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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春桃的花瓣,粉嫩娇艳,一直蔓延至耳根。一时怔了住,然瞬间便直起身子绕到了她面前。

    “这里不适合写字,你到书房去练吧。”

    沈彦钦一语,恍惚中的余竞瑶蓦地抬头。书房?他的书房不是任何人都不许进的吗。

    余竞瑶愣神间,沈彦钦已经走到了靖昕堂的门口,见她未动,回身问道。

    “不去吗?”

    “去!”

    沈彦钦的书房和靖昕堂的布局一般,分内外室,进了内室,余竞瑶一眼望去四壁皆是书,有册有卷,错落但规整有致。余竞瑶感叹,不怪他整日待在书房,原是有这么多的书要读啊。不过除了书多些,乍瞧上去这书房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想来神秘的不是书房,是书房的人吧。余竞瑶想到了那夜窗格上的人影。

    书房的正西书架前是一栅足高桌,而北侧则安置了一张床榻。沈彦钦平日就是在这里休息的?

    “你在这练字吧。”沈彦钦从书架上寻了几本书册放在了桌案上。

    余竞瑶好奇地翻了翻,是颜柳的真迹拓贴,她浅浅一笑,举起手中沈彦钦的那本书札道,“我临这个就好。”

    沈彦钦看着她,挑着唇角笑了,言了一句“那是十年前的。”便转身坐在了床榻上。

    余竞瑶看着手里的册子,笑得很尴尬。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一个坐在桌前练字,一个盘膝坐在榻上看书,谁也不打扰谁,房间中安静得只能听到窗外鸟雀檐语。

    余竞瑶偶尔撩起眼皮瞟着沈彦钦。见他低头,聚精会神地读着书,除了手指翻动书页的沙沙声,恍若静止一般。他的侧脸,雕刻一般,在袅袅的熏香中朦胧得那么不真实,恍若隔世的企盼映在眼前,让人向往却又生畏,只怕一碰便会消匿。余竞瑶恍惚,竟分不清他到底是谁,自己又身处何方。昨日的苦痛,好似也淡了些,甚至自己对未来的恐惧也飘走了一般。心无杂物,静默地体会着这一刻的安宁。

    余竞瑶生怕会打破这难得的美好,更怕扰了沈彦钦,写了好久,直到手腕酸了才抬起头看着他。沈彦钦仍是一动未动地读着书,整个人都钻进了书里似的。余竞瑶望了许久,沈彦钦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了她一眼。“累了?”沈彦钦问道。余竞瑶可怜地点了点头。

    “那回去吧。”说罢低头整理书卷。待他整理完毕,也不见余竞瑶起身。“怎么了?” 沈彦钦眉头轻蹙,疑惑地看着她。

    余竞瑶一脸窘色,红着脸颊朝他笑了笑,轻若蚊声:“腿麻了……”

    沈彦钦暗笑,两步走到余竞瑶的身边,弯腰朝她伸出手。余竞瑶见这架势忙唤了一声“我歇会就好了……”,可话还没说完,随着一声惊呼,沈彦钦一个打横将余竞瑶抱在了怀里,朝门外走去。

    金童就候在门外,霁颜也在后院和嬷嬷们忙着晚膳,见了他二人,都呆了住,窃窃而笑。余竞瑶羞得忙把脸藏在了沈彦钦的怀里,贴得太近,甚至听得到他的心跳声。沈彦钦见了她的窘态,笑意更浓了。

    “小姐,春韵堂的采云没了!”霁容头也不抬地迈进靖昕堂,疾唤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把我收了吧,(づ ̄3 ̄)づ╭?~

    写作背景音乐:bila — dy 人如其名,甜甜的印尼姑娘~

    ☆、第15章 正堂会客

    “小姐,春韵堂的采云没了!”霁容迈进靖昕堂唤了一声。却被内室的一幕惊得呆了。沈彦钦抱着余竞瑶看了她一眼,把怀里的人稳稳地放在了榻上。

    霁容不好意思地笑了,她听说小姐从书房回来了,却不知是这么回的。

    “你刚刚说谁没了?”余竞瑶目光绕过沈彦钦望向霁容。

    “春韵堂的采云!”霁容缓过神,“就是昨个给小姐送水果的婢女!”

    余竞瑶暗吃一惊,是她!死了?

    “听说是昨晚溺死的,打水的时候掉进了井里。哪里打水不好,偏要去那园子里的井,若不是园丁发现了桶,都不知道她掉了进去!”

    一个二等小婢,打水也不是她应该做的啊。死的好蹊跷,昨个早上还来靖昕堂告诉她不孕的事,晚上就死了,难不成和这有关?莫不是……余竞瑶心颤,猛地抽了一口凉气,望着坐在她身边的沈彦钦。

    沈彦钦神色淡淡,好似一点都不惊讶,只是给余竞瑶轻轻地揉了揉腿。

    霁容话匣打开了,便止不住地絮叨起来。“听说她在井里泡了一夜,捞出来的时候泡得有两个大了,瞪着眼口,可吓人了,脸煞白煞白的,把婆子都给吓吐了……”

    “行了!”沈彦钦喝了一声。霁容吓得呆愣住,这才发现余竞瑶的脸色已然不对了,悔得稚嫩的小脸挤在了一起。

    “好了,你出去吧。”沈彦钦道了一句,将她遣了出去。

    霁容一出门,余竞瑶抬起头,盯着沈彦钦深邃的双眸颦眉道:

    “殿下,是……”是你做的吗?然话终没问出口。

    沈彦钦看着她纠结的模样,淡然一笑,将她额角的一缕发丝掩在了耳后。

    “别想了,都过去了。”

    ……

    “霁颜,你看这像个什么?”庭院中,余竞瑶拎起刚绣好的手帕问。

    “嗯……雄鹰?”霁颜一副为难的表情道。

    “哪里是个雄鹰,就是个鹌鹑。”

    霁容一语,余竞瑶和霁颜都憋不住笑了。可转瞬余竞瑶的脸又变得愁郁起来。

    回忆起几日前春韵堂小婢惨死,余竞瑶心里有数,这事十之八|九是沈彦钦做的,至于为什么,她也明白。他的狠绝余竞瑶也不是第一次体验了,不过这一回比起宋嬷嬷的断腿更让她心悚。下意识地,见他的眼神也有些闪躲,只怕沈彦钦也注意到了,所以余竞瑶才要做些事来讨好他。

    可自己真是什么都做不好,字写不好,女红也不行,本想绣个雄鹰的手帕给沈彦钦,怎奈绣了三天,却绣成了一只活脱脱的鹌鹑。

    余竞瑶叹着气,突然珲王府的小婢来了,说是请余竞瑶去正堂一趟。

    珲王有请,能是何事,莫不是为春韵堂小婢?沉静了几日,终还是有动静了?余竞瑶询问小婢,小婢只道是会客,便不再言其它。而此时赶巧沈彦钦来了前院,二人一同前往。

    到了正堂,二人朝堂上笑容可掬珲王和王妃拜了拜。起身便瞧见西侧坐榻上一个人也朝他二人施礼,余竞瑶目光一扫,愕然,是陆勉。

    他怎么来了?余竞瑶疑惑,随沈彦钦坐到了东侧的榻上,刚一坐稳,便听珲王迫不及待道:

    “听闻皇子妃病了,陆侍郎特地前来探望。”

    探望?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哪里用得着他来探望,就不怕被人落下话柄吗。

    余竞瑶垂目微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