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言喻深的名贵跑车平安无事地驶上高速公路,两人才大松一口气地相视而笑。
“你确定中饭要去‘爱火花’吗?万一又遇到‘雷钧’的歌迷怎么办?”心有余悸的人已经为中午之后的行程安排感到担忧。
“放心,郊外的分店在中午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客人,而且我订的是贵宾座,独立的饭厅。”
“挑戒指呢?”
“直接去那个珠宝商的别墅,据叔迪说那栋别墅警备深严,他收藏的最杰出的首饰都存在那儿。”
“果然都是有钱人。”对自身已处在某个圈子仍毫无知觉的她发出无什意义的感叹,“我倒觉得首饰店里的戒指也都不错,没必有这么夸张吧?”
“喂,我可是很重视我们结婚的事情。因为太仓促,所以一切从简,但不能连最重要的婚戒也草草了事。说到婚戒,我想到婚纱,女人不都是很重视这两样东西吗?你的婚纱想要找哪个时装设计师?说到知名的时装设计大师,我倒认识不少,他们应该都会愿意帮你设计一套的。”
“我看还是你当新娘更好。”看着驾车的他一脸兴致勃勃,她忍不住打趣。
“我只是突然间想到你穿婚纱会是什么模样,怎么样?明天我约几个设计师见见面吧?” “再说吧,还不知道双方父母把婚礼定在什么时候。要是冬天的话,打死我也不会穿婚纱,非冻死不可。”
“要不要去度蜜月?”他又想到一个点子。
“言喻深……”方吉轻笑道,“你到底有多少钱?是不是实在花不完?”
“也不多,不过至少举办一个富豪级的婚礼没问题。”
看来自己的确嫁了个出乎意料的家伙。默默地深深地叹气,她侧首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实在说不出心里五味杂陈的滋味。
自己为什么要嫁他?因为他是“雷钧”的言喻深?因为他长得帅?因为他有钱?为什么自己从此后要被他所束缚?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心甘情愿地被某人用婚姻绑住一辈子。即便从前与严森相恋,那时的她也未考虑过婚姻的可能性。而在其之后,对爱情全然没有期盼的她更不会想过一星半点。
到达四国最奢华高级的餐厅时已经近一点,然而餐厅经理和侍者们仍站姿挺拔地等待他们,给予最周到贴心的服务。无论菜色还是环境,都令人感到舒心满意。
再来就是挑婚戒,见了亲自出来迎接他们的珠宝商,方吉才知道对方竟然就是传闻中四大国收藏珠宝最丰富的亿万富翁。其拥有的金矿、钻石矿与宝石矿的数量一直是媒体关注的焦点,而所谓的别墅更是一座全复古的城堡,令在这块领域全属井底之蛙的参观者之一大开眼界。而他们花了两小时挑了一套钻石首饰,与此套首饰中女戒相匹配的还有一枚男戒,样式大方又不失美丽。言喻深另替妻子看中了一枚设计独特的翡翠玉戒,铂金镂刻的蝶,身体是用一小块罕见的极品翡翠镶成,晶莹透绿,夺人心魂。独具匠心的是这枚戒指的指环有个暗扣,打开后指环上的翡翠蝶可以作为项链坠使用。
“不愧是喻深,眼光独到,这枚戒指我原本打算在结婚纪念日时送给我妻子的。”女儿是“雷钧”迷的富豪笑得爽朗,“既然你看中了,就让给你们。反正还有时间,我再让设计师重新设计一款。”
“谢谢。”心满意足地将东西收好的言喻深将作为婚戒的钻戒替方吉戴上,并颇为调皮地笑道,“这回你逃不了了。”
“我为什么要逃?”她反问,钻石璀璨冰冷的光芒耀得她缺乏真实感。
“非常合适。”年近六十的富豪礼貌性地称赞一句,随后话锋一转说到另外的事情,“喻深,有件事我要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不太好启口,但又没有其他办法。”
“只要不是让我像皓银以前那样当你女儿的男朋友。”
“怎么会?哈哈哈……”提到女儿早些年的任性胡为,身为父亲的人不好意思地大笑,“不过也和皓银有关。”
“皓银?”一提及去世的同伴,言喻深满脸的喜色失了大半。
“是的。据说他死后把早年最喜欢的那对红宝石耳环送给了你,我想买回来。那对耳环原本是我准备送给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她只喜欢红宝石,也是为她找了数年才找到的合适宝石,又找了好几位设计大师才定下的造型。谁知那时小女任性,竟偷出去送给了皓银,并且不许我要回。现在那个人弥留于人世,临死前说是要再看一看那对她无缘得到的耳环,不知道能不能使她如愿?”
“皓银是孤儿,他生前的所有东西按遗嘱的确都留给了我,这对耳环也在我这里。”言喻深毫不掩饰地承认。
“那么……”富豪两眼发亮。
“改天我送还给你。”他非常爽快干脆地回答。
“你开个价吧。”
“不用了,本来就是皓银不花一分钱从你这儿得到的。既然他死了,那么也该物归原主。如果他在世,他也不想有人会因为这么一对耳环而死不瞑目。”
“好,既然你通情达理,那我老头子总不能失了礼数,今天你们看中的这枚玉戒我就送给你当结婚贺礼。”
方吉睁大眼,不可置信。那枚玉戒,方才双方谈定的价格是三十二万元,竟然就这么随手送给他们了?再看言喻深,他却面不改色地拒绝。
“谢谢,不过因为是我挑中给我妻子的新婚礼物,所以这钱我总要付的,这样才显得出诚意。”
“那就一元钱好了,象征性的。”
……
两人各自争执了一番,最终仍是依言喻深的要求,付了为数不少的钱。然而固执不下于言喻深的富豪坚持送了一条红宝石项链给他们,这件事才得以圆满解决。
离开后,方吉出于好奇询问了关于红宝石耳环的事,另一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做出回答:“这些年我一直在自责,我总觉得皓银会自杀有一半是我的错,而且我还……算了,多提也没有用。那对红宝石耳环也是他最喜欢的一件饰品,与其留在我手里如同弃物般搁在一边,倒不如转送给同他一样喜欢它的人。”
言喻深的殷勤逗笑了心情有一点点紧张的方吉,坐得有些累的她很自然地靠向他. “该不会你有不少这种天价饰品吧?”
“我不太喜欢佩戴饰品,但因为演出以及出席重要场合的缘故,因此还是有一些。”
“是吗?”她随口回应,手指不受控制地敲打着车窗。
他们同居近两年,由于她竭力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