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裎相对,略微有些尴尬罢了。只是为了进阶,这点尴尬算什么,多少人求之不得。特别是我这种高阶修士,更是令天下修士梦寐以求。小绻绻你若不反对,我愿舍身成丹,如何?”
韩绻赔笑道:“大师兄玩笑了,我怎么敢随便用您呢?况且这不大方便吧。”
聂云葭道:“彼此都是男人,没什么不方便的。你不要急着推拒,先将那功法在识海中过一遍,看我所言是否有理。”
韩绻听从吩咐将功法默默梳理一遍,支吾道:“原来真是这样。只是大师兄必定日理万机忙得很,实在不敢耽搁您。”
聂云葭耳尖又是微微一动,仿佛一直在暗笑:“你这般推三拒四的可是不好。你若是不按我的功法来,在约定截止的时间之前无法进阶,我师弟又要来找我算账。这儿比你修为高的只有我和我师弟,不行你自己选一个吧。”
韩绻坚持道:“那自是……自是不敢劳动大师兄的。”
聂云葭遭了嫌弃,轻叹一声,装作遗憾无比的模样拂袖而去。
韩绻依照他之前的嘱咐,将第一阶段需内服的丹药服下,又将数种属性不同的丹药直接抛入灵池之中融化,袅袅水气中,乳白色的灵池水渐渐幻化为七彩之色,波纹流转涟漪层层。
他正望着那涟漪出神,身后有人进入殿宇之中,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势。尔后听覃云蔚道:“你怎么还不脱衣服?不要磨蹭,我们时间不多。”
身后一阵衣物悉索及落地之声,韩绻顿时身躯僵硬呼吸困难,脖颈更是僵硬得厉害,似乎生锈了一般,脑袋转动不得,只得用眼角一斜,余光看到几件暗紫色素缎衣衫被覃云蔚扔在池边白玉石地面上,胡乱堆叠在一起。
片刻后,韩绻犹豫着依次解开外衣内袍,却是顺着池边滑入水中,才将衣衫尽除,小心翼翼背过手臂去,把衣服放到池边。覃云蔚在他身后催促:“往中间去去。”
韩绻忙一个猛子扎过去,直接钻到灵池中间位置,才敢冒出头来。旋即身后水流涌动,覃云蔚靠上来,伸出一只手,将他背上披散的乌发拨到一侧肩头上去。他贴得韩绻后背极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随口道:“大师兄说你想让我助你进阶,但我修为确实不如他,若是他亲自来辅助你修炼,倒是快些。”
韩绻紧张得险些结巴起来:“不是你说的,我得、得征得你同意吗?你当时又不在,我哪里敢胡乱答应他。况且,我觉得他来不太好。”感到他温暖的气息环绕过来,似乎无处不在笼罩着自己,氤氤氲氲蒸腾缭绕,他脑袋中昏昏沉沉的,简直要溺毙在这一池温水之中。
覃云蔚闻言甚为满意:“嗯,你能记着我的话就好,况且他一向不正经,若是再对着你胡说可不好,如今我们多费些时日即可。”他将双掌按上韩绻后心,才一试探,便严辞告诫:“你心绪为何如此不稳?简直要跳出来一般,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不要耽搁时间,快些镇定下来。”
韩绻一惊,瞬间清醒过来,觉得自己没出息极了,怎么能被吓成这样?自己明明应该比覃云蔚大胆开放才行,要坐怀不乱处变不惊!
他忙收敛旖旎心思,依着覃云蔚的意思快速吐纳调整内息。
这一镇定便用了足足两个时辰,覃云蔚倒是没有再说他什么,只一心一意开始辅助他修行。
此修行功法共分九段,虽然于各种双修功法大相径庭,但同样适合两人一起修炼进阶,第六段金丹修士便可尝试冲击结婴,而覃云蔚若无意外,亦能成功进阶元婴后期。第七八九段是稳固阶段,并不限制时日。
覃云蔚带着韩绻行功一个月后,功德圆满,助他打通了第一段。
他见韩绻运真元之气已圆转如意,就收了功法调匀气息,问道:“第二段功法需要两个月时间,以后以此类推,耗时更会越来越长,第六段需要两年时间。结婴后稳固时期倒是不限时。为了加快进度,以后不能轻易再出去了。你是否要去探望一下师弟师妹?”
韩绻道:“你先走,我歇一阵子再去。”
覃云蔚闻言有些不放心:“你可是哪儿不舒服?”他凑近来想看看韩绻脸色,韩绻听得他似乎贴着自己耳边说话,吓得险些惊跳起来,忙忙往前一让:“没有没有,我哪儿哪儿都舒服得很,只是稍微有点累,待会儿就出去,你先走!”
覃云蔚想他这般强行进阶大概真的会很疲累,因此也不曾多想,着好衣衫出殿宇而去。
韩绻只等听不到他的动静,方才游到池边靠着池壁瘫软下去,慢慢舒展开手脚,长长出了一口气,身体累,心更累。
这一个月的功夫,为着初次修行此功法,有些地方尚在摸索阶段,因此期间两人也曾暂停休憩几次,韩绻从不敢回头看覃云蔚一眼,覃云蔚竟然也不曾察觉,想来满心都是功法进阶弥殇古境师门前途家族荣誉,暂时顾不上别的。
韩绻第二日才出了灵池,先赶到覃家墓地那边去看了韩缃和韩纾养的各种小灵兽,又指点着他们重新繁殖了一批,交代说这次大约要进禁地很长时间,姐弟两个答应下来。他又去看了二凤,发现他和聂云葭带来的那两个魔修小姑娘混得如鱼得水,且和其中一个似有些小儿女情结。少年人春心萌动原是天性,韩绻便也不再多管他,按照和覃云蔚约定的时间,提前一天进入禁地中去。
待覃云蔚回到禁地灵池殿宇之中,就看到韩绻已经背对着自己进入灵池中,坐得端端正正等着。他甚为满意,三两把褪去衣衫,再次潜入池中,吩咐道:“我们这次中途不要再停下,最好连着进阶五段,等第六段冲击结婴前可稍微歇息一番。”
灵池里投放的丹药有时限,六个月须得更换一次。待换过六次丹药后,功法已经运行至第五段。覃云蔚吩咐韩绻休息三天,三天后按时回来。
韩绻三年来依旧不敢轻易回头看他,这次等他往外走,方才转头望着覃云蔚端正挺拔的背影,暗叹师弟真是一位少有的正人君子,不,木石心肠!
待覃云蔚折返,韩绻一如既往抢先背对他做好,不成想覃云蔚有了新想法新花样:“ 你转过身,这次我们从前面来,我要看着你。”
韩绻惊得一哆嗦:“为什么要要要从前面来?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覃云蔚道:“结婴须得先行碎去体内金丹,过程有些凶险,一个不慎就会丹毁人亡。你转过来让我看着,若有异常会及早察觉。”
前面来就前面来,谁怕谁!韩绻一咬牙,破釜沉舟转过身来,然而眼睛躲躲闪闪不知往哪儿看才好。覃云蔚一本正经盯着他打量,提醒道:“头发。”
韩绻茫然:“啊?”
覃云蔚伸手,把他的头发拢到了背后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