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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朵,他就已经开始说:“祺若钦,相识这几年,你的花花肠子我哪一点不知道,我有做什么吗?我为什么把你留在身边,你想过吗?你说你心里没有傅云卿,你说你喜欢我,我就信了,你的嘴角只要稍稍向下一撇,眼里带着一丝不屑,我就难过得快要死了。可是你不懂,你都不懂,我轻易给你的新任,你却盲目地相信别人,将我的感情置于不顾。所有人把那些莫须有的事情付诸于我,我都不在乎,可是就连你都要认定我残害手足手段龌龊,那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他也是真的要反,我没冤枉他!他的心在你眼里净如白莲,可是我的心也赤城的滴血啊!看不到吗?是真的一点都看不到吗?”

    傅荆怀就这样说着能击溃我心理防线的话,说好的出来透透气,可这种更让人透不过来气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知道他喜欢我,却不知他用情至深,被那样狠狠地眼神看着,我却只能怯懦退缩。

    “对不起就行了吗?那我伤了你,是不是只要一声对不起你就能舒服?”他伸手摸我额上的伤,接着道:“明白告诉你,我不能!我不会舒服!你让我陷入这境地,我都快要觉得自己不是皇帝,而是神仙,因为只有神仙才会这么顺风顺意。我是如此的喜欢你,越来越。可你抽身就走,头也不回,留我在这坑底,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傅荆怀身为一代帝王,所有人都恨他的庸碌无为,也都怕他的喜怒无常,人们都谨慎地伺候着,琢磨着他的喜好,考虑着他的感受。可他现在却只问我,有没有顾虑他的感受?

    我只觉自己混账。为了根本就不想当皇帝的云卿卧底在他身边,博取他的宠爱,但事已至此,骗都骗了,我再说什么都会被当做惺惺作态吧?我抿唇不语,硬着头皮受他批。

    “你以为不做声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傅荆怀突然扳起我的脸,恶狠狠地啃上我的唇,我吓得惊呼一声,正好着了他的道,他探舌而入,搜刮一切,用着仿佛想把我抄家但还嫌不够的力道。

    我条件反射地推拒,可他就将我的双手拉到了背后,牙齿更加用力,我都尝到了腥甜。还说鸢喜玩虐恋情深,我看这边更虐才对!

    我哭了,那是很复杂的眼泪,带着三分羞愧三分自责三分矛盾,还有一分不知所措。傅荆怀的动作终于轻了下来,他最后舔了舔我的嘴角:“看来真的是很勉强你,你要是想走……那就走吧……”

    有人负了我,我又负了另一个人,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他走后,雨终于下下来,点滴如豆,密如帘,噼里啪啦砸着屋檐。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注定,这雨滂沱了数日,却在傅云卿大婚的那日停了,也算是真真正正的万里无云碧空如洗了。世人都说那是好兆头,也说那是适宜嫁娶的良辰吉日,可家里的人全都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连我如厕都要跟着,我委实不解。

    鸢喜为我解惑道:“今日的黄历上确实写了宜婚配嫁娶,但同时后面还写着忌伤心过度,忌饮鸩、吞金、上吊、跳河、抹脖等各种自尽,你看没看到?我们这些人还不是担心你一时昏头,万一在别人鸳鸯交颈的时候你去求见阎王,这可怎么整?”

    我无言以对。

    既然大家都觉得我不能释怀,我倒也想去尝试看看,炮竹齐鸣锣鼓震天之时,我迈步而出,决定去偷看云卿的婚礼。这一路上,看热闹的人比逛庙会的还多,换了普通常服的我被挤得不辨南北,连发型都乱了。

    我也终于看见了在我脑海中出现过千百次的云卿,他温和如煦地牵着新娘子的手拜天地,有风吹来,新娘子的盖头被吹起一边,我看到她皮肤白净唇红齿白,是一副极好的模样,她微微一笑,简直幸福得没边。

    一个女人,到底要倾其一生做多少好事才能得到这样的好运气,才能得到这样一场隆重的婚礼?

    而我,站在围观的人群当中,衣裳黯淡,头发凌乱,被对比、埋没的一无是处。心里泛起的酸涩越来越重,越来越,我只能捂住嘴,生怕连别人都能闻到这股味儿。

    身旁有人拍拍我:“喂,大妹子,你又发抖又流眼泪的是干什么?没抢到喜糖吗?”

    我点点头。

    嗯,何止没抢到喜糖,我好像连唯一幸福的可能都被别人抢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大岐皇族内最隆重的喜事过后,十里长街全洒满了鞭炮崩过后的红屑,厚厚地铺了一层,手笔之大,景色之壮观,目前为止前所未有,令人艳羡。

    银凤熙夜里敲开我房门,说自己失眠难寝,想找我聊聊,我自然知道她是来开解我些什么,于是只拿出上好的顾渚紫笋,泡了一壶。

    她犹豫了好一刻才把话头省了,直入正题:“祺缪,我本以为你的奋力一搏你们俩就会有结果,不料男人说变就变,谁都不能免俗,唉……我是感动于王爷的善心和他的专情,却想不到专情这一点竟是笑话,他让我挺失望的。”

    我明明肝肠寸断,却还要维持自尊道:“别失望,王爷是好人,他从来没有许诺过我,感情的事是我自己犯傻,自作多情而已。”

    我无声地将茶灌入喉咙,只觉得这一瞬间简直比一生都要漫长。

    银凤熙用茶敬我,末了还问我一句:“我们都不曾了解他,也许他真的什么都没想过,那么,为他所做这么多,你后悔吗?”

    室内一时静谧,我想起她以前也问过我一个问题——“你值得吗?”现在又补给我一刀——“你后悔吗?”这叫我的心头百般不是滋味,就像开了酱料铺似的。

    说真的,若再重来一回,我想我还是会走向做二心臣之路,此生但凡遇到傅云卿,他就不可能不在我心底里留下痕迹。

    我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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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辞官。云卿新婚燕尔,各路藩王都被遣回,朝中的户部尚书刘大人的暴脾气夫人在此时又有了身孕,他忙前忙后忙得头不沾枕,我好歹是一户部侍郎,即使朝中对我多有微词,也断不能现在撂挑子就走。

    这样不仅让云卿看不起我,丢了我自己的脸,更丢了我师父的脸面,我可不想别人说我师父裴临渊一生功绩卓绝,临了却被我这个逆徒毁了名声。

    嗯,失恋就失恋,也罢,这根本就没有什么了不起,日子总还要继续过。

    陈鸢喜说我神经粗,我可以认,可是她一边去和顾常打架打完架又回来骂我活得不够坚持,我便不能认了。她年幼时第一次见到顾常,便叉着腰用嚣张的口吻问对方:“喂,你叫什么?看你长得还可以,以后大姐罩着你。”结果顾常甩了她一个白眼,她冲上前去和顾常烟尘滚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