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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药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公主!段大人命人送来了解药!”

    潇月手里拿着一个红木盒子急急从殿外冲进来,一脸喜悦。

    “段大人查封清王府,于其家中一处隐秘暗格里发现了解药!”

    “什么!”

    南门潇噌的站起。

    “潇竹,你去看看解药是否为真!”

    突然有人送来了解药,潇竹也是眼前一亮,连忙接过潇竹手里的盒子。缓缓打开,里面是一颗如同黑珍珠一般圆润光滑的药丸,潇月小心的拿起药丸放在鼻尖一嗅,神情大变,几步走到桌边,从怀里取出一袋细针耐心的扎在药丸上。

    半个时辰后,潇竹收起针包好,又拿起笔开了一个方子交给潇月,“待会以此药为辅同这粒药丸一同给皇上服下,不出半个时辰,皇上便可醒来。”

    “好的,我这就拿去熬!”

    听到皇上喝了药就能醒来,潇月松了一口气。

    潇竹拽住她,“记住,三碗水不多不少熬成一碗,如此药性最佳。”

    第37章 谁自愿

    也不知道一个人在浴池泡了多久,楚徇溪抬手抹去脸上泪痕,起身踏出浴池,因长时间的浸泡,她的皮肤显得异常的白。晃了晃有些晕眩的脑袋,弯腰拿过一旁的衣物穿好,整顿好情绪,才推门而去。

    “驸马爷,你出来了!”

    刚跨出门口,溪声的声音传了过来。楚徇溪抬眼一看,溪声手里拿着一条白布正从侧面走过来,她的身后,竹影晃晃。

    楚徇溪接过白布,盖在湿漉漉的头发上擦拭。

    “溪声,去书房替我准备好笔墨纸砚,我要修书一封。”

    “诶,好!”

    想到驸马爷是状元出身,想必方才沐浴间得了灵感,溪声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往书房匆匆跑去。

    “唉……”

    楚徇溪重重的叹一口气,取下头上沾湿的白布,看着溪声奔跑的背影,嘴里呢喃,“溪声啊溪声,你该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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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福,告诉本少爷,这京城里,都有些什么好玩的!”

    紫衣的少年公子一把甩开手里的纸扇,说出的话颇有几分潇洒不羁。庭院中的一株紫薇开得正盛,与少年的一身紫衣相得益彰。

    仆人年纪有些大了,脸上的皱纹皱了又皱,躬下/身劝道,“少爷,不可!老爷夫人刚离世,少爷如此,于礼不合!”

    一把收起手中的扇子,少年转头看着年老的仆人,“于礼不合?”少年嗤笑一声,“什么与礼不合,礼是什么,日日跪安,本少爷哪日没做到?三拜九叩,本少爷少过哪一拜,哪一叩?真是荒唐!自三年前本公子来到这里,就同这胡家人说过本公子不是他胡家的少爷!”

    “少爷!”

    仆人啪的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少爷,都是于忠不好,都是于忠的错!如果那日于忠晚些离开少爷,少爷就不会掉进水里,少爷就不会得了那臆症!”

    胡家大少爷,乃是胡府独一脉,金贵无比,因自小体弱,胡家人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丢了,从小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于忠连连甩头,多好的命啊,谁曾想,小小的一个意外,少爷竟一夜之间生出了臆症。

    “于忠啊于忠,你还真是愚忠!”

    少年不想搭理他,兀自摔袖而去。什么胡家大少爷,不过是爹不疼娘不爱!

    “我是自由身,不在这里之前是,在这里之后也会是,谁都别想绑住我,我只是,也只会是自己的!”少年转身连连后退,手中扇子举过头顶,“从此以后,我的名字便叫胡为,从此以后,我———胡为,将在这个大琰国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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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辰殿

    龙床上,南门衍的睫毛微微动了动,似是即将醒来之兆。

    “公主!”

    一旁的潇月激动的叫了一声公主,一只手拽住身边同样面色激动的潇竹。

    南门潇紧紧地盯着南门衍,右手拳头捏了捏,抬起左手示意潇月噤声。

    “皇…姐……”

    南门衍睫毛越颤幅度越大,最终睁开了眼来。小孩子,昏睡了那么多天,醒来自觉口渴难耐,睁眼见到床边的自家皇姐,将要出口的水字立马化作两个字———皇姐。

    “衍儿!”

    糯糯又有些虚弱的声音,鲜活的小人儿!终是确认她的衍儿是真的醒过来了,南门潇一把将小人儿抱进怀里,连日来的担忧总算到了尽头。

    南门衍喜悦又有些茫茫然,不知为何他不过睡了一觉,已经许久没抱过他的皇姐会抱住他,从南门潇的怀抱里抬起头,呆呆的看着自家皇姐,“皇姐,我口渴……”

    “皇上,水在这里!”

    潇月连忙递过来一杯水。

    南门衍见着水眼睛一亮,离开南门潇的怀抱转头朝着潇月张大了自己的小嘴。

    “啊……”

    南门衍嘴里啊了一声。

    潇月弯下腰拿着水杯就要喂进南门衍嘴里,突然感觉身边一阵寒气传来,手里动作一抖,转头一看,公主大人正一脸寒气。

    小皇帝纳闷的闭上小嘴,明明就要喝到水了,潇月却突然收了回去,这让他很是不满,盯着杯里的水不满的撇了撇嘴,抬头去看南门潇,见自家皇姐正低头看着自己,但是脸色可怕。又看了一眼潇月手里的水杯,心头顿时突突突飞跳。

    心头没有喝到水的不满一瞬间飞去了九霄云外。南门衍低下头,默默地伸出小手拿过潇月手里的杯子,慢慢慢慢的小饮起来。

    “咕咚咕咚”

    一时间,喝水声回荡在安静的星辰殿。

    驸马府

    “驸马爷,墨磨好了。”

    溪声冲坐在下面的楚徇溪说了一声,放下手里的墨条从书桌那头走下来,灰白的衣袖上沾着一些墨痕。

    楚徇溪闻言,点头,“你先出去吧。”

    “好”

    溪声应了一声,走出书房转身关上了门。

    一个人的书房,很安静,窗外夜虫的鸣叫传进来,使得原本安静的书房更加安静。抬起搭在桌上的手,起身走向书桌。楚徇溪手指沿着书桌的边缘一路划过。

    砚是好砚,雕工精湛,材质上乘。墨是好墨,因着刚刚研磨出来,散发出一阵阵墨香,墨香很浓,不用凑近也能闻到。伸出手,缓缓取过已经吃好墨的毛笔,笔是好笔,取的是最少有的一种黄鼠狼毛,玉制的笔杆澄澈通透,握在手中触感光滑,顺手沿着砚台一笔笔刮开多余的墨汁。左手扶着平摊在桌面上的白纸,纸是好纸,上好的生宣。

    “不才楚徇溪,万幸得公主殿下垂爱,于永延五年间招为公主驸马……”书到此处,楚徇溪停笔,一把抽出纸,用力揉成一团,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