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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去见秦绾,而是一直待在书房,想到刚刚神秘人讲了今日里发生的事,还有余竞瑶这莫名的殷勤,这不是妒忌又是什么。双臂一伸,还是把她拉了过来,紧紧地扣在怀里。

    余竞瑶的背贴着他的胸膛,温暖踏实,可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不舒服,有种割舍不掉的东西会被人夺取的感觉。

    沈彦钦抬头,趴在她的耳边,语气轻得像燕羽一般,道:“我只是你的。”

    余竞瑶愣了住,恍然想到今日和秦绾的对话。心里的洪闸打开,一股暖流倾泻,她蓦地转了个身,躲进了沈彦钦的怀里,把头埋在了他的胸膛。渐渐地,余竞瑶感觉沈彦钦的心跳得越来越猛烈,扑在自己头顶的呼吸也越来越重,她仰起头,迎上了他炙热含着渴望的眼神。二人对望许久,余竞瑶觉得自己快要溺到他的眼神里了,红霞飞来,目光怯怯地在他英挺的鼻子上游移。

    “余竞瑶,你准备好了吗?”

    余竞瑶的目光在他的鼻尖定了住,随即涣散开来。此情此景,她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这还需要问吗?自己已是他妻,容得她准备吗?

    余竞瑶赧颜,长睫蝶须似的轻扇,扫得沈彦钦的心都紧张得缓了下来,屏息凝神。

    “嗯。”

    终于,她应了一声,沈彦钦的心又燃了起来,他捏起她的下巴,微微扬起,让她对视自己的眼睛。彼此的眼眸中映着对方,看清了她清媚的脸,描出了他俊朗的轮廓。许久,沈彦钦的头蓦地一探,吻上了余竞瑶的唇。

    余竞瑶的心登时提了起来,身子僵了住。随着气息交错,她恢复的知觉。沈彦钦的唇柔软,带着炙热的温度,在她的唇上索取,一丝一丝地抽空她的意识。余竞瑶的胸口涨得快要窒息了,她试图让自己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想要去回应他,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唯是两只手无措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

    这一吻缠绵却又短暂,余竞瑶还没反应过来,沈彦钦已经把她再次拥入了怀里。

    这就是完了?余竞瑶握着他衣襟的双手松了开,方才攥得太紧,沈彦钦的胸前的衣服都皱了,还浸着她手心的汗。

    “殿下!”余竞瑶盯着沈彦钦,蹙起的眉宇笼着惶惶,她咬了咬唇,道“我准备好了……”

    “是真的准备好了?”沈彦钦盯着她坚定的眼睛,“还是因为秦绾?”

    余竞瑶微惊,眼神有那么一瞬闪烁,随即复言,“准备好了。”

    沈彦钦闻声,沉默片刻,目光在她的脸上游移,最后笑了笑。“余竞瑶,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耳朵会红。”

    “……”

    “我会等的。”沈彦钦说着把怔忡的余竞瑶向怀里按了按,深吸了口气,将满腔的炙热压了下。

    清晨,用过早膳,沈彦钦问余竞瑶今日可还要出去,余竞瑶点头。她当然要出去,她要回晋国公府,有很重的事等着她去做。沈彦钦也要出去,依旧送她,嘱咐晚上等他来接。余竞瑶笑着应下了,突然觉得沈彦钦也是无事的,只是不想和秦绾留在云济苑吧。

    二人刚刚约定好,便瞧着霁颜和两个嬷嬷从外面回来,交头接耳,窃窃地笑着。见了余竞瑶,霁颜嬉笑着奔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余竞瑶含笑问道。

    霁颜看了一眼神情淡淡的沈彦钦,忙敛笑施礼,平静道:“是珲王那,今儿早王妃在王爷的临轩堂闹起来了。”

    ☆、第28章 四面碰壁

    余竞瑶听闻,淡定不惊,倒是一旁的沈彦钦略显疑惑,让霁颜继续说下去。霁颜便把一早听来的,看来的,都道了出来。

    昨个碧儿以恭贺的名义代云济苑去给珲王送酒,珲王嗜酒如命,闻到佳酿岂有不饮的,几杯下肚便飘飘欲仙,来了兴致,把伺候的碧儿留下了。今儿一早,王妃听说珲王宠了个小婢,便带着人去了临轩堂。此刻,那碧儿已被王妃讨回了春韵堂。

    霁颜说罢,看了余竞瑶一眼,余竞瑶会意,微笑点了点头,让她忙去了。

    其实珲王宠个小婢算不得什么大事,王妃不至于这般大动干戈。倒是她这一举,更是验证了余竞瑶昨个的猜测,人有问题,酒更有问题。

    那酒本是王妃让碧儿拿设计沈彦钦的,却被碧儿端到了珲王那,终了碧儿又成了珲王的人。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王妃怎么会不气。即便知道是被余竞瑶算计了,她也不敢深究,这事究根到底,只会把她自己扒出来。于是这气没出撒,也只能撒到碧儿身上了,再加上王妃那拈酸吃醋的性子,碧儿怕是留不下了。

    想来王妃此刻定是很自己恨得紧吧,不过无所谓。瞧她平日里对自己殷勤客气的,暗地里没少了给云济苑滋事:先是送来秦绾,又设计沈彦钦,余竞瑶必须让她知道,云济苑不是她想欺负便欺负得了的。心思不正,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这一刻余竞瑶的心情极好,她秀眉一弯,清眸若潋滟水光,明晃晃地漾着笑意,对着沈彦钦,温柔软语道:“殿下,我们走吧。”

    霁颜说罢,看着余竞瑶淡定的模样,沈彦钦便都懂了,只是没想到她还有这心思,扯了扯唇角,也笑了。

    ……

    在去国公府的路上,余竞瑶的话不多,神情凝重,像在思虑什么。沈彦钦不解,但未问,攥住了她的手,对她温柔一笑。知道自己显得有些紧张了,余竞瑶也回之一笑,可是如何不紧张呢,真不知道接下来她请求父亲时,他会说些什么。

    把余竞瑶送到晋国公府,沈彦钦便走了。许是因为这几日经常来,晋国公对她的态度缓和了些,怨归怨,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昨日为父的话,你别在意。”国公压低声音,垂目道。

    余竞瑶惊讶,受宠若惊,不过这倒是个好的开始。

    “父亲哪里的话,女儿怎会怨父亲。”

    “我也是为你好,你这般糊涂,为父只是想让你早日迷途知返。”

    又来了,晋国公如何都放不开自己和沈彦钦。这接下来的话,可如何说才好。

    “我明白父亲是担心我受苦,可三皇子也并非父亲想象的那般碌碌,只是未被发掘。是千里马也需伯乐,若是父亲肯提拨,三皇子未必不比睿王。”

    “不可能。”

    话音刚落,就闻晋国公冷回了一声,余竞瑶微惊。她望着怫然的父亲缓了缓,深吸了口气,镇定地劝道:

    “此次征讨西北,朝中无人,睿王又不肯去,父亲不若举荐三皇子……”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帮他的!”

    连话都不让余竞瑶说完,她急得双拳紧握,盯着父亲,显得有些激动,连语气与提高了几分。

    “为什么?父亲不就是认为三皇子无权无势吗?可是你们连机会都不给他,他如何能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