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o……”
苏珊跑到走廊上,看到杰西,有点生气地说,“你怎么不好好躲起来,真没意思。”
杰西说,“那两个孩子走了。”他摸摸苏珊的头,“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在这里,就不会有‘未来’这种痛苦了。”
——
“这里是我们的新家,苏珊。”爸爸妈妈领着苏珊走进新房子,新房子真漂亮,有棕黑的瓦片,从外面是浅色的墙壁,房子里面的墙上则贴着有五颜六色小花的壁纸。
“爸爸妈妈得出去工作,你自己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妈妈这么和苏珊说,苏珊点点头,没有什么情愿不情愿的,妈妈的话是通知,不是请求她的许可。
等到爸爸妈妈走了,苏珊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无聊,她听到雨丝打在窗户上发出沙沙沙沙的声响,就走过去拉开了窗帘。
吱呀——吱呀——
前任房主修建的院子里,秋千没有人推自己荡了起来。
苏珊看到秋千上坐着一个男孩子。
这不是她搬来新家之后第一次看到这个男孩子了,她已经见到过他好几次。这个男孩一直站在院子里,有时候站在门口,有时候站在走廊,只是不进屋子里来。
爸爸妈妈似乎没有发现这个男孩子,苏珊也没有提起过。
下雨了,他怎么还在外面呢?多冷啊。
这样想着,苏珊从沙发上爬下去,她努力地自己穿上小雨衣,又拿了她的小雨伞,打开门,踩着泥泞走到秋千旁,举着她的小伞遮在男孩的头顶。
“你冷吗?”
男孩看了她很久,眼神比落在她身上的雨更加冰凉。
苏珊笑了一下。
男孩终于点了点头,说,“冷。”
“进屋子里来吧,屋子里暖和。”苏珊说,她对男孩伸出手。
男孩牵过她的手,站起来,同她一起往房子走去。只留在兀自微微摇动并渐渐平复下来的秋千。
吱呀——吱呀——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苏珊。”
“我叫杰西。”
“你也住在这里吗?”
“唔……”
“你能陪我玩吗?”
“……,好吧。”
待到傍晚,苏珊的爸爸妈妈下班回家。
看到苏珊一个人坐在地毯上自言自语地玩耍,时不时地对着空气说几句话,像是身边还有另一个人一样。
苏珊的妈妈皱眉说,“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孩子。”
她的爸爸不以为然,附和说,“是啊,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
兰斯在梦中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看到占满他视线的一张大脸,然后恍恍惚惚感觉到手被握着,暖呼呼的。
他懒洋洋地问,“几天几号了?”
克拉克赶紧回答。
兰斯点点头,“幸好没有错过大学考试。”他深深地看了克拉克一眼,直把克拉克看的脸颊薄红。
过半晌,兰斯才轻声说,“……果然还是小时候可爱多了。”
第124章 升级成为大学生(完)
从洞穴回来之后,兰斯的病症总算是开始缓解。强纳森一直想要找克拉克谈谈青春期恋爱问题,可刚开始时,兰斯恢复的那会儿,他瞧着克拉克不眠不休地守在兰斯的床头,握着兰斯的手,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倒像比兰斯本人还要痛苦,他就怎么也说不出教训的话了。再过了一段时间,强纳森狠狠心,又想找克拉克谈话,却被玛莎拦住,没过多久两个孩子就要去参加大学入学考试,现在就把这么“可怕”的事情捅破的话,如果打击到孩子以至于他无法好好发挥怎么办?于是事情再次押后。
强纳森耐着性子一直等到克拉克考试结束的那天下午,搭载着克拉克回家。红色皮卡离开大都会返回他们的小农庄,人迹渐稀,离开山道进入平原时,天空骤然快速地从两边褪去,天地显得辽阔而静谧,只有发动机的嗡嗡声响和道路两旁田野里的植物随风摇曳的婆娑声音,这让强纳森爸爸有种安静的可以诉说任何秘密的感觉。他用眼角看克拉克,这孩子一只手撑在车窗边,偏着头看向窗外,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嘴里还哼着乡间小调。
一到家,克拉克去房间整理了些东西之后,高兴地跑下楼。瞥见强纳森坐在客厅的桌边,没怎么注意,只去鞋柜里拿了双鞋子,背对着强纳森,随口说,“我要出门一趟,晚上不回来了。兰斯说要和我一起庆祝考试结束。”
“你们约了几点?”强纳森问。
“呃,……七点。”
“现在才四点多。”强纳森说。
克拉克忽觉一道目光黏在自己的背上,叫他芒刺在背一般难受,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气氛似乎有点不对,慢慢地转身,看着爸爸。强纳森此时此刻的表情肃穆郑重,有如坚硬的岩石雕刻出来一般,又冰冷的像是北极千年不化的寒冰。虽然说从小到大都是唱黑脸的角色,可克拉克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他这么用这么可怕的表情对着自己。他把家里的车弄爆炸啊高破屋顶啊都是常事,强纳森爸爸的底线一再被自己拉低,等闲事不能叫强纳森爸爸动容。
“怎么了?”克拉克试探着问。
强纳森用手指扣了扣桌面,用眼神示意,“过来,坐在我对面。”
以目前这个时间点来说,确实是不用急着去和兰斯见面,只是克拉克想和兰斯多待会儿,稍微晚点去也无妨。他把鞋子放回鞋柜,不解地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问,“怎么了?”
强纳森从桌子下面取出一个铁盒子放在桌面上,一声轻响。
克拉克一看,瞳孔激张,眉上微蹙,嘴角的弧度也僵硬了。
“首先我要和你道歉,”强纳森说,“很抱歉我侵犯你的隐私,看了这些东西。”说着,他把盒子给打开。
克拉克似乎在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惶张,他把里面的图拿起来,笃笃地望着,又用痛苦的眼神看了看爸爸,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过了好一会儿,在强纳森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克拉克终于鼓起勇气问,“这张素描怎么弄破了?”
强纳森,“……= =”
克拉克略委屈很心疼地说,“这张我画的最好了,画了很久呢。”
强纳森猛地站起来,几乎要掀桌,“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好不好!!!臭小子!!!”
克拉克作微缩状,一脸正直善良清澈纯洁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