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减于皇后。
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皇后轻咳了一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肃穆严厉的望着她,道:
“别忘了你的身世,能嫁宁王已经是你的造化了,不要再有何非分之想!你想抗旨吗?”
“缨铒不敢……”陈缨铒伏地而拜,惶惶叹息,自己从来都是人家指尖上的玩物吧。
待陈缨铒一走,皇后便唤来了太子……
……
余靖添婚事在即,打算过了新年便让他和蒋卿筠成亲。余竞瑶为了这事,趁沈彦钦不在,就跑去晋国公府看望这个未来的嫂嫂。
一见到蒋卿筠,便握着她的手道起要送什么做贺礼了。虽是心中喜悦,但毕竟是人生大事,蒋卿筠这几日多思焦虑,人瘦了些。
“好在有表姐陪着,不然我心里连个主都没有。”
“毕竟婚姻大事,能理解的。不过再过几天,你可就要改口了,小嫂嫂。”余竞瑶含笑打趣道。
蒋卿筠莞尔怯笑,好看得花似的,然一抬头瞧见正走进正堂的余靖添,脸唰的一下红了,赶紧从座位上起来,垂头福了福身。见了她,余靖添也是一愣,望着她怔了片刻,脸色也透了些红。二人沉默对望片刻,蒋卿筠言道还有东西要准备,便躲回了自己的房间。余靖添回过神来,望着妹妹呵呵一笑。
余竞瑶看着他这副模样,猜也猜得到,二人如此中意,若是生活在一起,定会恩爱有加的。
余靖添恍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门,朝着着堂外唤了一声,“世子,请。”就瞧着一身着墨色裘衣,眉目舒朗,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
是衡南王世子,赵琰。他回来了?
赵琰一入堂就看见了站在堂中的余竞瑶,微怔,随即含笑施礼。
“王妃也在啊。”
余竞瑶垂目回礼。心里却莫名地紧了紧。他回来了,那是不是赵珏也回来了?
“本来是去了云麾府,谁知将军你在这,我这就跟上来了。听闻将军日日必来晋国公府,原是未来的新娘子在这啊。”赵琰说罢,朗声笑了。余靖添也未介意,跟着笑了开来。
这番不见外的话都能说得出,看来二人的关系很亲密,什么时候他们俩走到一起了。
“世子回来几日了?此番可要在京城留多久?”余靖添吩咐人甜茶问道。
“昨日才回,留的日子自然要比你这镇军大将军时日长啊!”赵琰又打趣一句,二人朗笑。余竞瑶却凝神沉思,蓦地抬头,浅笑道:
“郡主可回了?”
见她提到赵珏,赵琰微怔,敛容摇了摇头。
余靖添自是不明白何意,于是拉着赵琰聊起了北方之事。二人侃侃而谈,而一侧的余竞瑶心不在焉地思考着什么,全然没把两人的话听进去,突然听到谁提了她的名字,才恍然瞧向二人。
“王妃很是让人钦佩,不但有计谋,胆识也过人。”赵琰的话让余竞瑶一愣。
“说你去西北军营的事呢!”余靖添笑着提醒她一句,随即神情一转,轻斥道,“太任性了,这么危险,你也敢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父亲母亲怎么办!”
余竞瑶不以为然地看了哥哥一眼,随即目光瞟到含笑的赵琰,颌首,再次谢他送自己回京。
“宁王这小子,若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挨那一刀。真恨昨个那一拳打的不够用力。”
“哥哥!”余竞瑶起身疾唤了一声,“你打他了?”
“打了。怎么?他不该打吗?才娶你多久就要立侧妃,听说那姑娘还住在宁王府,我打他都是轻的!”余靖添哼了一哼。
“那也不是他要娶的,是皇帝指的婚。”
“皇帝指婚如何?他不会拒绝吗?”余靖添话音一落,顿了住,他也意识到此话不妥,随即补言道,“总之就是他的责任!你要是有不如意,就回晋国公府,哥哥给你撑腰。”
话是暖心,可余竞瑶还是愁闷,就怕哥哥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他还真的做了。难怪他颧骨是青的,哥哥一武将,手也没个轻重。好在昨个沈彦钦回来没有生气,不然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余竞瑶看也没看哥哥,甩下一句,朝着赵琰颌首施礼,便转身走了。
赵琰见她离开,送了出来,在门外,递给她一把镶着宝石的匕首。
“这是……”余竞瑶望着那做工精致,美奂绝伦的刀问道。
“送你的。”赵琰含笑道。
“这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我和你哥哥是挚友,你把我也当哥哥便好了。就当送你的见面礼吧,留着,防身用。”
“拿着吧!”余靖添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慵然道,“免得那宁王哪日再让你陷入险境,连个应手的都没有。”
余竞瑶怨怨地瞪了哥哥一眼,踟蹰着收下了。她抬头看了看赵琰,见他深不见底的眼神中漾着温柔的笑意,余竞瑶愣了住,随即敛目,匆匆谢过他便离开了。
傍晚,回到王府,沈彦钦一入寝堂就瞧见坐在小几案前发呆的余竞瑶,小几上还摆着一把精巧的匕首。
“想什么呢?”
“嗯?”余竞瑶抬头望去,见是沈彦钦,微微一笑。“殿下,回来了。”
“哪来的匕首?”沈彦坐在她的身边,钦漫不经心言道。
“今儿回国公府,遇到衡南王世子了。”
“赵琰回来了?”
“嗯,这刀是他送的。”余竞瑶低声道,“也不知道此次回京是有何目的。”
“应该是年底藩王进贡的事。”沈彦钦不经心应,目光却未离那刀,神色比这刀锋还要寒凛。进贡需要世子前来吗?怕衡南王还有其他的目的吧。
余竞瑶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殿下若是不喜欢,我把刀送回去。”
沈彦钦淡笑,拍了拍她的头。“不必,我又没说什么。”
……
第二日一早,沈彦钦刚刚陪余竞瑶用过早膳,宫中来人,请他入宫。沈彦钦问起原因,使臣未言,沈彦钦也没再问下去,和余竞瑶道了别,随使臣走了。
沈彦钦刚走,陈缨铒从后院逛到了前院,见了余竞瑶张口便问道:
“宁王可是入宫了?”
余竞瑶不解,她怎么知道的?是哪个小婢说的?于是没理她,继续吩咐家仆置办新年的事。陈缨铒习惯了她这种爱答不理,冷笑了一声,续言道:
“听说昨日中书令被收押了,好似还有刑部尚书,不知是不是和中书令的公子有关啊。不过为何还要宣宁王入宫呢……”
陈缨铒的话,余竞瑶句句听在心里。中书令,还有刑部尚书……余竞瑶好像听沈彦钦提起过,她突然想起那日他可不就是和中书令家的公子一同喝的酒。
“中书令公子怎么了?”余竞瑶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