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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很是高兴地说道:“谢谢,我会乖乖吃掉一点都不浪费的。”

    ☆、归

    拉起莫非的手时,我发现莫非手上多了几道红色的印子,瞧着竟像是鞭子的痕迹,见我盯着她的手出神,莫非很不自然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下次再来看你,先走了。”

    莫非走得匆忙,竟更像是落荒而逃,我瞧着她远去的背影,有些许担忧,难道她过得不好吗?有人欺负她吗?

    “是谁来过了?”

    消失了老半天的阿楠回来了,往我出神的地方瞧了瞧说道,“瞧你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

    “没什么。”

    我收回目光,却见阿楠手里提了一篮子的鸡蛋:“你从哪里拿来的这么多鸡蛋?”

    “听有个小姑娘说,红糖鸡蛋水多喝对女子好,我瞧着你弱不禁风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模样,这昆仑山冰天雪地的,怕你吃不消,便寻思着做些红糖鸡蛋水给你喝。”

    红糖鸡蛋水?这不就是莫非曾经说要给我做的东西吗?

    “这些东西对我没用的。”

    “怎么没用,难不成你不是女子?”

    女子?我现如今甚至都算不上是人。

    我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不必花费这些心思在我身上,你不是说来昆仑山做厨子,最主要的是拜一个师傅,好日后早日成仙吗?来了昆仑这么些个日子,我也没瞧见你将这事放在心上。倒是果真认认真真地做着厨子的事情。”

    “你以为那些眼高于顶的昆仑神仙真能将我给放在心上?倒不如安安心心做这厨子,讨得了这昆仑尊主的欢心,岂不更方便些。”

    昆仑尊主韶闫,这些日子没少听阿楠在我耳边提起这个名字,我专心致志地摘这手里的菜,不让自己去听去想,可今日也不知是怎么着了,这阿楠好似是铁了心地要与我好好谈谈这位昆仑山最大的主子,在我跟前坐了下来:

    “听你说起来,你好像跟昆仑山还有过一些不大的过节,你见过韶闫吗?”

    “没见过。”

    “没见过?”阿楠明明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嘴上却顺应着我的话说道,“也对,你没有见过才是正常,不然怎会一副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你究竟要说什么。”

    我放下手中摘了一半菜,不堪其困扰:“若是没什么事情,倒不如新做几个菜式,那些个小弟子已经向我抱怨了好几次,说是你做的菜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早已吃厌了。”

    “他们吃厌就吃厌吧,总归我是来给尊主做菜的,只要尊主不说吃厌了,其他全都不是事儿。”

    阿楠说着挺有道理,我无从反驳,但是确实再没法与他继续坐在一个屋里,起身走了出去。

    “你去哪儿?”

    阿楠在我身后询问。

    “我在屋后头开了一片菜地,去看看种子发芽了没有。”

    昆仑山常年积雪不化,土地却是意外地肥沃,寒冷的天气实在不适合作物的生长。我尝试了好几次也没能够把种子给发芽,双手捧着已经被冻上了的种子,我叹了口气无奈地将它放回了土里,却见阿楠跟在我不远处也一道过来了。

    “种子是被雪冻坏的,你倒不如在上面做一层挡隔,说不定能够令种子发芽。”

    “没用的,即便发了芽,也是长不大的。”

    作物的生长需要阳光,需要温暖,即便费尽心机让种子发芽了,可是这一年到头的雪,也没有办法令它茁壮生长。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试试呢?”

    阿楠走近我身边,接过我手里的锄头:“你既然开了这片地,为何却不坚持到最后呢?说不准它真的能够结出果实呢,为什么不给它时间和机会?”

    时间和机会?

    我摇了摇头:“一开始就是我异想天开罢了。”

    哪里还能够奢望开花结果呢?

    昆仑山上的夜很静,几年之前我就已经如此觉得了,可是今夜这静谧的晚上,我却又失眠了,转转反侧,反而越发清晰没有睡意,隐隐约约竟是听到了琴音,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幻听,未去在意,可过了片刻阿楠却敲响了我的房门。

    “屠弥,你睡了吗?”

    睡意全无,我索性披了件衣服起身开门,却见阿楠神秘兮兮地说道:“多穿些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不由得我多问,阿楠便找了件披风披在了我身上,将我拉了出去。我不晓得最近怎么了,好像已经渐渐不似最初那般厌恶阿楠拉我的手,两个人这般的肢体接触,反倒渐渐成为了日常。

    阿楠拉着我来到了几日前到过的菜地,邀功似的同我说道:“你看!”

    雪夜中,月光被雪地反射,倒比寻常地方的夜晚亮了许多,我定睛一看,黑色的土壤之中,竟冒出了星星点点的几许绿意。

    “这——”

    “你瞧,我说种子会发芽的,它果然就发芽了,再等上一段时间,那些青菜便能够收了,收上来之后,我做给你吃。”

    “不过才发了芽罢了。”

    半晌我回过了神,却结结实实泼了阿楠一盆冷水。

    “屠弥!”

    阿楠出声叫住了欲离开的我:“种子既然能发芽,我就一定能让它长大,世界上的所有事,只要有心去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冬雷震震夏雨雪,这些能做到吗?河水倒流天地合一,这些能做到吗?”

    我垂下眼眸:“阿楠,有些事情,不是尽力了,就能够做到的。有些事情,它斩断了所有的出路和方法,不论你怎么努力,那些想要得到的人和物,永远只会在你触手可得的地方,却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得到。”

    “这便是你不愿意让我在人前叫你名字的原因吗?”

    我来到昆仑山,明明知道这里是不该踏足的地方,可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来这里。我装聋作哑寄居在这一方厨房里面,哪怕只是呼吸着离他更近的空气都觉得开心与幸福。可是一想到此生都不能够出现在他跟前,无法说上一句话,这份小小的开心就立时变作了最锋利的刀剑戳着自己的心窝子,不见血,却痛到几乎死去。

    “是。”

    这就是我不愿意让你在人前叫我名字的原因,一旦让人知道屠弥回了昆仑山,就算是这小小的厨房,我都没有办法再留下来了。

    近日昆仑发生了一桩大事情,说他是大事情,倒也不是说这桩事情有多么严重,只是事关昆仑的尊主韶闫,也就理所应当地吸引了昆仑山上上下下所有神仙的注意和议论。

    昆仑的尊主韶闫,要娶西海的三公主。

    要说起昆仑与西海,倒也是姻亲世家,你娶了我的公主,我嫁了你的王子,在老一辈神仙之中也是很常见的,但是却从未有过尊主娶公主的,说起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