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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惴惴,她这般作为,按军规,却是使诈,不知那将军可会动怒。

    心里正作疑,她却被统领将军赞赏地拍了拍肩,拉到点将台中央。

    观了这场斗武的将士大多愤愤,指着钱玉窃窃私语,看见将军对她赞赏有加,更是不愤。

    面对着台下将士的私语,陈季延冷着脸,等底下看将军面色不好停了指尤,校场宁静的一声蝉鸣也能听得清时,才面色严峻道,“兵者,诡道也,今天这位钱公子胜了,就是胜了!战场无若坟场,你们当自己家那么自在,你和虎狼搏斗,他们会给你怜惜么?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外头那什么俠义之道,全是他娘的狗屁不通!”

    一句粗话逗得不少将士忍俊不禁,看看底下人没什么抵触了,陈季延又道,“方才选中的那十人,算是你们之中的翘楚,钱公子既然能胜了他们,便是有勇有谋,该赏!本将军听说,这青阳郊外有流民作乱,拟派名领将过去收剿,本还在犹豫人选,如今看见钱公子这般人才,你们说,本将军该不该授她个副将之职,当这个领将,去收那些流民?”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考完了。。。。。你们最近都不留言了,≥﹏≤所以我决定,十点之前,评论到五十,我就再更一章。

    第68章

    他这一声不羁于惊天雷鸣,炸得底下肃立的将士立时不安定,起来,彼此窃窃私语着,望向点将台上的钱玉,眼含犹疑。

    他们从进行伍起,便是扎扎实实一步步从担儿兵走到小军曹的地位的,历时或三年或五年,中间辛酸也只有个人知道。像钱玉这般,只是打过了几个军曹,便要指命她为副将,若不是将军有意偏袒,那便是将军与那小子有私了。

    底下犹疑反对声颇大,陈季延眯了眼,中气十足地道,“你们之中谁若是有异议,站出来,单独告诉本将军!”

    鼓噪的校场上瞬间安静下来。

    陈季延满意地点头,不错,他的威严还是够的。

    为相,要的是帝王的一句话,为将,却是要在将士里头建下的威信,才能让将士放心把性命交给你,与你出生入死。

    治世的帝王,要的是守时名相,起世的帝王,要的却是要自己身先士卒带领军队从马背上夺得天下!

    怕钱玉领兵时没有威信,他还特意让军队里最出挑的、让人信服的将士出阵,为的就是给钱玉培养在将士里头的威信。

    也不知道这傻小子对他的良苦用心领会了多少。

    一双鹰隼似的眼睛锐利地扫过底下多次与自己出生入死的亲兵,陈季延捋捋胡须,慢条斯理道,“本将军知道你们心里怕是不服本将军选的人选,可你们扪心自问,真的能以一当十,胜了方才那十个军曹?”

    底下将士秉气凝神,盯着自己军靴的尖头,眼观鼻鼻观心,一片鸦雀无声。

    “哼!没有那个本事,还想揽那个活儿,我看,你们是近来没得战事,心气高了!李副将!”

    “末将在!”

    “本将军任钱公子为统领副将,带几百人马去引那石虎,你就当个副佐,再带几百人马去围剿他们那个老窝,如何?”

    “末将领命!”

    “嗯。”点点头,转过身来,陈季延又看向他那个身子骨不大结实的外甥,“钱小公子,既然你自己过来班救兵,本将军便让你领兵,你觉得如何?”

    这将军不知是与她有仇还是有私,几千人面前的威捧,让她骑虎难下,就是谢绝也没得台阶下来了。看来,不羁如何,还是得先接下来这副担子才是。

    钱玉硬着头皮上前,作揖道,“草民……谢将军。”

    看看她瘦峋的脊梁骨,陈季延心里也有些心疼舍不得,想想,又语重心长地叮咛道,“嗯,本将军这般看重你,钱小公子,你可千万莫要辜负本将军对你的厚望啊,当然,若是做不到,也莫要强求。”

    钱玉腰板挺得笔直,“草民定竭尽所能。”

    “嗯,你去吧,我让李副将拨人马给你。”

    “谢将军。”

    躬身退了下来,钱玉立在点将台边上,看陈季延任用的那位李副将在点将台上认真地点兵马,她抱臂若有所思。

    奇怪,怎么觉着这将军明里是为难她,暗地里倒像是帮她?

    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那李副将已然拿着一小块虎符走到她面前,“钱公子,末将已经点了军营里最为骁勇的一千名将士,请钱公子检阅。”

    “多谢李将军。”略微扫一眼校场上红缨飘飞的景象,钱玉便谢着接过来那一小块虎符,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的香囊里。

    那副将又附耳过来,低低与她说了石虎的身分以及将军定下的诱敌之计。

    听见石虎是叛贼,需要她去诱敌时,钱玉颇为惊讶,在副将说完一瞬又把惊讶神色隐去,对他淡淡一笑,“知晓了,多谢李将军。”

    “钱公子严重了。”说完这计策,暗观她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李副将,也即方才替陈季延出谋划策的那位将军,心下也不禁暗叹这小公子年纪轻轻却有胆识,将军没有选错人。

    “那小子就先带两百人马去了。”

    “钱公子千万小心。”

    与他又周旋了一句,钱玉眼神含冰,拿着手里虎符走到校场边,早有陈季延的亲兵替她拉来了一匹毛色油亮的大宛马。

    拉紧缰绳跨上去,冷冷淡淡扫一眼底下热切目光盯着她的将士,钱玉一踢马肚子,冷道,“走!”

    点将台上陈季延还坐在竹椅上观探着校场的景况,随着钱玉的将士不敢多说什么,迅速排好跑操时的队形,跟在钱玉坐骑的身后,铁盔甲“嚓嚓”地一碰一撞,回响在午后的校场上,带起了一片黄色沙土。

    ***

    领着这队兵士走出军营没多远,就见被青绿草蒿遮住的地方,隐约冒出几个黑色的脑袋,知道可能是木雪她们,钱玉心里被撞了一块儿似的,看看起得老高的日头,抓着缰绳的手禁不住收紧了些。

    虽说亲眼看见那将军派几个兵士送东西出了军营,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大热的天,万一她被热坏了可怎么办。

    想想,马儿似乎也通人意似的慢了下来,钱玉对着那边张望了一下,恰巧里头人听见似乎有军队铠甲重重撞击和人齐齐走的步伐声靠近,不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