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她就对妹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如果不是有祖母在的话,妹妹指不定会被她欺负成什么样子?便因有祖母护着,她无法奈何妹妹,却也还时不时的落妹妹的面子。
就说早几年,妹妹第一次说去龙华寺祈福的事情,回来后,祖母为妹妹摆宴,独她带着她那双女儿没到,虽说最后她丢的人比妹妹还要大,但是却让阖府的丫头婆子好一番的讨论。
这样的她,忽然对妹妹献起殷勤来,虽说妹妹聪慧,应当可以应付,但张氏的态度实在是怪异,让他不得防备起来,别是有了什么大阴谋?
荣明瑶也知道荣明泽这是在担心张氏,毕竟她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了一些,如果她是土生土长的这里人的话,自然也会是起疑心的。所以她一点都不奇怪荣明泽会因此特意过来叮嘱自己,所以当下点头:“哥哥还不知道妹妹,最是不会委屈自己的。谁要让我不痛快,我必定也要让她不如意的。当然了,如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自是有哥哥和祖母为我做主的。”
荣明泽点点头:“你自己心里有分寸便好。万事都有哥哥在。”必定会护你一世如意的。
荣明瑶心中一暖,她这个哥哥看着冷清,不好相处,但对她这个妹妹却没得说,简直是事无巨细,万事都想的周到,这不禁让她想要高喊,有哥的妹妹是个宝。
知道荣明瑶安好,荣明泽也就放下心来,看着天色又已经晚了。他虽然和荣明瑶是嫡亲兄妹,但到底年纪大了,也不便在荣明瑶这里久留。不多久便起身离开了。?
☆、孕事
? 转眼,荣明瑶自龙华寺归家也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里,荣明瑶通过观察,彻底的确定了张氏是重生的这一身份,便多嘱咐了春燕细雨,让她们多注意张氏和荣明珍荣明珠那里,如有什么异常,要立刻汇报。
虽然春燕细雨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身为一个合格大丫鬟,她们两个自然是不会多问的。主子吩咐下来的事情,她们只要完成就是,并不需要多嘴去问为什么?
好奇的心旺盛的奴才,在侯府里,往往是活不长久的。
荣明瑶对春燕细雨的态度很是满意。春燕和细雨这个两个丫头,都是侯府的家生子,是在她穿越过来不久,便被调到她身边伺候,距今已经有十年,对自己最是忠心不过的。所以她也不用担心,她们会把自己吩咐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已经到了五月里,天气渐渐的炎热起来。府里花园的各色花卉也都竞相开放起来,颇有百花争鸣的意思。
这一日,天气正好。
荣明瑶午睡醒了,便直径的到了老夫人的福寿园里。
古代的生活颇有些无趣儿,特别是她这种还未曾出阁的姑娘,真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到寺院里上香之外,平日是轻易出不得府门的。无聊的时候,只能在自家府里转转。
虽说忠义侯府占地广阔,府里的景致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但是再好的景致,在住了十多年,看了十多年,也会腻歪的。所以平日里没事的时候,除了在自己院子里练习书法,偶尔打打从荣明泽那里缠着学来的一套拳法之外,荣明瑶便是喜欢到老夫人这里,听她说一些过去的趣事儿。
“祖母,这是在说什么事情?这般的高兴?也与孙女儿说说,也让孙女一道高兴高兴。”荣明瑶一进到里面,便见老夫人正满脸笑容的和沈嬷嬷说着什么?从她们的表情神色来看,必定是什么喜事。
老夫人见荣明瑶过来,立刻招手:“瑶丫头来的正好。快来,帮祖母看看,这几个日子,哪个最好?”
“挑什么日子?”荣明瑶笑着接口道。
老夫人笑道:“温阁老家的温大姑娘在明年三月就要出孝了。我让沈嬷嬷寻了明年三月后的几个好日子,现下正愁哪个好呢?不若瑶丫头你帮我瞧瞧,看哪个”
不等荣明瑶回答,便有沈嬷嬷笑道:“老夫人,您这也太高兴了。五姑娘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呢。”
荣明瑶也随着沈嬷嬷这话,也适当的红了红脸颊。
老夫人见此,便也不再提这话,而是转了其他的话题。
温大姑娘,温言,乃是当朝三朝阁老温良的嫡孙女,温家大房唯一的嫡女,刑部尚书温安的嫡长女,是荣明泽的未婚妻。
小沈氏和温安的夫人林氏乃是手帕之交,两人是同一年出嫁,也是同一年怀孕的,两个人曾经戏言,如果分别生下一男一女的话,便让他们结为夫妻,以续她们之间的情意。后来两人果然如愿,先后相差仅十几天,分别诞下一男一女,便是荣明泽和温大姑娘温言。
按道理来说,小沈氏和林氏的话乃是戏言,做不得真,后来更是随着小沈氏的早逝,这件事情便也作罢。
不想待到两人到了婚嫁的年龄,林氏忽而想到此事,与自家相公提了提,温安对荣明泽颇为赞许,加上两家也是门当户对的,随后又得了自家老父温良的点头。与忠义侯府透了个风,老夫人也见过温言几次,对她的印象也很好,于是乎,便交换了信物,定下了这桩婚事。
本来是想等温言及笄后,再说成婚的事情的,但是不想温言才及笄,两家人都还没有开始商定婚期。这林氏便得了疾病不过两三个月的功夫,便去世了。
林氏去世,温言做为林氏嫡亲的女儿,自然是要守孝三年的。荣明泽和温言的婚事这才耽搁了下来。
难怪老夫人会这么高兴,感情是为了这件事。也是,她便宜老哥今年十七,明年就十八,年纪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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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荷园
张氏穿着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锦衫,半躺在铺着火红色狐皮的贵妃塌椅上,眯着眼睛,她身边得用的大丫头白苏给她揉着肩头,另有一小丫头正在给她揉脚,端的是一派好享受。
未几,张嬷嬷进来了。
张氏睁开双眼,笑着问道:“嬷嬷,事情可已经办妥当了?”春兰背主,做了别人的钉子,她焉能够留她,在张氏的眼里,春兰的这一行为简直比给红姨娘下了药,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流产的琥珀更加令她厌恶。既然红姨娘的事情暂且到了一段落,她有了空闲的时间,自然是要着手处理春兰的。
张嬷嬷的嘴角一勾,语气带着痛恨:“大夫人请宽心,已经妥当了。和人牙子说了,把春兰卖到私寮里去,终身不许其赎身从良。至于她那父母一家子也已经交由人牙子卖发了。”这等背主的奴才,合该有此下场。
她之所以会这么痛恨春兰那一家,原道是她们还在张府的时候便已经结下的恩怨。那还是张嬷嬷才被张老夫人买进府没多久的事情,她因一件小事和春兰的娘结了怨,彼时她没什么根基,只能忍下。但她不算是个大肚之人,便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