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抵得上我?”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也顾不得脸面,猛然撕开自己的衣裙:
“你若喜欢我,我便是你的,你可知道,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萧战庭面无表情地盯着地上的女人。
她确实很年轻,正是花一般的年纪,穿着一身鹅黄的衫子,娇嫩嫩地半趴在那里,眼里含着泪,唇角带着血,却无怨无悔地望着自己,仿佛自己只要招招手,她就会扑到自己怀里。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有比这个更让人满足的事情吗?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堂堂郡主,是金枝玉叶,是皇家血脉。
其实男人们都想娶个郡主到家,既不会像娶了公主那般诸多擎肘,又能让这郡主给自己生儿育女,让自己的子孙融入了皇家的血统。
所以任何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都很难拒绝一个郡主这般的哀求。
宁祥郡主狼狈地仰起脸,满眼的哀婉和祈求。
她是已经没有退路的了。
嫁到岭南,她宁愿死。
她知道,也许眼前的男人,已经被自己打动了。
而萧战庭默了半响后,抬起手,轻轻地撕碎了那风筝,然后抬手一扔,颇为不屑地,将那风筝碎屑扔回了宁祥郡主的脸上。
不过是个自己用宣纸叠成的简单小风筝罢了,白白的纸片儿飘落在宁祥郡主脸上,沾在了她带血的唇角,也有的飘落在她已经露出沟壑的胸口。
宁祥郡主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一切,她有些不能明白,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会撕碎了那风筝,扔到了自己脸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萧战庭冷声道:
“其实我刚才在想,你堂堂一个皇家郡主,怎么就长成了这副德性。”
宁祥郡主浑身一僵,缓慢地仰起脸,不敢相信地望着他。
萧战庭却站了起来,轻蔑地望着地上的女人。
“你刚才说话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女人。”
谁?
宁祥郡主望着萧战庭的眼睛,心里这么问,不过她哆嗦的唇却并没有说出。
“那是一个流莺,就是妓女,陪男人睡觉来赚点银子的妓女。”
可是那流莺,还是为了能活下去,为了能抚养孩儿。
她呢,她为了什么?
“你——”她便是在他面前再作贱自己,也不曾想到竟然被他这样说。
谁知道下一句,萧战庭却道:“我不打女人,也永远不会欺凌女人。可是今天,我不但打了你这一巴掌,还想再让你知道,像你这样低贱的女人,活该受到怎么样的惩罚。”
他轻蔑而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女人,挑眉道:
“我要把你送到元山寺的庵里去,这辈子,你永远不要想着走出那里。要不然的话——”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已经光裸的肩头。
“你年纪这么小,就很想着男人是什么滋味是不是?如果你非要野心不死执迷不悟,我一定会让你明白,一个女人自己犯贱的下场。”
说完这句,他便没有看这个女人一眼,径自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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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这院子的萧战庭,刚一出门,便迎头碰上了自己的长子萧千尧。
萧千尧自然是已经得了消息的,黑着脸,气势汹汹地往这院子里来。
谁知道他迎头就碰上了自己爹。
萧千尧知道上次宁祥郡主的事,后来千云和他说过。当他听说这个事的时候,气得狠狠揍了千云一拳头。生气他擅作主张,却瞒着自己!
他是家里最大的那个孩子,纵然只比萧千云大一岁,可是娘却会告诉自己,你是当大哥的,是咱家最大的男丁,你得帮着娘撑起这个家。
所以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在努力这么做。
他没想到,竟然在堂堂侯府里,他娘就这么出了差错,当场晕了过去!
此时的他,红着眼睛盯着他爹。
他爹也没说话,紧紧绷着脸望着他。
父子两个人对视半响。
最后萧千尧攥了攥拳头,终于开口问道;“爹,我如今只问你,那个宁祥郡主,你到底打算如何处置?”
萧战庭凝视着自己儿子,却见他身材挺拔彪悍,剑眉虎眸,豁然间正是十几年前的那个自己。
“我便是不处置,你又待如何?”他哑声问道。
萧千尧听他爹这么说,只觉得胸膛里仿佛有什么要爆裂开来。
他咬咬牙:“这些年,我娘真得不容易,当儿子的看在眼里,也盼着她能过过省心好日子!不曾想,如今竟然出了这事!爹,若你不能严惩那宁祥郡主,便是要我娘伤心,我,我——”
他的拳头咯吱作响,眼里几乎要迸出血来:“我便会带着我娘离开,回去白湾子县,或者回去随便哪里,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萧战庭听到这话,望着这个已经和自己可以比肩的儿子,倒是颇多欣慰。
他迈步,走上前,拍了拍他儿子的肩膀。
“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什么?”萧千尧此时心中仿佛有火在烧,正是咬牙切齿心情激昂,不曾想,爹竟然话锋一转,要交待自己办事?
萧战庭压低了声音,嘱咐了儿子几句。
萧千尧听着,顿时不敢相信。
“这样可以?”
“去准备下吧。”萧战庭没有理会儿子的震惊,说完这话,径自转身离开了。
他并不是什么仁慈之辈,要不然也不至于当年杀的北狄军闻风丧胆,他只是,不愿意对一个弱质女子下什么手罢了。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在他眼里已经不是什么博野王的女儿,更不是单纯无辜的小姑娘,而是一个——仇人。
对于害了他的杏花的仇人,他要她这一辈子,煎熬在荒凉而严酷的庵子里,永远没有踏出的可能,将这一辈子,都熬枯在青灯古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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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珩没办法伺候自己娘喝药。
她沮丧地捧着那碗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