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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戴着厚厚的潜水手套,平时耀武扬威的虾钳此时丝毫奈她不得。

    林鸢花了半个多小时,细细搜遍了整片渔场,总共捉到了五只机械虾。

    她不知道这些机械虾是怎么来的,可能是从自由海域里不小心误闯进渔场的。机械虾仅有五厘米长,林鸢将它们装进潜水服自带的小工具包内。

    威胁解除,海兔们纷纷从珊瑚里、石缝里探出头来,触角轻轻地摆动着,不知道是在自然摆动,还是相互传递着危险解除的信息。

    忽然间,林鸢感觉到脸颊被一个凉凉柔柔的物体轻触了一下,偏过头,只见一只萌萌的海兔站在礁石之上,探着脑袋,用它薄而透明的角质膜触碰着她的脸颊,像是一记小心翼翼又纯粹的亲吻。

    海兔纤细的触角微扬着,丝毫不畏惧林鸢这个大家伙,林鸢的心瞬间柔软了,伸出手指,轻点了点它的小兔耳朵,咬着呼吸管的唇瓣微动,小声又含糊地说:“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你们。”

    ***

    林鸢从空间渔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她浑身挂着咸腥的海水,因为在珊瑚群里窜来窜去,扒拉扒拉头发还能找出几根水草。林鸢打了个喷嚏,拖着疲累的身体,去浴室泡了个澡,最后就这么穿着浴袍歪在床上睡着了。

    她这一觉睡了不知道多久,只知道清晨闹钟响的时候直接被她给摁关了,脑袋昏昏沉沉的,鼻子也不通气,隐隐约约听到似乎有人在敲门,她也没管,后来嫌吵,直接把被子拉到头顶,整个人闷在了被窝里,继续睡。

    再后来,她是被两腿间的温热惊醒的,她该死地忘了亲戚造访地日子了,昨天,还作死地在海水里泡了那么久!

    林鸢立刻爬起来,去了卫生间。

    本来还想着贪个懒觉,下午抽空再去店里看一眼,这下好了,在感冒和痛经的双重打击下,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林鸢生无可恋地仰倒在沙发上。

    这时门铃声再次响起,林鸢怔了怔,迷迷糊糊地强撑起身子,过去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林鸢害羞:看在你们亲我的份上,就不把你们做成酱了。

    海兔:Σ( °△°|||)

    第44章 饲养员

    傅白舟抱着依旧无人应答的试试心态, 按了两下门铃, 未料,门竟然开了。

    面前的少女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粉色浴袍, 交叠的深v领处是一片雪腻光洁的肌肤, 半干未干的乌黑长发垂在胸前,腰间系着的细带和隆起的胸口, 彰显着其丰盈有致的身段,浴袍的长摆下是一双直条条的大长腿, 说不出的妩媚。

    他感觉自己的喉结滚动了两下,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但是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凝在了她身上,怎么都移不开。

    林鸢打开门见是他,本就不转了的脑袋又当机了几秒钟, 迷茫的眼睛眨了眨,瓮声瓮气地说:“今天我不能打游戏了, 明天再约吧……”

    听到她有些莫名的话后,傅白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微微地皱起眉,她怎么会觉得他是来找她打游戏的?现在可是大中午啊。

    少女的眼中没有往常的灵气,眼睫低垂着, 有些精神恹恹, 唇色也有些苍白,好像随时会倒下,傅白舟下意识地上前一步, 扶住她的胳膊:“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林鸢缩缩鼻子:“没事……只是有点感冒……”

    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感冒,傅白舟凝视着她,嗓音微沉:“吃药了么?”

    林鸢默不作声,她不常生病,刚搬新家不久,没想到要去买常用的药备着。

    傅白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叹了口气道:“你先回沙发上歇着,我去给你拿点药过来。”

    他不知道渔场的存在,只道是她昨晚洗完澡不知道吹干头发就睡觉,难怪会感冒。

    昨天晚上和今早上班前,他按了好几回的门铃,都没有回应,按理说不该睡得这么死,他上午去雅阙忙了,中午实在不放心,又开车兜了回来。幸好他回来了,不然这傻丫头定是一个人在家里死扛,连药都不知道吃。

    傅白舟返回家里取了感冒药和消炎药过来,给她倒了热水,拿到歪倒在沙发上的林鸢面前。

    林鸢听到脚步声抬头,懵懵地接过他手中药片和水杯,还不忘说:“……谢谢。”

    傅白舟一动不动,监督她吃下药喝完水,拿过空杯,温声道:“再给你倒一杯?”

    林鸢摇摇头,把手重新放回肚子上,她现在只想睡觉。

    傅白舟总觉得她面颊红得有些不自然,伸手抚上她的额头,眸色愈发凝重:“有些发热,换身衣服,我开车带你去医院。”

    林鸢将脸颊埋进沙发的靠垫里,闷闷的声音颇有几分可怜兮兮:“我不要去医院……你不要管我了,我睡会觉就好了……”

    傅白舟对她这套小孩子式的耍赖撒娇最是没办法,虽然心疼,但是发烧不是小事,本来就不聪明,再烧傻了怎么办?

    傅白舟狠了狠心,准备强行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

    在弯下腰的瞬间,嗅觉灵敏的傅白舟闻到了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联想到她一直捂肚子的动作,傅白舟想到了什么,松开握住她手腕的手,红潮从脖子蹭地漫上耳朵尖。

    林鸢毫无所觉,发自内心地不想去医院,她私觉得只要一闻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她的病情会更严重。

    听到身边人久久没动静,脸颊微微离开靠垫,偷偷瞟了他一眼,看到他十指交错,手肘撑着双腿上,静静坐在沙发边的神色,似乎是放弃了。

    傅白舟默然守在她身边,看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实在也是不舍得带着她出门来回折腾。好在她烧得不是很厉害,傅白舟从冰箱里取来冰袋,用毛巾裹着敷在她的额头上,反复几回,逐渐降下温来。

    额头上不断传来冰凉的触感,林鸢也好受了许多,只听身边人又问:“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林鸢又是摇头,她只是有一点点饿。

    傅白舟看出她的逞强,站起来道:“我去给你煮点粥。”说罢,转身进了厨房。

    十分钟后。

    红豆、薏米、银耳、百合花瓣、红糖、枸杞混在砂锅里,滚在热水中,一阵阵的清香气从厨房飘过来。

    林鸢鼻子虽不太通气,但能听到厨房里传来勺子搅动热粥以及文火的滋滋声响。

    她从来没被人这么体贴细致地照顾过。

    大学毕业后,来a市打拼的这两年里,她极少生病,或许是因为她知道生病了不会有人照顾自己,她得自己拖着病体去医院排队挂号、打点滴,请病假还要扣工资,身体被意念影响,形成了自我保护的免疫力了。

    她在a市只有潘晓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