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书房的灯亮了许久,便先去看承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首歌oops — little mix bsp;puth 调调很清新,歌词也很甜甜甜。所以说,喜欢不要轻易说分手,分手了才知道有多喜欢。
☆、第120章 深渊薄冰
马车上,沈彦钦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回忆着方才的那幕。他向皇帝坦白后便急着去接孩子, 为的就是不想让陆勉有反应的机会,可他毕竟是尚书令, 不要说朝廷, 连宫里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他的目的是逼沈彦钦踏上绝路, 怎知他绝地逢生,皇帝非但没怪他, 到念起旧来。
陆勉拒绝将孩子交给他,宁王强硬不得,孩子的安危最重要。不过陆勉的举动让沈彦钦确定一件事,对承越皇帝走心了,也以此陆勉得不偿失,才会出尔反尔。
不知该如何与妻子交代。此事他必须抓紧想办法,不能再让妻子失望了。
宣平侯府,沈彦钦走了好一阵了, 陆勉依旧坐在堂上沉思着。他让东亭去嘱咐下人,好生照余靖添的儿子和余家二小姐,万可不出什么差池。
“陆尚书果然还是放不下宁王妃啊。”睿王剪手从侧门踏入, 笑着道了一句。
陆勉抬头看了他一眼, 没应。摆了摆手, 下人都退了下去。方才沈彦钦讨人那幕,睿王在堂后听得一清二楚。包括他吩咐下人善待他余家人,为的不还是余竞瑶么。
“放不放得下又如何, 我和她缘分已尽。她心里容不下我了。”陆勉平静道,或者他早就该清楚,那个人已经不是曾经的余竞瑶了。如今他明白了,原来人心果真可以变得这么彻底。
“陆尚书何必这么较真呢,表妹嫁沈彦钦之前心里也未必装着他,一时任性罢了。离不开他也是因为习惯,所以心随人走,若把她栓在身边,不怕她心里不会再拾起你来。”
陆勉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他曾经是这么想的,但经历此番,如今越来越发现是自欺欺人。
“所以,只要你帮我扳倒沈彦钦,表妹还是你的。”睿王收笑,肃然道。
陆勉呷了一口茶,缓缓抬头,盯着宁王微微一笑,笑得有点无奈,拒人千里之外。“殿下,我如今能帮您的,也仅此一件了。宁王,我拿不住他,我只能帮您再留这孩子一段时间。”
“今儿陆尚书帮本王,本王自当感谢,只是你真的不再考虑了?”睿王脸色阴了下来,寒眸盯着陆勉,“只要沈彦钦倒,宁王妃……”
“不是我不想帮,”陆勉截了睿王的话,“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他是王爷,我是臣子,我拧不过他。我不是没尝试过,结果您也看到了,晋国公的死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我还能奈他何。”
“我可以不让你和他正面相对,不过待我需要你那日,你可别站错队。”
睿王妥协了,陆勉自然不必僵持,他是臣,他没资本和任何一位皇子去较量,宁王不行,睿王自然也不行。“好,若是如此,我定当全力以赴。”
陆勉送走了睿王,看着他的马车远去,陆勉冷笑。帮他,陆勉可没那么傻。如今局势不明,但睿王已然不在这个局势内了,如今是宁王和皇帝的对决。
旁人看不清,陆勉心里明净。从贵妃殁了,睿王失宠开始,他就再难翻身了,如果对手曾经的太子,许他还有线生机,但他面对的是宁王。运筹帷幄,步步谋划,睿王这个自负又单纯的人怎么可能算计得过他。晋国公一去,他注定要输,只是骄傲的他不肯认输。
睿王那点心思,陆勉明白,他想找个人推出去当剑使,对付沈彦钦,估计没人会帮他。如今未婚妻在宁王的帮助下舍他做了贵妃,他心里窝着火,更是急于求成,对这份怨怒也丝毫不掩。知情的,晓得他是怨宁王,可在全天下人的眼里,包括皇帝,他这火气可是猎猎燃向自己的父皇。但凡有点心机,也该韬光养晦,不该再张扬,寻到宣平侯府来。
宁王就是要利用他这脾气,引他爆发。这步棋走得好,一石二鸟,宫里有了自己人,又把睿王朝深渊推了一把,好生会算计啊。
沈彦钦和皇帝坦白,皇帝非但没有迁怒,听宫中内臣道,陛下还寻了礼部和宗正寺入殿议事,想必是为了那个孩子。这势头,陆勉威胁不了沈彦钦,余靖添的儿子对他也没用处了,他本打算交出去,也好让余竞瑶安心,他不想她再恨自己到极致了。
可偏偏睿王来了,请他暂且再留二人一段日子,想要分沈彦钦的心。毕竟睿王还是亲王,可以不帮他,但这个面子不得不给。
“侯爷。”东亭从外院回来了,垂目唤了一声。
陆勉看着他,问道,“二小姐和孩子如何?”
“一切都好,只是……”东亭为难。
“说。”
“余家二小姐今儿又骗过乳母,带孩子出了内宅,幸好外院有侍卫守着,发现了她。”
陆勉闻言点了点头,沉默片刻,随即起身正了正衣襟道,“把外院的侍卫都撤了吧。”
“这……”东亭惊讶地看着他,一时语塞,当下反应过来,问道,“侯爷可是要放过宁王?”
“我几时说要放过他!”陆勉冷冷地瞥了东亭一眼,踏出正堂,去后院了。
他这么做为的是余竞瑶,至于沈彦钦,他们之间这笔账还没算完呢……
沈彦钦走后,余竞瑶给承越送早餐,让他吃过早饭出门歇歇,一会再继续抄。可这孩子,认真起来和沈彦钦一个模样,不抄完如何都不肯离开桌子。反倒劝余竞瑶,兄长让他抄自然有抄的道理,再温习一遍并非无益,早点写完,也早些陪小侄儿去玩。余竞瑶不好再说什么,只觉得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
她莫名想到了自己的丈夫,他小时候也是这样听话吧,把苦都自己咽下去,表面上云淡风轻。每每想到这,她都心酸,迫不及待想见到丈夫,好好疼一疼他,告诉他,他可以和自己倾述的。
正想着,下人来报,宫里来人了,正候在门厅。余竞瑶带着霁颜去了,她识得,是贵妃身边的内臣,他言道贵妃思念友人,请余竞瑶入宫叙旧。
余竞瑶不解,不是前两日才见过吗?但内臣领命,今儿必须请到王妃,不然便要挨罚。如此急迫,楚幼筠可是出了什么事?即便有事,也该和宁王商量,不应是自己,并且还要请自己入宫。
贵妃有请,拒绝不得,余竞瑶留了话给宁王,带着霁颜和林川及侍卫,跟着内臣入宫了。
一路困惑茫然,她设想了好多原因,每一个都与宁王有关。她们两人之间也只剩这个话题了。朝好了想,许她是希望自己能给宁王带消息,许她又发现了什么;朝不好了想,她是想和宁王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