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得懂,听得进去,看来人家还是挺有两下子的。
唐青隔壁是个瘦瘦高高的小青年,戴副眼镜,显得很斯文。后来知道这个叫梁国栋的青年居然还上过大专,由于专业没选好,毕了业没找到事做,索性就先来学习下财务知识,打算以后做个会计出纳什么的。
后来唐青和徐克俭与梁国栋熟悉了才发现,这个小伙子学习东西很快,老头教的东西他很快就能举一反三,头脑又灵活,是他们这个十几个人的学习班里成绩最好的。唐青私下里和徐克俭说:“以后咱厂子开起来了,可以把他挖过来,这么好的财务不用太可惜了。”
徐克俭也很赞同唐青的主意,只不过对唐青老是那么关注梁国栋,时不时就找人家说话感觉挺不满。可他又不知道怎么和唐青形容自己的感觉,张不开嘴,所以只能自个闷着,见唐青和梁国栋聊起来了,就不着痕迹的把话题代跑,没一会儿俩人就聊不成了。对此,徐克俭挺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65章 竞争
趁着在城里,唐青挑了个徐克俭不在的时间自己去了一次医院,得到的检查结果是自个有轻微宫寒,虽然不是很严重,可对是否能顺利怀孕也是有一定影响。唐青遵照医生的嘱咐,开了好几副中药,打算每天喝一顿。刚拿回去就见徐克俭回来,脸色不是很好,紧皱着眉头,阴沉沉的。
“咋啦?出啥事啦?”唐青关切的问道。
徐克俭抬头见是唐青,又看到她手里提的东西,本来带些愁容的脸色立刻染上了焦急,没回她的问题,反而先问她,“你提的是药啊?咋啦?哪不舒坦?”
唐青脸红了红,稍稍扭捏了下,才装作一副镇定的模样淡淡的回答:“嗯,是中药。医生说俺,俺现在的身子不适合怀孕,得吃几副药调理调理。”
徐克俭愣住了,半晌才问:“是不是我妈又和你说啥了?”接着又着急的开口,“青青,我妈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咱俩这才结婚,哪会那么快有孩子啊。真是,都和她说了几遍了!”
听了他的话,唐青心里流过一道暖流,他明白自个面对赵月时不时装作不在意问起这事的为难,愿意和她一起承担,愿意在背后为她遮风挡雨。唐青笑的开心。“嗯,俺知道,不过这药俺还是要吃的,医生说俺最好调理下,你别乱想啦。”
“那行,你千万别急啊。”徐克俭还不放心。
“谁急啦?俺才不急呢。”唐青被他说得脸上发热,咋感觉自个是那个着急要孩子的?
“对了,你刚才还没回俺的话呢,看你脸色不好,出啥事了?”
徐克俭叹口气,搂着唐青坐到沙发上,低头斟酌半晌,才慢慢说道:“也没啥大事,就是有人在和交通局买我的那几条客运线。”
“什么?可是,咱们的客运线不是还有四年多的使用权吗?这可是政府给的!他们不能言而无信呢。”
徐克俭这功夫也没心计较唐青说话怎么一下子文绉绉起来,他满心里都是这件闹心事。其实这个事已经发生很久了,在他和唐青刚来清水市参加培训没多久,有一天张长庆特意跑过来和他说镇子里都在传他的线路要转手了,张长庆不信,而且也没听徐克俭说过,就和传这话的人吵吵起来,结果那人赌天咒地的说就是有这么回事,他这才急了。跑来问徐克俭,结果徐克俭一头雾水,他根本没打算转手客运线。傻子才把这么好赚钱的线路转手出去呢!
后来徐克俭分析了,觉得估计是有人捣鬼,就和张长庆俩一天跑了好几个部门问这事。谁知平时见面都乐呵呵的领导不是推着有事就是没听说,反正没一个人给他个准话。到这,徐克俭才发觉事大了,人家这是等着都弄好了再让他知道呢。徐克俭稳了稳神,接连几天都在这些部门跑关系,好东西好礼送了一堆,还是一句话都没得到。而唐青和冯平俩因为新厂子正开工也忙得很,所以一直没发现徐克俭这边的问题。
这天,徐克俭狠了狠心,买了一条金链子送去。那人眉开眼笑的接了,跟他说过会好好打听下,让他过几天来听信。徐克俭虽然失望,却也没办法,正准备回来,隔壁间的经常会碰到的小年探头出来,见四周没人冲他招招手。待他和小年出了办公楼,小年见四下无人,这才吞吞吐吐的和他说了实话。
“徐哥,你别再送东西了,你的事没法改的!”
徐克俭掏根烟递给小年,语气很无奈:“那你说我能怎么办?不送东西,我连谁要买我的路线都不知道,送了最起码他们也给个话不是?”
小年狠抽口烟,他也收了徐克俭挺多东西,都是平常徐克俭来这办事顺手给他带的。东西虽然不算贵重,可都是实用的。对他这种低工资的人来讲,不啻于雪中送炭,他也一直挺感激徐克俭的。再加上徐克俭为人坦荡,从来没瞧不起他们这些底层办事的,送东西也是送的真心实意,他就更喜欢了。
小年咬咬牙,下了决心。“徐哥,我跟你说实话,你听过就行,可千万别往外讲是我说的啊,被领导知道我的工作可就没了。”
“你放心,我有分寸。”徐克俭心下一动,看来这事还不简单。
“你的路线是蔡忠国,蔡老板要买,一下子出了这个数。”小年伸出两根指头比划成个十字,“十万!妈的,长这么大我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你说这么多钱,这边还能把线路给你了吗?而且,人家说了,线路一定是要拿到手的,这边的领导也不愿意得罪咱市里的大老板,所以”
徐克俭听明白了,拍拍小年的肩膀,真心实意的谢了谢他。要不是今个小年和他说了实话,估计他即使再送几天礼也得不到一句真话。
唐青听徐克俭讲完,气得不得了。“这群人太欺负人了!”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敲门声,唐青过去开了门,就看到站在门外拎着一袋东西的冯平。
“咦?咋都这个脸色啊?不欢迎啊?亏我还买了猪头肉过来。”说完还举了举手里冒着热气的袋子。
唐青上前接过来,“唉,事大了,你和克俭聊聊吧,俺去做饭。”
“嗯?真有事啊,咋了?”冯平边脱大衣边问徐克俭。
“被人阴了。”徐克俭给他倒了杯热水,自个也坐了下来。
唐青在厨房里准备饭菜,侧耳听了下客厅里的动静,叹口气。手上切着菜,心里还在想着徐克俭的事:如果路线真的保不住了,那徐克俭受的打击肯定挺大的。唐青知道自从退了伍,徐克俭就一头扎在了客运里,为此付出了很多心血,这时候忽然被人横插一缸子硬生生夺走,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可是,他们没有多少认识的人,财力又没法和蔡忠国比,这事真的难办了!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