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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叫他侯爷,更不像这几日直接叫他战庭了。

    她竟然叫他铁蛋哥哥了。

    这一声铁蛋哥哥,可谓是娇滴滴软绵绵,只听得人酥麻了骨子。

    萧战庭铁硬着脸庞,金刀大马地坐在交背椅上,漠然地看着窗外,仿佛根本不曾听到萧杏花的低唤。

    萧杏花咬了咬唇,便对旁边使了个眼色,柴大管家见此,连忙带着一众丫鬟全都退下去了。

    现在的萧杏花看着这眉眼冷清的铁面郎君,只觉得别说叫一声铁蛋哥哥,就是再受一遭十几年前那炕头上的罪,都是值得的啊!

    当下她浅咬唇儿,微垂星眸,怯生生地凑过去,小小声地道:“你怎么对我冷着个脸啊?铁蛋哥哥……”

    虽说多年过去,可是她依然记得当年她哄他求他时的伎俩。他这个人其实是吃软不吃硬,若想劝得动他,须得娇声嫩语,碍着身子贴过去,拉着他的胳膊撒娇卖痴。

    菱花窗棂是半开着的,透过上面的烟笼纱窗,萧战庭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园子,假山真水,翠松绿柏,红杏绿桃,争奇斗艳,更有杨柳垂岸,一时清风吹拂那柳枝儿,不知道谁家燕子轻盈地在水面上掠过一层波澜。

    他当时选这福云居,就是看中了这一片景,恍惚中仿佛隗继山下的那湖那山那树,也会让他忆起那个站在杏树下风娇水媚的女孩儿。

    如今耳边这一声铁蛋哥哥,竟仿佛回到了大转子村。

    那个时候小姑娘嫌疼,总是不愿意让他近身,他若要强,她就会使出这一招。他喜欢看她冲自己撒娇卖乖,也喜欢看她在自己怀里软成面条儿。

    他绷紧了唇,喉咙那里仿佛火烧,胸膛处有什么几乎要满溢而出,炙热难耐。

    旁边的萧杏花见自己唤了两声,都不能得他一个回音,几乎就要甩袖子走人。

    不过瞟一眼桌上那么一堆银票地契的,她告诉自己,必须忍,不能不忍。

    万一他一气之下不肯给自己了呢?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于是她越发放软了语调,那撒娇的语气,仿佛山中乳雀之声,她还干脆不知廉耻地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伸出胳膊来揽住他的脖子。

    “铁蛋哥哥,我现在总算知道,以后咱们后半辈子都是享不尽的福!”

    一脸刚毅的男人总算从远处收回了目光,缓慢地落在了她脸上。

    她双眸清亮,闪烁着期待的火星。

    他抿紧的唇终于忍不住轻轻弯起一点弧度,就是这点弧度,让原本太过粗犷刚毅的面庞变得柔和起来。

    萧战庭火热的眸子凝视着自己的妻子,哑声道:“知道就好。”

    她见他如此,知道这事更是十拿九稳了,便乐颠颠地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胳膊晃:“铁蛋哥哥,你的银子都是我的,对不对?”

    他盯着她抱紧自己胳膊的手,低声道:“嗯。都是。”

    这句话听得人心花怒放,萧杏花直接扑到了萧战庭怀里。两个胳膊紧紧环住他刚劲有力的腰,将脸贴在他火热滚烫的胸膛上。

    “铁蛋哥哥真好。”

    萧战庭抬起有力的手,轻轻按在她柔软的腰肢上,迫使她更贴紧自己一些。

    她几乎是半趴在他胸膛上了,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也能听到他规律而有力的心跳。

    她太过满足了,满足得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闭上眼儿道:

    “好哥哥,当年你离开,我望眼欲穿,盼着你早些回来呢。”

    上方那个人,良久后,才道:

    “是吗,我以为你盼着我…不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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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大家可能想歪了吧,别哭啊,这是一个轻喜剧,基本没虐女主的时候,女主以后的日子就是爽爽爽顺顺顺宠宠宠……

    第19章

    她听他说得不像样,偷偷看过去,却并看不懂他的神色,当下只好轻轻晃动着他的胳膊,试探着道:

    “怎么会呢!铁蛋哥哥回来了,杏花才不用去山里打柴辛苦,才有花不完的金山银山,才有一辈子吃不败的炖肘子,才会有成群的奴仆使唤!”

    “你还记得这些话?”上面的男人哑声问道。

    “嗯,当然记得。”

    当她理所当然地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这才想起来,他竟确实是说过这些话的。

    一时也不由得怔住。

    是了,当时他要走,她抱着尚在襁褓中的牛蛋低声哭,他坐在炕头搂紧她,对她说,想一辈子留在隗继山下守着她,可是他不能,他要出去,见识下外面的世界,要去闯荡出一番事业来,待到他回来,她就再也不用上山下水辛苦操劳,她就会有花不完的金山银山,才会有一辈子吃不败的炖肘子,还会有成群的奴仆使唤!

    他说他要她过上戏文里那些富贵人儿过着的日子,过上她原本就该过着的日子。

    这些话,都是许多年前的了,随着他阵亡的消息传来,便已经失去了颜色,之后又湮没在逃难路上那滚滚的尘土中。

    此时的她,靠在他怀里,望着桌子上那一叠子一叠子的银票和地契,喃喃地道:“这些都有了呢……”

    她过上了梦里才会有的日子。

    萧战庭抬起手来,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大拇指揉过她因为操劳而粗糙不堪的手。

    萧杏花并不想让他摸自己的手,想抽回来,可是他的指尖扣住她的手,她根本抽不回来。

    “别摸了,这可不是当初了。”

    当初,当初是怎么样呢?当初萧杏花虽然也是操劳家务,可是仗着年轻,也仗着萧铁蛋对她还算体贴疼宠,她有一双犹如削葱般的手,村里老人说她这是富贵手,仿若无骨地软。

    他却握着那手,放到了唇边,粗糙的手便似有若无地划过他刚毅的唇。

    “以后我的杏花自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再寻些滋养的膏油擦用,还会像以前那样的。”

    萧杏花听了这话,自是感慨不已,想着过去这些年,竟犹如一场梦,一场艰难挣扎的梦,此时梦忽然醒了,她依然靠在那个男人怀里,听着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