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冰冷地对着沈怡君,怒从心生。
“晋国公府的大小姐,娇蛮是出了名的,她想做什么,可不就做什么。倒是如今啊,怎就变了个人似的?往日那个飞扬跋扈的晋国公小姐哪里去了?”阮莛雯说罢瞥视沈怡君,沈怡君掩口一笑,接道:
“还不是嫁了什么样的人,就变成什么样子了!所谓嫁鸡随鸡,嫁狗……”
这话未说完,只闻“嗖”的一声响,余竞瑶手中的皮鞭像吐信的长蛇,惊悚凶煞地朝着沈怡君窜来。众人还来不及反应,那软鞭已然卷住了沈怡君正掩口的手腕。余竞瑶用力一扯,随着众人的惊呼,沈怡君惊讶的口还未闭上,一个踉跄被拉倒在地。被圈住的手支撑不及,一张脸都抢在了地上。
“妹妹!”沈彦霖惊呼一声,从人群后冲了进来。余竞瑶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没有一丝愧意。你不仁,便别怪我不义。
“余竞瑶,你太放肆了!”阮莛雯大吼一声,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只见余竞瑶转身面对着她,眸中寒光闪过,冷漠的言了一句“是我放肆还是你放肆。”随即手臂一挥,长鞭带着猎猎风响在一群人的头顶卷过,众人皆大惊低头,这鞭子直奔阮莛雯的头掠去。
阮莛雯一个激灵,尖叫着闭上了双眼,众人都被她这歇斯底里一叫惊得心头一颤。只听“啪嗒”一声脆响,半截青玉坠地,鞭子也回到了余竞瑶的手中。
看着地上的断玉,再打量着吓得满身冷汗惊悸不已的阮莛雯,大家看懂了,余竞瑶的这一鞭子,竟出神入化地只断了她头上的一只玉钗,剩下的那半截,仍插在阮莛雯的头上。
“好鞭法!”太子在人群中突然狂笑喝了一声,“这鞭子在皇子妃手中,竟如长了眼睛,果然名不虚传啊!”
然余竞瑶没有应声,只是冷颜面对着阮莛雯,怒火已燃上心头。
“你们不道我变了吗?以为我变了,就可以随意欺凌嘲讽?我今儿就告诉你,我没变!我就是我,晋国公府的大小姐!就是你们口中那个霸道刁蛮的余竞瑶!怀念我的跋扈不是,我今儿就让你们再尝尝这滋味!”
说罢一声巨响,余竞瑶的鞭子在半空虚击一记,众人不禁又是一颤。
“我堂堂正正的皇子妃也是你们能妄口巴舌嘲弄的?”余竞瑶本想忍忍就过去了,谁知她们一个个得寸进尺。“放肆?还有人比你们更放肆的吗?若再让我听到你们贬低三皇子一句,我让你这辈子都写不出放肆两个字!”说罢,余竞瑶目光凌厉森寒地瞪了一眼倚在沈彦霖怀里的沈怡君。
沈怡君自然明白这个眼神的意思,不禁打了个寒颤,躲开了。
余竞瑶的气势将所有人都震了住,从她嫁了沈彦钦,再没人见过她发火。如今看来,她果真还是那个目空一切,傲然霸道的余竞瑶。众人的思绪刚飘到这,就瞧着余竞瑶神情陡变,赧颜愧意地走到了公主的身边,揖身敛目,婉然施了施礼。
“竞瑶一时任性,扰了公主的生辰宴,还望公主见谅。”
公主怔了半晌,随即笑了。 “哪里的话,玩耍而已!”说着扶起揖身的余竞瑶。众人明白,公主的一个“玩耍”,沈怡君和阮莛雯的鞭子,算是白挨了。
公主淡笑盯着余竞瑶,“竞瑶可喜欢这鞭子?”
“当然喜欢。”余竞瑶挑眉挂喜。
“那你可知这鞭子是哪里来的?”公主勾唇,慧黠一笑。
余竞瑶诧异。
“这是陆侍郎辛苦为你求来的,为此,花费好一番的功夫。你可不要枉了人家的心意啊!”公主瞥了一眼身侧的陆勉。陆勉含笑颌首。
只闻太子蔑笑补了一言,“陆侍郎对皇子妃的心还真是深切啊。”
余竞瑶听了这话,欣喜的一张脸沉了下来。不是因为这鞭子,也不是因为太子的话,是因为这一家人的心思。从她入门到现在,安排她和陆勉同坐,对诗,而后又是送鞭子,这一切不都在设计之中吗?无论国公府还是公主府,他们的心思就只有一个。
“谢过陆侍郎,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说罢,余竞瑶将鞭子递了出去。见陆勉不收,干脆放在了石桌上,退到了一旁。
沈彦霖带着沈怡君去处理伤口,其它人都回到了正堂。余竞瑶见陆勉又坐回自己的身边,她蓦地起身,对公主揖了一揖,开脱自己饮了酒头不舒服,于是公主便唤了小婢,陪她去了后院。然到了后院,余竞瑶又说自己要去花园转转,遣小婢先回了。她离席的目的不仅是要躲开陆勉,她还要来找沈彦霖。
余竞瑶在偏院转了一圈,果然看到了安置好沈怡君,正从客房中走出的沈彦霖。余竞瑶唤了他一声,沈彦霖惊惑地跟着她到了花园中。
“世子,我有话想问你。”余竞瑶开门见山。
沈彦霖困惑。“皇子妃请讲。”
余竞瑶垂目凝神,想了想,随即举眸盯紧了沈彦霖,问道:
“我落水那日,到底是不是你救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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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救水之谜
被余竞瑶这一问,沈彦霖愣了住。见他目光闪烁,余竞瑶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是下水去救你了,但救你上岸的不是我。”
余竞瑶困惑了。
“我听到你的呼救声,便跳入水中,眼见着你沉了下去,我在水底寻了你好久,可没找到。待我出水面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岸上了。”
“接着你把我送了回去?”
沈彦霖点头。余竞瑶沉默了,黛眉轻拢,神色凝重,紧抿着薄唇思考着。
“对不起。”
“什么?”余竞瑶蓦地缓过神来。
“我不是故意隐瞒,只是……没机会说。”沈彦霖惭颜叹息。
潜意识里其实他也不想说。自从小时候见过余竞瑶一面后,她便成了自己的一个绮梦。不过她终究是属于别人的,即便不是陆勉的,也是沈彦钦的。他图的只是她能念自己一分好便心满意足了。
余竞瑶笑了,“哪里的话,毕竟世子也救了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见沈彦霖展颜,余竞瑶接着问,“世子可见到是谁救我上岸的?”
沈彦霖摇了摇头,余竞瑶懂了,眉眼一弯,谢过世子便告辞离开了。沈彦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叹息一声,也默然转身回了偏院的客房。
余竞瑶匆忙朝正堂去,她心里的疑团未曾解开,她要回家,找她此刻最想见的人。还没走出花园,有人拦了她的去路。余竞瑶抬头,是陆勉。
余竞瑶没功夫和他纠缠,更不想和他扯不清,于是漠然颌首从他身边绕过,却被他一把攥住了胳膊。
“你就这么不愿意见我?”陆勉含笑道。
余竞瑶微惊,推开了他的手。“我已为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