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醒。”
替莫非包扎好伤口,才发现她已经昏了过去,听晴兽将我们二人载到一处高地,我让莫非平躺了下来,只听见她轻声地似乎是在呢喃着什么,我趴下身俯耳侧听,好不容易听清了那么一两句话:“在……在那里……”
“宿圣殿……上……”
“莫非,你在说什么?”
奈何说完这几句话,莫非却是完完全全地昏睡了过去,如何都叫不醒,我转头瞧了瞧也是一脸担忧的听晴兽:“她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听晴兽你在这里照看着莫非。”
“你要去哪里?”
闻言,我抬起了头瞧了瞧胶着在一大团的光晕之中的三人,听晴兽猜出了我心里所思,一口拒绝道:“不行,你不能去那里。”
“你知道陆离在哪里吧?”
“陆离?”
我点头道:“我需要陆离的帮助,他是你的主子,你应该可以感受到他在哪里。”
方才还因为陆离拦着我,不让我上宿圣殿,两人争执过,此刻却自己要求去找陆离,听晴兽果然疑惑地问道:“可是他不是要将你赶走吗?”
“现在乱成这样,他哪里有功夫来赶我走,当务之急,是不能让韶闫受到危险,所以我需要他来帮我。”
“我帮你找找。”
说着听晴兽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我知道它是在集中注意力地寻找陆离的位置,遂不语等在边上,没一会儿听晴兽便睁开了眼睛,说道:“找到了,他在那里。”
顺着听晴兽所指的方向望去,是昆仑殿的方位,距离我们所处的地方很近,我让听晴兽等在这里,自己疾步离开朝着昆仑殿走去。
我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来找到陆离,远远地便能够瞧见他那一身夺目的红衣混在一圈黑色的鬼气当中,等我走近的时候他已经打散了周身所缠绕的所有鬼气,却也在那一刻倒在地上。
“陆离!”
我走近他身边,才发现他早已被鬼气伤得周身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只是因为穿了一身红衣,所以方才远远地,我并没有瞧见他竟也是受了伤。
“你怎么样!”
我将他扶了起来,还未走一步,两个人便又摔在了地上,陆离闷哼一声,眉头紧锁在一起:“我怀中有药,我手伤了,你帮我拿出来。”
“好。”
闻言我不敢有一丝逗留,忙按照陆离所言在他怀中找到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出其中一颗药丸喂进他嘴里,吃下药后,陆离又是猛地吐出了一大口血,却骂骂咧咧地说道:
“墨卿这个王八蛋,我怎么不早一点看出来这是个祸害。”
☆、离
瞧着陆离都开始有力气骂人了,我悬着的心略微放了放:“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这些鬼气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只是鬼气当中掺杂了毒,所以一时间大家才会招架不住乱成一团。”
“毒?”
“会令人产生幻觉,继而自相残杀,我现在动不了,你拿着这个去撒在空中,能够先控制住大家的中毒迹象。”
说着陆离摸索出另外一个瓶子放到我手里。
“你真的没事吗?”
我有些担忧地看了看陆离,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闻言陆离笑了笑:“我若死了不是正好趁了你的心意吗?”
“你不能死。”
我站了起来:“只要将这个药粉撒到空中就可以了是吗?”
陆离怔怔地看着我,点了点头,见状我收起装着药粉的瓶子,转身离开,却听陆离在我身后说道:“为何?”
我知道他问的是我,为何说他不能死。
沉默了一下,我留下一句话:“因为我要留下来,留在韶闫身边,我再也不愿意离开他了。”
我走到了一处上风口,心中寻思着,陆离说要将这药粉撒到空中,让所有人都能够闻到,才能够抑制住鬼气所带着毒,而听晴兽如今在莫非身边,我若先回去,再让听晴兽载着我飞到空中撒下这药粉,不仅浪费时间,还不能够保证最大范围地让昆仑上的人闻到这药粉,所以眼下最好最高效的方法,就是来到这里,我脚下所站的地方形成一处狭窄的通道,风通过这里的时候,会变得更快更大,且这里地势较高,属于上风口,在这里撒下药粉便能够将这些药粉随风散入到下风口,那里是昆仑弟子所在最多的地方。
如此想着,我再不敢有一丝耽搁,赶忙打开瓶口,将瓶身倾斜,瓶子里的药粉很快便被呼啸而过的风给卷走,立时便散了开来。
原本还被鬼气所迷幻住的弟子,很快都拿着手中的刀剑怔怔地站立在原地,嘶喊声停了下来,只剩下鬼气所过之处的的鬼泣声,幻术失了功效,这些鬼气便再不是对手,很快就被众人给消灭了干净,我望着眼前的一切,还来不及开心,只听见轰得一声,方才被光束包围胶着在一起的三个人,竟是各自飞散了开来。
我紧紧地盯着这三个人的身影,很快便找到了一身喜服的韶闫,他瞧着面色不大好,落地的时候略一踉跄,身形也是一晃,池彤好上许多,虽然衣服上被烧破了两三处的地方,除却一身狼狈,倒是看不出有受到一点伤。
“没想到,还真有人能够压制得住这鬼气之毒,我竟是小看了昆仑山。”
听到墨卿的声音,我才发现他竟是毫发无伤地悬在半空之中,怎会,韶闫与池彤两个人,一个是魔界魔尊,一个是仙界尊主,两个人联手,墨卿竟还能毫发无伤、游刃有余,他究竟是可怕到了什么境地!
“罢了,既然有人破了这鬼气之毒,见不着你们自相残杀那还有什么看头。”
墨卿甩袖,突然冲我飞来,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是不小心踩偏一脚,从山头上摔了下去,伸手胡乱想要抓到一两根草枝想要避免自己再往下摔,倒是手被突出来的山石给划伤了好几处,然而根本没有抓到什么能阻止我继续掉下去的东西。
几乎是一瞬之间,有人将我护在怀中,一身红衣。
“韶闫……”
我除了喊出他的名字,却再说不出来一个字,说什么?不论说什么,都不如不说。
“为什么不听话。”
我在韶闫的怀中,能够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之声,他的脸距离我如此之近,我都能够数得清他有几根睫毛。
“我并不想给你惹麻烦。”
“我知道。”
韶闫打断我的话,良久叹了口气:“若我没能接住你,怎么办。”
原来,他是因为担心我。
心中禁不住一喜,抬起头,却发现韶闫苍白地毫无血色的脸。
“你怎么样了!”
我记得从他怀里跳下来,却被韶闫紧紧拉住手:“不碍事。”
“这久别重逢的戏码,看得我着实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