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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完毕,到了最后评分颁奖的时刻。

    明玥在最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主持人拿著名册,宣布:“青少年组一等奖,八号选手,明玥。”

    周自恒一直是松松地虚托著她的手的,此刻却紧紧地扣住。

    明玥心飞快地打著鼓点,不知道是因为比赛的结果,还是他手心滚烫的热度。

    好在周遭漆黑,没人察觉她脸上的羞意。

    “怎么了?”明玥问他,动了动被他扣住的手指。

    “我紧张。”周自恒小声道,他贴近她的耳朵,“明姑娘,你得奖了!”他比明玥更激动,尾音上扬。

    明玥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里被什么装满,把碎发拢到耳后,轻轻用手指勾了勾周自恒的掌心:“谢谢你啊,周周。”

    这一声周周愣是让周自恒听出了甜蜜的味道,他松开明玥的手:“上去领奖吧,你总算可以把比赛的事告诉明叔叔了。”

    明玥锤他一下,起身走上舞台。

    她这一次跳的极好,评委给出了“情思绵貌,寄意遥深”的点评,鼓励她有更好的成绩。

    明玥在后台卸妆换衣,准备离去,周自恒替她拿著背包和奖杯。

    奖杯是水晶质地,亮闪闪的,周自恒翻来覆去地看,哼著小曲:“军功章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他越唱越兴奋,刀裁般的眉毛挑起来。

    明玥听得心头滚烫。

    比赛落幕,已经是斜阳向晚,大礼堂人群散去,保安和清洁人员正在清理礼堂,座椅上有许多遗留下来的荧光棒。保安边收拾边和同事言语:“现在的小孩,都挺浪漫啊,给人姑娘弄这么大一个惊喜。”

    明玥脑袋快埋进胸前,周自恒倒是闲适愉悦。

    “还有更大的惊喜。”周自恒抿唇笑道。

    他把明玥带到自行车前,车筐里是一大捧鲜艳的玫瑰。

    明玥捂住嘴,伸出手碰了一下玫瑰的花瓣,又收回,不可置信:“这是给我的吗?”

    她刚刚卸掉妆容,拆散发髻,头发半扎起,有些微微的蓬松,好似海藻。脸上水珠未来得及完全擦干,纤长的睫毛宛如打湿的蝉翼,眼睛里有湿漉漉的迷蒙雾气。

    周自恒的视线定格在她的唇瓣上,她的唇丰润,唇形是花瓣的模样。

    他的手握成拳,放到嘴边,轻轻咳嗽:“本……本来是准备你跳完舞,就送给你的,但……他们说不可以上台送花。”他支支吾吾地解释。

    明玥踟躇又惊喜的模样让他心头膨胀,他道:“送玫瑰是因为……”

    “我很喜欢。”明玥打断他的话,把花从车筐里拿出来,低头嗅了一口香气,“我很喜欢。”

    她连说了两句,酒窝露出来,眼睛弯成月牙。

    她捧著一捧娇艳的玫瑰,却比玫瑰更为殊丽。

    倒是换了周自恒,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只会反复地说一句话:“你,你喜欢就好。”

    落日缓缓沉入天际线,晚霞好似一场盛宴。

    周自恒载著明玥原路返回,只觉得今日的夕阳都比往常来得灿烂。

    明玥一手捧著花,一手捧著奖杯,站在临湖小路。

    “要送给明叔叔和江阿姨吗?”周自恒指著水晶奖杯,语气颇有些嫉妒,酸溜溜地说,“那他们一定很高兴。”

    明玥对这一捧玫瑰爱不释手,她应下周自恒所有话,思量一会,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踮脚在周自恒脸颊上亲了一口:“奖杯不能送给你,就用这个补偿了。”

    她说完,没等周自恒做出反应,就小兔一般溜走。

    周自恒捂著脸颊,不会说话一般。

    这是明玥长大后,第一次亲他,让他高兴到疯掉。

    他使劲按著车子铃铛,吹著口哨,大喊:“明玥!明玥!”

    “怎么了!”明玥推开窗。

    “没,没怎么。”他有些憨,挠了挠头发,“我只是很,很高兴。”

    他站在湖畔,满湖的芦苇飘荡,白色的絮子纷纷扬扬,华艳绮丽的眉眼被落日点上了浓墨重彩,好似前朝鲜衣怒马侧帽风流少年郎。

    “我也是。”明玥捧著玫瑰,低头亲在花瓣上。

    好似再一次亲在周自恒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最感动不过周霸道那句【她是很怕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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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长大一些

    微博有解释晚更新原因,简直痛不欲生,痛心疾首qaq

    ☆、第34章 羞颜未尝开(五)

    第三十四章.

    从临湖别墅去往南城一中的路, 周自恒用一辆黑色自行车载著明玥走了三年, 今次, 大抵是初中阶段的最后一次。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对这座江南的古城来说, 实在算不得什么。秦淮河不舍昼夜流淌,青石码头也不曾失掉黛色,就连石桥的石墩, 也依旧静默安详。

    但对于明玥和周自恒来说,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有太多美丽的风景,它们开在记忆长河的岸边, 长成香草香花。

    周自恒单手握著自行车把, 慢慢地骑上石桥,兴致高昂地说著大端午时节, 桥下赛龙舟的盛况:“……就前儿个你们在复习, 没见著,河两边都是人, 挤得老子脚都放不下,还亏得我把小肥羊踹一脚进去开路, 他一滚进去, 我就轻松多了。”

    他眉飞色舞地形容著,让明玥忍不住想揪揪他头上一撮呆毛。

    明玥倒是没有揪到他的头发, 倒是周自恒,转过来戳了戳她的脸蛋,又转回去, 若无其事地继续说著:“你是没看见,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敲锣打鼓的,说话声都听不见,小肥羊当时就站在那——”

    周自恒努努嘴,指了指靠岸的码头,“人家船开到终点,他激动地不得了,跳起来不高,落下去就踩空了,好家伙,两三百多斤呢,落进河里差点没把人家龙舟给掀翻了。”

    “最后还不得靠老子把他捞上来,妈的,每天吃那么多,捞他上岸快把老子我给累瘫了。”周自恒说起这事儿可乐,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明玥却知道救一个落水的人并不算容易,何况白杨忒重,周自恒当天回去差点脱力,周冲吓得脸都白了。

    白杨端午节掉河里这件事,周自恒跟明玥说了十遍不止,翻来覆去絮刀,明玥每一次都很捧场,认认真真地听著,支著小脑袋,眼巴巴地看著他。

    临近初升高考试,心无旁骛的学霸孟芃芃都忍不住打趣她:“也就你不会觉得厌烦。”

    明玥吐著舌头朝她做鬼脸,笑嘻嘻应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