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主义的家伙。”
谢老三不仅没放,反倒借机吃豆腐。
大手向上拢着她的胸口,色眯眯的笑:“大了啊,c杯罩不住了吧。哎给你讲个笑话,昨天才看到的。说是一个男的跟他老婆开会。他老婆胸小,他就双手捂在上面,念念有词的喊着,大,大,大……然后他那个二货老婆突然来了一嗓子,开了!两点,小!”
陈瑶没憋住,直接给他的黄段子笑喷了:“你说你多辜负你爸对你过高的期望?还贞洁呢,现在反其道而行,成了老流氓了。”
“跟自己老婆耍流氓不算。”小谢同志偏着头,张嘴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听到尖叫才满意的嘿嘿直笑:“我问过我爸,为什么起这个奇怪的名字。我爸说,他给老大起名字叫强,是想老大好好学习以后去当官,就是现在说的公务员。结果大哥没当官,当了农民。老二叫利,是希望他长大能做个成功的商人,例如胡雪岩那样的。结果二哥也没经商,现在给村小学看大门。我这名字估计是我爸江郎才尽的结果,说是什么像是抗战时期的烈士一样,坚贞不屈。我憋闷的不行,自作主张的翻字典找替换的字。同音字很多,为啥选了这个呢,你别往复杂了想。我那时候单纯的就琢磨着,找个特别难写的字,最好老师都不认识,这样上课点名回答问题时候就不会叫我了。”
“我去,还烈士嘞,真够不吉利的了。”陈瑶给他说的哭笑不得:“听起来你小时候很顽劣。不过你爸的期望值倒是在你身上实现了。坚贞不屈的军人,他肯定特为你骄傲。”
谢痞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吐口气:“我爸是我当兵第二年走的,胰腺癌。我接到通知请假回来,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老爷子。我妈那时候还没傻,就跟我说,我爸一直盯着门口等老三回来,那口气迟迟咽不下去,硬是多挺了一天一夜。你不知道胰腺癌有多疼,疼的他把自个儿身上都抓出血了,杜冷丁打下去一点用都没有。就那么着还撑着等,说想看看三儿最后一眼,看看谢家最出息的小子穿着绿军装回来。”
谢咏臻有点出神,浓密的眉毛微微拧着,眼睛盯着镜面底端的一小块水渍:“你说也怪啊,我小时候老因为闯祸挨我爸打,那时候十三四岁的时候挺恨他的,就想着有一天我有能力了离开家,走的远远的,让他再也打不着。我爸火化到下葬,我挺难受可是一直没哭。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哭不出来。大哥和二哥两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比的我狼心狗肺……后来假期结束了,我买了火车票往回返。是坐在硬座上吃泡面的时候,我对面一家三口,男的女的岁数都不大,三十出头吧,他们的儿子七八岁,满车厢的跑,皮的不行,到处闯祸。那个当爹的扯过孩子给别人陪着笑脸道歉,回头作势狠狠的打孩子屁股,可是打下去又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就那么个小动作,我当时一下就泪喷了,真的,忍都忍不住。其实我爸没做过这样的事儿,可就跟中邪了似的,我在车厢里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心疼的不行不行的。本来半满的泡面愣是给我哭满了……后来把乘警都给招出来了。”
陈瑶有点不安,更多的是心疼,讷讷的:“你看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这些伤感的事儿……”
“就是就是。”谢老三吸吸鼻子,眼底那些沉重的东西被强行驱逐:“明明说着永远贞洁的笑话呢,不提那些了。”
“我还是第一次跟别人说我家这些事儿呢。”谢咏臻想了想又补充:“不过你不是外人,你是内人。跟你说,我觉得……怎么说呢,挺舒服的。”
晕晕乎乎的,仿佛浮在云端。幸福来得那么不真实。
陈瑶嘴角挂着笑,就那么静静的靠在他的身上,侧贴在他胸口的耳朵里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好了,不在这儿黏糊了。我撒泡尿咱上床睡觉。我姑娘一会儿该蹬被子了。”谢老三松了手站直身体,手欠的胡噜了一把女人整齐的头发重新弄乱:“晚上吃饱了吗?方钢那小子不错吧。我觉得他有那个能力。”
提到方钢,陈瑶从小小的旖旎中醒转过来,神情带着迟疑的忧虑:“我还想着回来跟你说的来着。臻子,我没有不相信你眼光或是瞧不起他的意思。可是……怎么说呢,我觉得那个男人挺危险的,看过去带着一股凶狠彪悍的劲头,身上有戾气,总觉得会出事儿。”
谢老三完全不以为意:“当兵的多少都带点狠劲,这不奇怪。你太敏感了。”
“好吧。”陈瑶耸耸肩,不跟他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争个高下:“但愿只是我多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1 章
新店装修开始第三天,方钢把一个水电工给揍了。
具体原因不外乎是水电工消极怠工,方钢盯的狠了,对方产生了逆反对着干的心思。
说起来都是芝麻大点的小事儿,拿到台面上一是一的摆出来,更像是让人哭笑不得的小孩子过家家。
只是这样的过家家经由两句话呛呛起来,水电工吃了亏,直接打110报了警。
谢咏臻赶到的时候,店面门口停着警车,警察已经早他一步进了店。
看着方钢梗着脖子杵在一边不说话,再看看那个一脸血的水电工,谢老三的脑袋嗡的一下子,立马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说也是那个二十出头的水电工轻敌大意了。
南方人吵架脸红脖子粗的,场面看过去一触即发,可是真正动手的少。这也是北方人看不懂的地方。
加上方钢讷言,整个人看过去又是貌不惊人老实本分的样子,那个不知对方本质是彪悍西北狼的小伙子就大刺刺的骂起了脏话。
方钢没跟他吵,就一拳头,稳狠准。
鼻子蹿血了,大门牙掉了。
烂摊子最后还是谢老板收拾的。
水电工和他身后两三个一块儿干活的老乡义愤填膺的,吵嚷着要把方钢抓起来。出警的警察四十多岁,眉目间已经不见了年轻人爱憎分明的神情,更接近息事宁人的和事佬一枚。
打发走了警察,塞给水电工一千块钱外加大半天的假期。
一个小时后,空荡荡的店铺里,除了一地杂乱的装修材料和垃圾,就剩下两个面对面站着的男人了。
方钢低着头:“哥,那钱你从我工资里扣。”
谢咏臻掏出香烟,自己叼了一根,烟盒杵到了方钢眼皮子底下:“来,先抽根烟,没地儿坐咱就蹲着说说话。”
方钢有点黯然,用力的抽着烟,仿佛这样就能发泄出心底的愤懑和憋屈:“那小子就是欠揍……”
“你肯赔钱,可是没觉得自己错了,是吧?”谢老三乐了,这场面怎么就风水轮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