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之遥,谢咏臻已经迈到了陈瑶身后,结实的手臂箍着她的细腰贴到了蠢蠢欲动的腿间。
“别闹,一身油烟味。”陈瑶利落的收拾好碗筷,转身推开他:“我去洗澡。”
谢咏臻亦步亦随的跟着,懒洋洋的靠在洗手间的边上看她拿了换洗衣物走过来。
“麻烦,借过。”陈瑶不看他,表情带着点刻意过度的无所谓。
谢咏臻也不揭穿,侧身让过的时候挑眉继续:“情绪不高?”
“没有。”否定太快,连思考都欠奉:“刚喝了两瓶啤酒,有点上头。”
恍然的哦了一声,男人看着女人窈窕的身影进去卫生间,然后在自己眼前关上了门。
谢咏臻想抽烟来着,烟盒抓在手里思忖了半晌,还是随手扔在了桌上,利索的脱了背心,穿着大短裤趿拉着拖鞋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你干嘛?”陈瑶结结实实给吓一跳,侧着身体关了水龙头。晶莹的水珠沿着她的发梢滑下莹白的肌肤,周身都泛着一层淡淡的水汽,诱人至极。
“洗澡。”谢咏臻也不啰嗦,弯腰大刺刺的脱了遮羞的短裤走过去:“一起。”
“你疯了!”陈瑶又气又窘,原本因为水蒸气微红的脸蛋进一步加深了颜色,楚楚动人:“这里这么小,转身都困难,你等会儿不行吗?”
“不行。”谢咏臻腆着脸靠近:“明后天就搬家了,你这老房子虽说不咋地,可也住了这么久,权当告别留念。”
“谢咏臻。”陈瑶无处可退,伸手想要推搡:“别胡闹,这里……”
“怎么就是胡闹呢。”谢咏臻正正经经的,顺势抓住她的小手直接摁在了怒张的胯-下:“你看他都严肃到站军姿的地步了,哪儿有半点不认真?”
陈瑶给臊的不行,哀求的软语因为沾了水汽而有了情-色的味道:“一会儿出去再……嗯……”说不下去了,因为那个男人直接拈住了她胸前最敏感的地方。
踩在地砖上白皙如豆的脚趾陡然施了力,哆嗦着向脚心勾去:“别……这样……”
大手在胸前揉了两下,男人直接抱住了她,热烘烘的呵气顺着耳朵一直钻进去,烫的心都化了:“硬成这样,不解决出不了这个门。先来一发,等会儿上床再吃正餐。”
陈瑶给他弄的哭笑不得,贝齿咬着下唇不知如何是好:“你也真是够了……”
听出了弦外之音的默许,小谢老板志得圆满的笑了,左手揽着她的腰,右手就势滑了下去抬起她的左腿挂上腰胯:“口是心非,里面都湿了……”
挣扎着捶他,陈瑶羞愤交加:“你胡说,我刚刚洗澡来着。”
“好好,我胡说,是洗澡水。”这个要紧关口,谢咏臻哪儿能跟她较这个真,焦急万状的某物憋的不行,正摸索着找入口呢:“陈瑶你腿抬高点……”
“不行啊……”折腾了一会儿,被蹭的浑身发软却依旧没有结果。陈瑶简直被打败了:“你太高,站着不行……”
咣当一声巨响,小谢同志胳膊肘把洗脸盆碰掉地上了,惊天动地。
女人没提防,给这声动静吓的不轻:“算了,出去……”
“我就不信邪了。”谢咏臻低低的笑,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此刻用到这上面来了。两只大手一捞,干脆的架着两腿把女人抱了起来,双脚离地的抵在墙砖上,高度落差的难题一下子解决了。
陈瑶死抱住他的脖子,鼻腔里发出悠长的喘息,话都说不周全了:“臻……你别动……让我缓缓……”
这种体位太刺激了。他的尺寸原本就大,这样自下而上的贯穿,是疑似入腹的狠,深入到惊悸。
洗手间有个暗窗排气用,木质的格栅外就是公用的走廊。
有谈笑的声音由远及近,是隔壁合租的三个男人,都是刚毕业的社会新鲜人。
节骨眼上,也不知道谢痞子是不是故意,劲瘦的腰身往上顶了顶,直接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始了节节进逼的节奏。
陈瑶要疯了。逼仄的空间里,男人钢筋铁骨似的躯体压着她,身体的撞击因为湿漉漉的水渍而发出暧昧的闷响。角度的问题,他的每一次进出都恰好撞在了无比敏感的那一点,刺激和着羞耻,兜着热血一劲儿上涌,魂魄不齐。
外面的人刚好走到小窗之下,聊天的声音清晰可闻。
谢咏臻使坏的加快了频率。
这样的里外夹击让陈瑶一下子被抛上了峰顶,整个人都僵硬了身子,体内一股热流下行,感受分明的随着他的抽出而滴落,潮湿的空气中漾起淡淡的腥味。
张嘴咬在他的肩头,睫毛颤颤的闭上眼睛,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疯子样的唱歌。
咚咚咚咚……
恍惚间的感觉那么不真实,更像是梦境。
她听到他极轻的哼笑,看到他的瞳仁因为这场情-事而涣散失去焦点,闻到他身上万年不褪的烟草味和男性荷尔蒙勃发的混合气息……
谢痞子随心所欲的结果让卫生间遭了秧。现场凌乱的跟灾难片有一拼。
脸盆摔地上了,刷牙缸连着肥皂盒一块儿滚进了洗手池,牙膏掉垃圾桶里了,毛巾被胡乱的踩到了脚下,半卷卫生纸泡在了马桶里,雪白稀烂的胀满了整个水面……
不大的空间充斥着奇怪的混合味道,水汽香皂还有做-爱过后固有的靡靡之意。
手软脚软的某女人是被洗干净后抱着放到床上的,体力强悍的那位负责了善后工作。
倒也不是他有多体贴。因为率先言而无信的是他,事先说好的一次因为来了兴致,前后折腾着做足了三套。
谢咏臻裸着上半身叼着烟卷出来的时候,陈瑶已经慢慢恢复了神智。
“干啥还不睡?不是累的不行了吗?”小谢同志也没有揶揄的意思,只是说话太直接,完全不懂婉转的艺术:“还是没尽兴,等我呢?”
陈瑶很无语,哪怕她这会儿厚着脸皮顶回去,可是她绝对相信,那厮还有一肚子无底线的流氓话等着呢,不如不逞这种口舌之快。
微风拂动着窗帘的边沿,有清凉的风钻进来,带走了房间的闷热。
已经立了秋,一早一晚也不那么热的难受了,转了一个夏天的电风扇也进入了准休息的状态。
高瘦的男人躺下,原本宽敞的大床立刻显出了拥挤的错觉。
陈瑶翻个身,饶有兴致的趴在他的胸口看着他:“谢咏臻,你有多高?”
“穿鞋一八五,脱鞋一八三。”小谢同志痛快的回答,抬手在女人饱满如玉的额头上弹了个脑锛儿:“是不是觉得自己自愧不如?”
“我干嘛要自愧不如?女人长到你这个子就惨了。”陈瑶捂着脑袋呼痛,愤愤的瞪着他:“下手这么重,给你弹傻了。”
她想闹,谢咏臻就兴致勃勃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