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
想到陈瑶,谢咏臻浑身一激灵。某些暧昧混乱的画面零星的蹦出来——
“醒了?”哑哑的女声就在咫尺之距,是陈瑶。
完全是直觉的反应。
谢咏臻侧过脸翻身,眼前的画面让他有瞬间中风的预兆。
陈瑶穿着宾馆雪白的浴袍,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从卫生间走出来,浴袍下摆露出一截纤细漂亮的小腿。
而他谢咏臻此刻正大刺刺的趴在被褥凌乱的双人大床上,身上什么都没穿。
操!他酒后乱-性了?!
陈瑶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娇羞的红晕:“你要不要也去洗个澡?”
谢咏臻整个人大脑都当机了,呆愣愣的看着她:“我把你睡了?”
这么赤果果的话听的陈瑶满脑子黑线:“昨晚,呃……我们都喝多了。”
发觉自己这么趴着说话不对劲,谢咏臻撑起身体打算坐起来。
被子下滑露出男人倒三角样完美的脊背,没有贲起到夸张的肌肉,麦色的皮肤下线条流畅自然,充满男性阳刚的气息。
谢咏臻撑着身子起了一半,很快又略显别扭的斜着双腿重新倒下。
真他母亲的无语!被子下光溜溜的,谢家老二这会儿居然不要脸的趾高气昂着,继续每日晨练的标枪节奏。
谢咏臻脸都黑了。已经很久不曾有的慌乱涌上心头,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怎么会这样?
大脑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不清楚。
谢咏臻依稀记得自己好像跟陈瑶亲吻了,自己抱她了,到了宾馆房间连灯都没开,直接粘到了一块……
懊恼的想捶床。后面呢?后面怎么就会是一片空白!?!
陈瑶僵在那里,手指攥着毛巾死紧。明亮的眼眸失了神采,水盈盈的含了泪意。思考了一会儿她才慢慢的开口:“谢咏臻你什么意思?以为我会讹上你?”
“我不是!”谢咏臻狼狈的:“麻烦先帮我把裤子扔过来。”他妈的谢咏臻你就是头猪,发情到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种猪!
穿上了裤子终于有了点脚落实地的踏实感,谢咏臻从床上跃起,开始找自己的衣服:“你先别发火也别急,给我十分钟,不,五分钟也行,我脑子这会儿跟蜂窝煤差不多。”
陈瑶咬着下唇,负气似的拿过床头的裙子,顺手拉开了浴袍的带子。
谢咏臻像被开水烫着了一样,忙不迭的转身,将非礼勿视的原则贯彻到完美。
“我们昨晚没用套。”陈瑶的声音从耳后传来,炸的谢咏臻嗡嗡的。
被她刚刚拉浴袍的动作惹的心浮气躁,谢咏臻想都不想的带了情绪:“我没病。”
“我没说你有病。”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合着陈瑶渐趋冷静的口吻:“你也不用怕,我没打算就此赖上你。大家都是成年人,话还是说在前面比较好。我一会儿下去会去药房买事后药,可是总有万一……”
谢咏臻被她的不在乎激怒了,想要转过身又忍住了,就那么梗着脖子站着:“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陈瑶笑了,只是看不到她的表情:“我是,行了吧。”
谢咏臻丧气的抓抓头发。他怎么就这么渣的能跟陈瑶吵起来呢?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瑶停了半晌,咽下喉中的哽咽才开口:“我只是想说,你可以完全把这当成一场酒后的意外,不用负责也不用愧疚。万一我不幸中奖怀孕了,我会自己联系医院打掉……”
谢咏臻狂躁的很想骂人,事情怎么会失控到这一步?
“我先走了,还要上班。”陈瑶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再过一分钟眼泪就要掉下来了:“谢咏臻……再见。”
直到身后传来门锁关落的轻微咔哒声,困兽样的男人才转过身。一肚子的憋闷无处发泄,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怂!真是怂到家了!你谢咏臻还算是个男人吗!
“ 啊!”谢咏臻大吼一嗓子,大手掰在一张圈椅的扶手上,竟然生生握碎了那块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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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里子面子一起丢尽的事儿谢咏臻是没脸跟别人说,即使是最好的哥们儿徐岩也不行。
他相信,如果袁杨在,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自己估计会被直接打成国家承认的二级残废,可以去领证的那种。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谢咏臻不仅吃了,看样子饿极了连草根都给啃了,这算是什么尿性?
憋在徐岩的小猪窝里待了两天,想着寻思明白了再出门,可是他真是高估自己缜密的智商了。对于这种感情上面细腻的小情小绪,他谢咏臻完全是个不到及格线的大老粗,越想越糊涂。
而徐岩这两天也很反常。不仅没有嘲笑他或者追根问底,还经常自己站在厨房的窗户边上抽闷烟,一站就是半小时。
这世上的神经病真是越来越多了。
谢咏臻脑仁都想疼了,最后索性放弃那些过于复杂的枝枝蔓蔓,开始盘算自己的全部家当。
转业回来那张卡上还有二十多万,家里分的三百万,他们兄弟三个各一百万,至于落在他名下的那处房产,远是远了点,不过要是折现,八十几平方好歹也能卖上个五六十万。
不行就结婚吧。把人家大姑娘都给睡了,怎么好意思抹干净嘴巴拍拍屁股走人?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一百七八十万在a市买房子,马马虎虎的位置也大差不差……
“寻思什么呢,一副魂不守舍的傻样?”徐岩端了两盘蛋炒饭过来:“你倒是有点眼力见儿,把茶几给我倒个地方出来摆盘子啊。”
谢咏臻这才回过神,伸手把那些啤酒罐薯片袋什么的一股脑胡噜到地上,给晚饭让地方。这么一划拉,压在啤酒罐下面的一张报纸露了出来,上面顶头标着的招聘汇三个加粗黑体字一下子闯进了谢咏臻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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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鸿环保集团公司。
谢咏臻抬头看着那几个气派的烫金大字,极低的吹了声口哨。
江北远是远了点,不过电话里那个人事经理说有交通车,好歹也是个机会不是?
“师傅,”谢咏臻走到大门口的值班室弯下腰往里看:“我是来应聘的,请问人事部怎么走?”
这一大片厂区很明显看的出来是新盖成的。深棕配浅灰的行政办公大楼,红砖白顶的簇新厂房,井然有序的规划,连随处可见的树木植被都还带着新衬衣上面褶皱般的痕迹,是一家新成立的公司呢。
分管人事的江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客客气气的:“谢咏臻是吧,应聘的是我们公司哪个岗位?先填个表格吧。”
谢咏臻笑容可掬的接过纸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