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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责任,从没松懈过,只因为妻子,程兖甚至连他也开始怀疑了。再留他,只怕会坏了自己的计划。更怕他会伤害到妻子。

    他看着手里的耳坠,捏起珍珠贴在唇边,可还是没有妻子的温度。她平时总是带着这对耳坠入睡,他搂着她的时候会偷偷亲一亲她的耳垂,每每碰到珍珠,都带着她的温热。

    她现在到底在哪。已经寻了三天,把京城都踏便了,连个踪迹都没有。

    胸口莫名地疼了起来,疼得发紧,沈彦钦不禁皱起了眉。他眼睛发涩,又酸又热,阖目仰在了椅背上,想让这落寞逆流回去,然此刻,金童来了。

    “殿下!”金童踟蹰唤了一声。

    沈彦钦略显疲惫地看了他一眼,“何事?”

    金童皱着眉,吞吐道,“小世子闹了一个晚上,乳母哄不住,请殿下去看看。”

    沈彦钦叹了一声,起身走到金童身边,金童这才瞧清,沈彦钦脸色憔悴得让人心惊。他踏着大步迈出了书房,可才走到通往后院的门廊里,听到儿子大哭的声音,他突然止了步,冷眉紧拧,沉默了片刻,转头对金童道,“唤霁颜带着嬷嬷去哄吧。”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一直出了宁王府的大门。

    余竞瑶失踪三天,他三天未见儿子。不是不想见,是不敢。他怕见到他就想起妻子,坚持了这么久会崩不住。余竞瑶不再,宁王府都压抑得让他透不过气。

    余竞瑶说,哪是她的家。沈彦钦也想问,哪是自己的家。没她在,哪都不是家。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继续,晚上再一更,争取让她今晚上回家。

    ☆、第114章 逃离侯府

    陆勉每日散班后不急着回府,宁王的人始终没放过他, 于是他照常和各同僚相聚, 并无异常。然回了侯府,迫不及待地去看余竞瑶, 陪她吃饭, 散步。说是陪她, 对余竞瑶而言,是在应付他。

    她整日脑袋里想的都是如何逃离, 这样长久下去不行,陆勉把她留在这绝不只是为了吃饭聊天,多留一日就多一日的危险。

    然这侯府被兵守得外人进不来,她也连个消息也传不出去。

    她前天请他去公主府见见母亲,她惦记得紧。陆勉同意了,她希望他这一去,公主和母亲能看出点蹊跷来,然得知母亲身体逐渐恢复的消息外, 其他什么动静都没有。

    昨晚上散步回来,他在房间坐了很久,直到沛瑶从乳母那回来, 他才离开, 她甚至看到他在窗外徘徊的影子。余竞瑶心悚, 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办法了。

    今儿陆勉照常傍晚而归,他换了官服直接去了清馨堂, 刚穿过游廊便听闻争吵的声音。这几日余竞瑶和妹妹一直争论着什么,可他一靠近,二人都静默无声,余沛瑶干脆离开。

    陆勉询问,余竞瑶未语,只是问道,“你究竟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我几时说过让你回去,回哪?宁王府?亏你还惦记他,人家可未必想着你。”陆勉从小婢手里接过一件披风递给她,“你不想知道为何这么久,宁王对你都不闻不问么”

    余竞瑶没接,陆勉直接把衣服披在了她身上,系上了飘带。“走,我带你去听戏。”

    “听戏?去哪?”她惊讶问道。

    陆勉笑了笑,“鸾音阁。”

    余竞瑶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他肯带她出去了。鸾音阁在宫城边上,那里鱼龙混杂,也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她突然觉得机会来了,只要能出去就好,一定可以留下线索,让人发现自己的。

    宣平侯府的下人把马车从后门牵进了府,余竞瑶连侯府的大门都没迈出便上了车。一路上,两个装束一般的小婢左右贴着她,她动都动不得。到了鸾音阁,二人挟着她下车入了二楼封闭的阁间,不多时,陆勉随后到了。

    陆勉太谨慎了,这一路,她一个生人都没见到,被看得紧紧的,始终没有下手的机会。

    “看戏不去戏台,守在这算怎么回事。”余竞瑶打量着房间,问道。

    陆勉推了推窗扇,只留巴掌宽的一条缝隙,朝鸾音阁的天井望去。“戏还没开始呢,莫急。”

    他朝着余竞瑶莫测一笑,余竞瑶心登时提了起来,只怕今儿此“戏”非彼戏啊。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任他故弄玄虚,她紧要的还是找机会逃脱。

    门口有侍卫守着,她闯不出去;窗口陆勉一直占着,她也靠近不得;鸾音阁声音嘈杂,只怕她在房中做出任何动静也不会有人注意。而且路上他专挑偏僻的地方走,还有人挟着她。所以分析来,还是上车的时候最合适,在鸾音阁的门外,人来人往……

    正筹划着,陆勉突然唤了她一声,让她过来。她向窗口靠近,心中紧张,这也许是个机会。她挨着陆勉,朝窗外望去。此刻,只要她伸开双手,就能把窗子全部推开,她再大声呼唤,总会有人听到的。

    她的手悄悄抬起,就在要碰到窗扇的那一刻,那是熟悉的背影出现在天井的楼梯上。她怔了住,心跳骤停,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沈彦钦穿的还是她给他做的那件青衫,外面月白薄纱拢着,挺拔若云雾缭绕的远山,明明伸手可触,却又远得靠近不得。她以为自己再不想见他了,再见才知道自己对他的思念有多深。

    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心跳恢复,她控制不住了,推开窗大声喊道,“沈——”

    这一个音还没传出去,后面一双手捂着她的嘴把她拉了回来按在墙上,陆勉眼神锐利地盯着她,冰冷道,“你今儿要是喊出来,就别想再见你侄儿了!”

    余竞瑶眼泪抑不住地流了出来,湿了他的手,他渐渐松开,她没喊,只是憎恨地看着他,陆勉略显惊慌,带着她侧身继续朝天井望去。

    沈彦钦恍惚间好似听到了妻子的声音,他朝着楼上四顾环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是自己念得太久,幻听了?他目光茫然地寻着,有那么一瞬间,余竞瑶觉得他二人在对视,可随即他目光又飘走了。

    沈彦钦立在原地不动,身边同行的人不解,侧首看了他一眼,柔声问道,“宁王,怎么了?”

    “没事。”他不可思议地收回目光。同行人笑了笑,低头跟在他的身后,二人继续朝楼上走。

    这一刻,余竞瑶才看清他身边的人是谁。虽帽兜低垂,但那弯唇笑靥,颦笑间的绰约她绝对不会认错,竟然是睿王的未婚妻楚幼筠。

    “那姑娘你熟悉吧,宁王可是不止一次带着她到这来了。如今你知道他为何对你不闻不问了?连寻都懒得寻你。宁王就一个,宁王妃可不一定了。”陆勉讽言道。

    余竞瑶眼看着二人在侍卫的护送下入了房间,她收回目光,看着陆勉,漠然道。“这就是今儿的戏?好看,可以回了?”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