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办法进行了,他依旧答应妻子,待给晋国公翻案的那天,一定重新操办,把晋国公移入祖坟墓地。
能想到的都被他想到了,余竞瑶又找到了昔日的感觉。入夜,她躺在他怀里,无比安心。原来归属不是地方是人,有他在,心就有地方安置。
沈彦钦搂着妻子,低头端详,轻摸摸发丝,抚抚她的背,又悄悄亲了亲额头,动作极小心,像对一件易碎品一般。余竞瑶被她弄得痒痒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明目半张,抿唇微笑,随即又贴在他胸口蹭了蹭。
“殿下。”
“嗯?”
怀里人一直没出声,他低头亲了亲,她幽幽道,“你这几日可去什么地方了?”
“嗯。每日去府衙处理公务,除此之外便是满天下地寻你。”他回应道。怀里人不满意,抓着他的手用力捏了一把,“就没去其它什么地方,见什么人?”
沈彦钦不解,低头瞧着她,突然笑了。他猜到她想问什么,看来那日还真不是幻听。
“明日带你去见一个人。睡吧。”
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透来的温热,平稳的呼吸,一切都那么熟悉,催眠着她。太累了,不想再动脑,就想窝在他怀里睡个好觉,把这些日子的乏累都卸下。沈彦钦拍着她,没多久她便睡着了。
夜里,她浑然间觉得有人压在身上,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但味道和感觉都很熟悉。吻从额到脸颊细密落下,她樱唇微张,想唤一声,可也被丈夫封了住。太困了,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睡觉。她推了推他,朝床里挪去,却被他拦腰捞了回来,抱在怀里轻咬她的耳垂,越来越轻,越来越慢,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一睁眼就瞧见躺在身侧的沈彦钦正目光错也不错地盯着她看。二人离得很近,鼻尖都快碰上了。像梦还没醒,余竞瑶愣了一会又闭上了眼睛,随着一阵轻笑声,有气息扑在她脸上,梦醒了。
“真好,一睁眼就能看见你。”余竞瑶微微笑道。
沈彦钦捏了捏她的下巴,嗔道,“那你还把眼睛闭上。”
她雍然地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薄唇上啄了一下,“怕是梦,舍不得睁眼睛。”
这沉稳的一觉,让妻子憔悴的脸恢复了些红润,他摸着她柔嫩的脸颊,捧着便深吻了一口,把她欺在身下。这一吻长得一直到二人气息都乱了,缠绵在一起。彼此都思念得太深。
沈彦钦的手作乱,撩起了她的衣衫,被余竞瑶扣了住。
“不行!”
身上的人突然停了下来,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坐起身来。沈彦钦理了理妻子的衣衫,把她也拉了起来。方才的温情这一刻略显沉重。
“皇帝不许为父亲行丧,但我不能不尽儿女孝道。总要把斋七做了。”
沈彦钦微笑点头,“就在府里做吧,我把慧清师傅请来,不声张,在后院暂修个祠堂。”余竞瑶看着他心里虽酸缺也暖融融的,眼泪掉了下来。她伸手去抹,手一划碰到了耳垂上凉丝丝的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是那对珍珠,他什么时候给自己带上的。余竞瑶心一动,含笑倒在了他怀里,头枕郎膝,泪默流入鬓,洇了他的膝头。
如往常伺候了他穿衣,二人带着孩子一起用早膳。宝儿会拿勺子了,对吃饭很感兴趣,只是盛不上来,也吃不到嘴,洒得到处都是。余竞瑶看着着急想去喂他,被沈彦钦拉了住。总要有个过程,孩子喜欢尝试是件好事,不应拦着。
芊芊快周岁了,小姑娘稳稳的,一口一口地吃着乳母喂的饭,乖巧得招人疼。女孩和男孩的差距很大。
今儿的天有点阴,黑压压的,果然用过早膳,天就飘起雪来。乳母嬷嬷们抱着孩子在回廊里看雪,宝儿兴奋地去捉,却什么都捉不到,急得直哼哼。
余竞瑶正和沈彦钦逗着孩子,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兄长,嫂嫂”,二人望去,是承越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背景音乐:five hundred miles 《醉乡民谣》插曲 justin timberlake版的,一定是justin timberlake版的。
略伤感,但很舒服。都是分离,不过歌词是越来越远,但文是越来越近。很辛酸又很温柔的调调,真想把这电影找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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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再遇故人
大半年不见,承越又高挑了些。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他圆圆的眼睛, 如今开始变得狭长,清秀面孔更像沈彦钦了。余竞瑶笑着看了看他, 又看了看抱孩子的沈彦钦, 加上宝儿, 只觉得他们三个好像一个模子刻出的。
承越还是和往日一般守礼,余竞瑶唤他过来, 他期待地看着小侄子,直到兄长点了头,他才高兴得伸手去抱宝儿。宝儿在父亲怀里小小的一只,到了承越怀里压得他一个踉跄,好在沈彦钦手快,托住了他的背。毕竟他过了年才十岁。
宝儿喜欢小孩子,对着小叔叔一点都不认生,支起几颗小牙眯眼笑嘻嘻地。
“嫂嫂, 宝儿牙真小。”承越好奇道,像白灿灿的米粒,还沾着口水。承越给他摸了一把唇边的口水, 一点都不嫌弃。宝儿见小叔叔笑, 也跟着笑得更欢。承越忍不住道, “宝儿真好看。”
余竞瑶微笑,道,“你第一次见宝儿的时候, 还嫌他丑呢。”
“有吗?”承越不好意思了,看了看嫂嫂。“长得像嫂嫂,好看。”
承越见了嫂嫂就不愿理兄长了,这孩子明显长得像自己,他却说像嫂嫂,真偏心。余竞瑶瞧了一眼不服气的沈彦钦,眼神很得意。谁叫他平时对承越那么严厉了。
三人聊了一会,乳母把孩子们带走了,余竞瑶忧心问道,“今儿为何把承越接来了,不是说要小心,尽量不让他入城的。”
承越也不解,瞧向兄长。沈彦钦脸色深沉,压低了声音平静道,“一会随我入宫。”
二人怔愣,没容他们再问,沈彦钦已经吩咐下去,侍卫车夫小婢都准备起来。
这一路上,余竞瑶心中忐忑,她摸不清丈夫的心思,带承越入宫,他是何打算。莫不是因为陆勉的话?他是想要以这个秘密交换出小侄子?
“殿下三思啊,侄儿总有办法救出来的,况且陆勉也不敢对他怎样。可带承越入宫,你我都知道皇帝的为人。”
“不用担心,即便没有陆勉,我也不想让承越再藏下去了。”沈彦钦安慰妻子。
余竞瑶还是不放心,看了一眼茫然无措的承越,他心里也一定很紧张,于是笑着握住了他的手,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我还是觉得太冒险了。”
“试一试吧。我不会让他伤害承越的。”
沈彦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