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为,把憋了十五年的邪火全都泄光了吧?倒是累的她如今手脚瘫软,连抬抬屁股的力气都没有,明日可怎么进宫面见太后啊!
正恼着,外面儿媳妇和女儿都过来了。
原来她们知道自从那侯爷爹回了房,关在房里整整两个时辰又出去,她们娘就一直睡到现在,于是心里终究有些担心,便相约过来再瞧瞧。
谁知道一进了屋,便见娘满面红霞,杏眸倒竖,腮帮子鼓鼓的,看上去在闹气,只是脸上太红!
佩珩忙上前,担忧地道:“娘,你这可是病了,怎么脸红成这般样子?”
她早觉得哪里不对,只是两个嫂嫂都说没事,再问,她们却不说了的。
萧杏花哪里是病,分明是想起萧战庭折腾了两个时辰时,那其中下流的种种,都恨不得直接撕了他,这才又羞又气的,如今被女儿当头问,真是几乎没脸见人了。
小辈,还是未曾出嫁的小辈,哪里能让她知道这个!
于是她便轻咳了声,转移话题道:“乖乖佩珩儿,有件事,我须得和你说说,你心里好歹有个底儿。”
“娘,什么事?”
萧杏花示意两个儿媳妇并佩珩都坐下了。
她叹了口气,仔细地瞧着自己这女儿。
原本就是好相貌,如今在深闺里好汤水调理着,又有嬷嬷教着练练姿态,真真是那个天上掉下来一个天仙人儿。身段秀美婀娜,走起路来小细腰轻轻款着,跟夏天里风吹的柳枝儿一般,那自然是极美的,随便穿个什么都能穿得体面好看,至于那脸儿,白净精致,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柳叶弯眉杏子眼儿,小嘴儿红嘟嘟的,像熟透了的小樱桃。
这世上有许多女子,各有各的美,可是像佩珩这一款,哪个男人能不爱!
也怪不得,便是最贫贱之时,也有那霍家的少爷愿意相约终身,待到一旦有了个富贵爹,更是引来了涵阳王这样的登徒子!
原先她宠着佩珩,也不敢让她在外随意走动的,其实就怕护不住这孩子。女孩儿家长得好原本该高兴,可是若是生在贫贱之家,却未必是什么好事了。
叹只叹如今寻了富贵爹,原该放心,却又惹出这么一档子事。
“娘,有话你说。”佩珩被娘这么看着,忽然心里浮现出不详的预感,她想起了霍家的少爷,难道说,事情有变?
果然,她见到娘叹了口气,却是道:“你可还记得咱们跟着你爹进京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一个涵阳王?”
“我……自然记得……”佩珩心里已经咯噔一声了:“就是曾和爹同行两日,后来我走失了,还帮着把我送回来的。”
再后来,进宫的时候还见过一眼,只是太过匆忙,只是一眼罢了。
“你觉得那涵阳王如何?”萧杏花试探着问道。
“如何,如何?”佩珩不免疑惑,也带着几分忐忑:“能如何,人是极好的……”
萧杏花叹了口气。
佩珩越发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娘脸色:“娘,那涵阳王人是不错,和我有什么干系?”
此时旁边两个做嫂子的,多少都看出来眉目来了。
看来是那当涵阳王的,看上了自己这娇滴滴的小姑子,想娶过去当妃子。
两个人相视一眼,多少有些担忧。
进了这侯门富贵地,她们听嬷嬷听了许多京城掌故,多少也能体悟出一个道理,嫁给皇家子弟,未必是什么好事。
“我听你爹的意思,太后娘娘怕是有意找你当她儿媳妇。”萧杏花直接这么说道。
“娘!”佩珩不敢相信地瞪大了杏眸:“怎么会,我,我和那涵阳王只见过一面,他,他?”
她急得站了起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是了,当时我走丢了,是他送我回来的,莫非是因为什么?”
“也并不全是吧。”依萧杏花的意思,这件事总归是涵阳王自己也愿意娶,那边当娘的皇太后也满意,所以才开始牵头说这件事,所以多少和那天路上的事有关系的。
佩珩呆了半响,忽而便现出悔恨之意来:“爹当时说我,我还只觉得委屈,却不曾想,他果然没说错我,我竟惹出这等事端来!”
萧杏花其实说出这个来,也是有意警示女儿,如今见她这般,自然不忍,便道:“你也不必难过,你爹总归会想办法,拒了这门婚事。他是当爹的人,总不能连自己女儿都护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哎让这两口子再腻歪腻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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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佩珩却低下头,自责万分:“娘,你和嫂嫂只当我小,宠着我,不告诉我罢了。可是我却知道,上一次因了爹当场拒了和宝仪公主的婚事,因此惹得皇上不快,还多亏了太后娘娘从中说和,这件事算是了结。若是再因为我这个事儿得罪皇家,这下子不但皇上,连太后娘娘都会对爹不满,因此闹下事来,我岂不是连累了爹,也连累了哥哥们的前途!”
萧杏花没想到自己女儿小小年纪,脑袋倒是挺清楚的,当下也只好道:“这是胡说些什么!你当你爹这镇国大将军是白当的,净瞎操心!如今我告诉你这个事儿,就是看看你对那涵阳王有没有那个意思,若是没有,你爹自然是麻溜儿地给你拒了,再没什么拖泥带水的。”
佩珩低头,抿唇不言。
萧杏花没法,便对秀梅道:“你陪着她回去房里,挑件体面的衣裳,明日进宫穿。”
秀梅忙恭声道:“是,娘。”
一时秀梅和佩珩出去了,梦巧儿皱眉道:“娘,你是什么意思?”
她当然明白,明日进宫,怕是个鸿门宴,人家涵阳王既看中了她这小姑子,若是真不嫁,还不知道后果如何。
爹这个位置,多少人盯着,牵一发而动全身呢!
“哎,事到如今,还能怎么个意思。反正明日进宫,咱是一问三不知,再问的话还是不知,若说婚事,只说佩珩年纪小,早有了意中人,又是自小养在市井间的,根本当不起这王妃的名头。”
“也只能如此了。”
“其实这事我都想明白了,若是依然拒不了这桩婚事,大不了把那霍家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