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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大哥这些天总爱打网球,就想跟着学学。”

    舜华听了,忽然感觉希灵痴心妄想到了可怜的程度,一时间不知如何鄙夷才好,只皱着眉毛笑了一声。

    第二,希灵关闭院门,教会了容秀打网球——当然谈不上技巧水平,但打球的规矩,容秀是记住了。

    天黑之后,希灵继续喊“张妈”,张妈当然还是不在。于是希灵和容秀各自安歇。

    如此又过了一天,何宅众人陆陆续续的,开始得知了张妈失踪的消息。张妈的家就在北京城里,何家没她,张家也没她,她个小老妈子,也没有被拐卖的价值,于是众人纷纷议论,怀疑她暗地里不正经,是跟着哪个相好的汉子私逃了。

    第6章 万万没想到(一)

    希灵做了个噩梦。

    梦里张妈死而复生,很执着的要从那座废井里向外爬,两只血迹斑斑秃了指甲的手扒在井台上,她不露头,一直是在呜呜咽咽的往上爬。

    希灵在梦里依然是不怕,张妈忙着往上爬,她忙着四处找大石头,要把张妈砸回去,石头有的是,然而一块她也搬不动,苦力卖到了一定的程度,她猛一睁眼醒过来,已经出了满头满身的虚汗。

    梦里不怕,醒了之后一琢磨,她倒是后知后觉的竖起了寒毛。裹着棉被坐起来,她不睡了,望着窗外想心事。心事倒是很有限,最要紧的只有一桩:何养健到底还有没有可能爱上自己了?

    阴谋诡计像水坑里的气泡似的,咕嘟咕嘟一个接一个的往外拱,拱得她在床上有点要坐不住。忽然绝望得要哭出来,她想自己并没有什么赢人之处,何养健凭什么会看上自己呢?抬手摸了摸周身上下,她没摸到一块诱人的肉,两条腿在床上蹬了蹬,她恨不得半夜溜到容秀的床边,揪下两人的脑袋换一换——容秀刚吃了几天饱饭,额头脸蛋就已经透了亮,眼看着就丰润起来了。

    希灵直挺挺的坐到了天明时分,硬把容秀给等了过来。容秀见了蓬头垢面的她,先是感觉新鲜,随后又觉着她这样子挺可爱,一时忍不住,用湿手在她脸上点了一下。

    希灵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头对她露出了个甜笑,同时想这傻丫头没心没肺,鼓溜溜的胸脯和圆滚滚的屁股放她身上,简直是浪费了。

    希灵像头高傲的色狼一般,对容秀一边鄙夷,一边垂涎三尺于她的胸与臀。到了下午,她尽管因为没睡好觉,有些头晕,但还是顶着大太阳跑去后花园——不是要捞张妈,后花园有一块充当网球场地的空地,天气好而又有闲的时候,何养健会和他的跟班们在那里打网球而且顺路也能到何太太那里去坐坐——毕竟那是舅母,舅舅不大在家,舅母就算是一家之主了。

    结果,一切都如希灵所愿。

    何太太见了她,并没多说,只对张妈的失踪感慨了几句。而何养健也的确是和他的一个小跟班在花园里打球。何家的小姐们,因为对亲哥哥不会有企图,所以并不来凑热闹;于是观众就理所当然的只剩了一个希灵。希灵也并不观战,一看何养健这边是刚刚开场,她连面都没露,直接就跑回院子里,把容秀给揪过来了。

    希灵打断了何养健的运动,先是笑问“大哥在打球?”然后不等大哥回答,她蹦蹦跳跳的走到大哥身边,又道:“大哥,咱俩比试比试如何?”

    何养健的仪态,永远和希灵的卷发洋装一样一丝不苟,握着网球拍在希灵面前“站如松”,他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显然也是有点糊涂。

    希灵挥起网球拍,和何养健对战了约有五六分钟。何养健百般的退步让她,然而她迈着两条细腿在场上左一扑右一窜,像那小水鸟吃了毒药一般,累得一颗心几乎要跳碎,球则是一个也没接到过。

    约莫着自己再打下去就要死在当场了,希灵见好就收,面红耳赤的笑喊:“大哥,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有援兵,你敢和我的援兵再比一场吗?”

    容秀站在场边,本是闲闲的在观战,冷不防听了这句话,她心中一惊,立刻想跑,然而为时已晚——希灵做了个递球拍的动作,已经向她走过来了。

    容秀非常的不愿意和何养健打网球,说不出是为什么,反正她有点怕他。何养健也不理她,两人你来我往沉默着打球,容秀起初的确是笨的,然而手脚天生的灵活,几个回合下来,她用衣袖一抹额上的热汗,觉出了意思。

    她的性情,和希灵正处在两个极端。心里一有“意思”,她情不自禁的就有了笑模样,何养健也不可怕了,她一个好球打了何养健一个措手不及,忍不住得意,越发笑得灿然。

    于是何养健就难得的多看了她一眼,发现这姑娘笑靥如花,脸上有夏花一样的鲜艳颜色。

    还击一样的,他也来了精神。

    在容秀和何养健鏖战之际,希灵坐在网球场旁的一张白桌子旁,饶有兴味的旁观,同时也觉察出了自己的可笑——自己也是个姑娘,可却要用另一个姑娘才能钓来自己所爱的男人。何养健真威武、真高大,她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如愿以偿,那么一定要伏到他的后背上,让他背着自己在花园里走一圈。

    桌上摆着几瓶汽水和一盘外国糖。希灵剥了一枚糖果往嘴里送,同时抬眼又要追了何养健看。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网球挟着疾风劈面而至,结结实实的击中了她的手背。她捏着糖张着嘴,猝不及防的向后便倒,仰面朝天的着地之后,她只觉喉咙一痛,紧接着连滚带爬的坐起来,她一手掐了自己的咽喉,被那块糖果噎得整个人都走了形。

    何养健和容秀一起跑了过来,容秀砰砰的敲打希灵的后背,没有用,希灵已经憋得要用手抓胸口;何养健灵机一动,弯腰攥住希灵的脚踝,一挺身把她倒提了起来。连衣裙层层叠叠的翻垂下来,她里面的衬裙衬裤全见了天日。容秀一边拍打她的后背,一边把手指头伸进了她的嘴里掏,希灵天翻地覆的一呕,连糖块带午饭,一并呕了出来。

    容秀不嫌她脏,何养健也完全没有嘲笑她的意思。但希灵披头散发的重新站立了,她将两边嘴角向下弯了弯,就感觉自己的精神要崩溃,强忍着才能不狂呼乱叫的发疯。

    在何养健面前,她是好面子的!

    但她尚未万念俱灰,还有余力伪装,硬说自己扭了脚,走不得路——结果她再一次失算了,何养健并没有借了自己的后背给她趴,而是抱孩子一样把她拦腰抱起,对于他的粗胳膊来讲,她的分量也的确类似一个孩子。

    何养健抱着她走,容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