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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你若后悔还来得及。”说着,沈彦钦将缰绳递给了她。“如果想回去,你还可以做你晋国公府的大小姐。”

    余竞瑶盯着马缰半晌,迟疑着接了过来。沈彦钦的心咯噔一声,一股汹涌的失落袭来,将他漫浸。她真的接了,可她为什么不接呢?她本来就不喜欢自己,到如今她一家人都在反对他们,况且她身后还有一个陆勉在等着她。沈彦钦突然觉得,昨日夜里他的隐忍克制是对的。

    余竞瑶接过缰绳,随手搭在了马颈上。她直了直身子,深吸了一口气,对视着沈彦钦。

    “我落水那日,是你救的我吧。”

    沈彦钦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住。

    “自从落水,我每夜都会莫名地梦到一把刀。起初我想不通,直到昨晚上看到你手中那把一模一样的匕首才恍然明白,是因为我见过,所以才会梦到。那天在水底,你就是用这把刀割断水草救的我。是不是?”

    沈彦钦眼中潮起潮落,然瞬间平静下来。

    “我知道是你,其实从你谢世子送我回来时我就应该猜到的。而且因为救我你还受了伤。”余竞瑶瞥了一眼他的手。

    沈彦钦沉默须臾,面目清冷地抬起头,语气淡漠道:“是又如何?”

    余竞瑶释然,屏住的气终于吐了出来,心中的疑虑也解开了,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

    “我们回家吧。”

    余竞瑶轻声言了一句,随即又将缰绳回递给沈彦钦。沈彦钦没有接,眉宇深锁,神色肃冷道:

    “你不必为了还情跟着我,你不欠我的。”

    “我本来就不欠你的。”余竞瑶的拿着缰绳的手又探了探。“不管你有没有救我,我都不会离开你。”余竞瑶想了想自己嫁给他的原因,其实主动权一直都不在自己这里,于是脸色一黯,叹息一声,“除非你不要我。”

    余竞瑶怅然,举着的手落了落,还没反应过来,沈彦钦纵身一跃,跨上了马背。他握着余竞瑶持缰的手,将她拥在怀里,胸膛紧贴在她的脊背上。余竞瑶感觉得到他剧烈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自己。

    “你今日若不走,我再也不会让你走了!”沈彦钦的唇贴在她的耳畔轻声道了一句,随即眉宇舒展,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大喝一声,带着余竞瑶驾马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safe and sound - taylor swift

    喜欢电影,所以喜欢这首歌。

    【我记得泪水顺着你的脸颊流下,

    当我说我将永不放开你的手,

    当所有的阴影几乎挡住了你的光亮,

    我记得你说过:“别把我一个人扔下。”】

    ☆、第22章 初探心扉

    回到王府,余竞瑶在沈彦钦的陪护下入了靖昕堂,她一颗提悬的心总算落了下,精神一放松,身子便疲惫不堪。毕竟昨晚惊悸,又思虑一夜,她片刻未得休息。看着略显憔悴的余竞瑶,沈彦钦久久未语,目光锁在余竞瑶身上,半寸不肯离,盯了半晌,嘱咐霁颜照顾好她,回书房了。

    沈彦钦一走,余竞瑶便去了沐室。泡在温浴中,她感觉自己身体的疲惫和心头的阴霾都淡了去,缓缓地放松下来。

    沈彦钦就像他手里的那把刀,既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它终究是一把利刃。不过如今,经历种种,无论沈彦钦有多残忍,也无论自己做过什么,他的锋刃却从没朝向过自己。一缕安慰抚过心头,他对自己的好,余竞瑶感觉得到,只是这份好,不知道抵不抵得过自己和晋国公府一家的命,只怕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今日心意已表,余竞瑶是不可能再和他分开了。既然如此,那必须要试着接受他的所有,包括他的狠绝冷酷,他此刻面对的困境,以至于未来的坎坷。如今她要做的,不仅仅是保命那么简单了。

    此刻书房中,沈彦钦望着跳动的烛火,想着余竞瑶今日的话,沉吟着。

    “不走就好。”

    只要不走,总会等到她真正接受自己的那一日。

    “殿下找我?”神秘人的出现打断了沈彦钦的思绪。

    “查到是谁派来的了?”沈彦钦凝神问。

    神秘人惭颜,垂目答道:“还没有,属下会继续查。”

    沈彦钦沉默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就差那么一点,再移毫厘剑就刺进自己的颈喉,那么死的就不是昨晚的那个刺客,而是自己了。

    “殿下。”神秘人踟蹰着,“会不会和皇子妃有关?”

    “不会。”沈彦钦抢声而道,语气决然。“她没出现之前不也如此吗?”想杀自己的人从来就没断过。

    “可属下依然没有查出来皇子妃嫁给殿下的原因。”

    原因?沈彦钦已经好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好似也越来越不重要了。直觉告诉他,余竞瑶不会害他。所以不管她目的是什么,沈彦钦都无所谓,只要每天都能见到她就好。

    “一定要查出来。”沈彦钦突然冷言一句,神秘人惶惑,微怔。

    “一定要查出来刺客是谁派来的。”沈彦钦面色阴沉地重复着,神秘人低声而应。

    必须查出来,如今这不是他一人的事了,多了一个想要守护的人,他不能让她受到任何威胁。

    ……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又回到了从前,那晚的事,谁都不再提了。余竞瑶也不多问,努力试图做好一个妻子本分,对沈彦钦小心谨慎,恭恭敬敬。

    清早用膳时,沈彦钦想让她放松一下,告诉她,若是没事就回国公府看看亲人吧。余竞瑶也觉得许久没见家人,是该回去了,含笑应了下。

    出门前,沈彦钦让霁颜给余竞瑶加衣服,说一早寒气重。余竞瑶笑了,说太多了,这才刚入秋。然沈彦钦笑而不语,干脆自己动手将披风系在了她身上,然后掰开她的手,悄悄地放了两颗桂圆。余竞瑶看着那两颗桂圆,怔了住,望着他蓄着温柔的眉梢眼角,脸霎时红透了,他居然记得自己月事的日子。

    母亲见了女儿,开心得不得了,可晋国公不然。听闻她只是回家看看,便眉头紧皱,冷脸相对。好像唯一能打开他眉锁的,只有她和沈彦钦分离的消息。

    父亲可以怨女儿,然女儿怎能怨父亲,她变着法地安慰晋国公自己过得如何的安逸,讨他的欢心。可余竞瑶发现,这个国公父亲竟然比沈彦钦还要难讨好。

    其实晋国公心里何尝不愿享这天伦乐事,只是他确实不能接受沈彦钦,也舍不得这个女儿,只能这样狠下心来好让她迷途知返。

    “沛瑶呢?”余竞瑶问母亲。

    “去宣平侯府了,寻陆瑾去了。”

    “陆瑾?”

    陆瑾是陆勉的妹妹,和余沛瑶的年纪相仿,极是高傲的一个人,处处压着沛瑶,所以沛瑶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