,若是他厌弃了她,她就完了。

    小郭氏:“表、表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考虑不周全,前些日子,我在街上撞到了前夫人,她说了几句话,我实在是气不过,才生了这样的心思,表哥!是我不好,是我考虑不周全!”

    陆鹤鸣本来本来已经迈开的腿突然顿住,“你说什么?”

    小郭氏见他听到严蕊便停下了,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然而此时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她当即攀着陆鹤鸣的腿站起身,随后抱着他的腰小声啜泣道:“表、表哥,我就是气不过她那样说你。”

    她话里的哭腔十分的明显,脸上露出后悔的表情:“其实烟然出事之后我就后悔了,表、表哥,你就原谅我这次,我真的错了。”

    陆鹤鸣的眼神黯了黯,“她究竟说了什么话?”

    小郭氏抓紧了陆鹤鸣的衣襟,万分犹豫,最后还是说道:“她、她说你是渣滓,让我将你看好了,表、表哥,她怎么能这样说你呢!”

    “她当真这么说?”陆鹤鸣的冷着一张脸,面上毫无表情。

    小郭氏:“我怎会骗你,表、表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尽管如此,你做那事还是冲动了些,烟然毕竟也是我的女儿。”陆鹤鸣深呼了一口气,说出这样一句话。

    “表哥,我错了,可我又拿她没办法,所以才想出了这样一个糟法子。要是烟然真的出了什么事,我真的是万死难恕啊!”小郭氏嘴里发出一声呜咽,像是后悔到了极致。

    “不过是一个我陆鹤鸣不要的女人,你管她做什么!”陆鹤鸣回了一句,语气满不在乎,可是眼中还是露出了一丝恨意。

    小郭氏小声应了一声是,随后嘴里发出一声痛呼。

    陆鹤鸣看到她红肿的脸颊,当即露出一丝后悔的表情:“我太用力了,是不是很疼?”

    小郭氏当即摇了摇头,“表哥,现在怎么办?”

    陆鹤鸣的唇当即抿得紧紧的,片刻后他出声说道:“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这话一出,小郭氏便知道在他面前的这一关总算是过了,当即将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还未曾出阁时,小郭氏便与两位表哥打过交道,因为是庶女,又没有姨娘,她自知得靠自己努力才有好日子。

    夏于讳是好,可是有陆鹤鸣这颗珠玉在前,再好也成了鱼目。

    倒是夏于讳对自己一直念念不忘,他曾说过愿意为自己做任何事,小郭氏相信他不会将自己透露出来,不过她还是怕,毕竟那些官差可不是吃醋的,要是他扛不住了,怎么办?

    陆鹤鸣却是听出了其中的玄机:“你说夏于讳不会将你透露出来?为什么?”

    小郭氏心中一紧,说道:“表哥你忘了,曾经夏表哥落水是我看见了叫人才将他救起,他说过要报恩,所以我.....”

    陆鹤鸣沉思了片刻,当即说道:“只要他不承认,那倒是好办了。”

    小郭氏眉头跳了跳:“可是夏表哥能抗得住吗?”

    陆鹤鸣:“他乃是举人之身,官差不会使用重刑,如今没有其他证据,他若是聪明些,只要咬牙不认,便不会有事。”

    小郭氏手颤了一下,心下安定了不少。

    陆鹤鸣则深深看了小郭氏一眼,心中有了一个决策。不过现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尽早将还在文国公府的大女儿接回府,不然他便处于被动的一面。

    两人之间发生了这一切,自然无人得知。

    而接下来的两天,官差也确实没有从夏于讳的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

    夏于讳咬牙不认,直接推在了管家的身上,言管家对他心存报复,知他与陆鹤鸣有点嫌隙,故意陷害他。

    那叫赵卓的管家自是不认,然而夏于讳吩咐之时皆是口头之言,又无他人得知,事情一下子变得焦灼起来。

    严谨性格沉稳斯文,见到此景恨不得撕了夏于讳,让他立马伏法,严家家大势大,要做这点小事再是容易不过。

    可俗话说,树大招风,严家自然也是有政敌的,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差错指不定便会使严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越是有势,越是要谨慎行事。

    姜禅一直关注着这件事情,知道事情没有进展,不由有些着急,甚至赶到了狱里,正巧碰上了严谨。

    严谨对于这个半大的少年自然是有印象的。

    因为二弟妹是皇后膝下养大的公主,所以文国公府算是皇后一派的。虽然护国公府从建国以来便是坚定的保皇党,但是偏偏皇后却是出自姜家,总之关系错杂。

    所以两家虽然关系并不亲密,却也有着一种默契。

    姜禅已经封了世子,之前并不清楚两家错综乱杂的关系,此番却是知道了。

    他要唤端和公主为姨母,所以随着表弟的关系叫的话,他要称面前这位为大伯父。

    姜禅不知这个称呼有没有错,在心中盘算了好几遍才有些迟疑地叫了一声:“严伯父,事情怎么样了?”

    严谨微微一怔,没有想到对方突然这么称呼自己,不过只是一瞬,他便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后,他叹了一口气:“他还是不承认,推在了管家的身上。”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有些冷,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夏于讳人不认罪,都不会让他好过。

    一个管家,哪里敢做出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