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回首就瞧见哥哥扯住了沈彦钦的手臂。
“宁王且留步。”说罢,他含笑看着妹妹,“我和宁王有话说,妹妹先回吧。”
余竞瑶惊诧,想要一同留下,而沈彦钦则对她笑着摇了摇头,吩咐随从送王妃回府。
余竞瑶一路忐忑。余靖添和晋国公的态度一样,都不待见沈彦钦,为何要留他?有话要说?可千万别说什么过分的,做出什么傻事来。自己好不容易才和沈彦钦走到今天,若是再出什么岔子,真不知道还能拿什么来弥补。
一直到天黑,沈彦钦也没有回来,余竞瑶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只盼着被出什么事。耐不住性子,她披着裘衣,捧着手炉在正堂前的庭院中等着。
庭院中积雪已除,然屋顶的银装未抹,圆月当空,和着庭院中的纱灯发出幽幽的银光,映着房顶的雪显得有些清冷寂寥。还有半月便要过新年了,可王府里还是冷清清的,是应该准备准备了,毕竟这是第一个和沈彦钦一起过的新年。
正想着,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双手来,把她抱了住,下颌抵在了余竞瑶的肩上。余竞瑶顿惊,愣了住,随即反应过来,握住了他揽在自己腰上的手。
“走路怎么也没个动静。”余竞瑶笑嗔。
“王妃是在等我吗……”一股淡淡的酒气伴着低迷的声音扑在了余竞瑶的颈间,痒痒的。
“不等你还能等谁。”说着,她掰开了沈彦钦的手,回身望着他。
只见沈彦钦脸色微红,狭长的双眼笑眯眯地弯起,好看得像两弯新月,柔柔的让人心醉。没了往日的清冷,他咧开莹润带着水气的殷唇笑了。歪着头,斜着肩,痴痴的看着她。
“喝酒了?”余竞瑶将手炉放在石桌上,走过来扶他,刚一过去,就被沈彦钦一把揽进了怀里。他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余竞瑶的身上,脸颊不停地在她的颈间蹭着,像个小猫似的。余竞瑶呆了住,这是自己的夫君,那个沉静淡漠的沈彦钦吗?
“殿下你这是喝了多少啊?”余竞瑶吃力地撑着他的身子,沈彦钦软根本提不起来。“怎么能喝这么多酒?”
“你哥灌的。”
余靖添?他们去喝酒了?还喝得这么醉?到底发生了什么?
“殿下!”余竞瑶撑不住了,使出全身的劲推着他,可沈彦钦却把她越抱越紧。嫌她裘衣的毛领碍事,扯了扯,唇都贴在她的脖子上,深嗅着。看来真的是醉得不轻。余竞瑶拍着他的背,想要换霁颜和金童来,却被沈彦钦的喃喃声制止了。
“抱一会,再抱一会。我高兴,让我再抱一会……”
“有什么高兴的?”余竞瑶一颗心放下了,看样子,哥哥应该是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睿王来了,中书令的公子也来了,都来了,从来没喝得这么痛快过……”
睿王,中书令公子,这都哪跟哪啊,他们何时走到一起的。
沈彦钦絮絮而言,余竞瑶撑他不住,也未曾留心,只听闻中书令儿子出了什么事,瞧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余竞瑶劝道:
“不行,殿下,外面太凉了,你穿的太少,咱们进屋说啊,听话……”余竞瑶安抚着,像安抚小孩子似的,竟道了一句:“听话……乖……”
沈彦钦闻言一怔,愣着松了松胳膊,被余竞瑶架着进了寝堂,就在他踏入的那一刻,沈彦钦余光瞥了一眼客房墙角下的那个黑影,勾唇而笑……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明了了……(吁气)这蜜糖指数够不够?
☆、第62章 再遇故人
“你快坐下……”余竞瑶抚着沈彦钦坐在了罗汉床上,裘衣还来不及解, 起身给他倒水, 却被沈彦钦一把拉进了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么冷还到外面去。”沈彦钦语气清淡, 像似责备, 却蕴着绵情。
“殿下, 你不是喝醉了吗?”余竞瑶诧异道。
沈彦钦将捂暖的手放在她冰凉的脸颊上,看着她白皙的小脸, 亮颗明眸闪着莹莹,挑眉而笑。
“我若不装作喝醉了,他们怎么肯放我回来陪你。”
余竞瑶拨开了他的手,娇嗔道:“那你进了王府了还装。”转而神情一紧,切声问道,“殿下真的和哥哥还有睿王一起喝的酒吗?”
“嗯。”沈彦钦淡笑。
“那他们可说了其它?”
沈彦钦知道她担心什么,捏了捏她的脸道,“朝廷的事, 没聊家事。”
余竞瑶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却发现沈彦钦的颧骨有点青,捧着他的脸问道:“殿下你脸怎么了?”
沈彦钦没有回答他, 只是瞧着她的模样挑唇邪笑, 解开了她的裘衣, 放在了一旁。
“你刚刚在外面说什么?”
“什么?”余竞瑶不解。
沈彦钦没应,手里动作依旧未停,余竞瑶的外衫也被他脱了下来, 随即手指划到了她的腰间。
“殿下,你干嘛!”余竞瑶按着他的手,嗔视着她。
沈彦钦手下仍继续着,衣带解开,内衫滑落,他趴在她耳边魅惑地轻吐了一句,“听话,乖……”
余竞瑶瞬时脸便红了,明白了他的意思,伸臂揽住了他,羞得把头埋在他的颈间,任他双手作乱。
……
“中书令的儿子害死了人?”皇后青黛深蹙,凝望着青砖石上,那缕初阳射入的光。
“嗯,好似因为争个姑娘,把人家姑娘的未婚夫害了,结果只在刑部转了一圈便出来了。”陈缨铒努力回忆着昨晚上她听到的话。
“他还说什么了?”
“余下的就没听清了。”
“好,你回去继续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再来告诉我。”皇后端严地看着陈缨铒,可陈缨铒未语,踟蹰许久,道:“姑母,我……一定要嫁给宁王吗?”
这个问题不是讲过了吗?她怎又提起了。“陛下旨意已下,毁不了了。”
“可宁王不喜欢我,他待我……”
“喜欢是要自己争取的,只要余竞瑶一走,他只能喜欢你。”
怎么可能。上一次自己不顾宁王警告,再次惹了余竞瑶,此刻,宁王一定恨自己恨到牙痒吧。这两日,她尽可能地躲着宁王和王妃,无颜相见,更担心自己哪一步踏错了,给一家招来灾祸。她想把这些告诉给皇后,可皇后岂会怜惜她,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硬把她推向宁王。
陈缨铒心里埋怨着,她又想起了前日入宫碰到太子,太子佻薄自己时说的那句话:“为何美人都给了沈彦钦,可惜我这侧妃之位还空着呢。“
只这一句,陈缨铒的心活了,即便当了沈彦钦的正妃又如何,一个不受人重视的皇子,还不如做太子的侧妃,未来太子登基,说不定就是贵妃。想想睿王的母亲,余贵妃,她的势力可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