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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崔锦见到了田郎。这一回,田郎没有侯在外面,而是禀报过后跟着元叟进来的。田郎身后还跟了好两个个黑衣郎君。

    他们分别抬了两个乌木箱子。

    崔锦看了眼,不由问:“这是什么?”

    田郎说道:“回姑娘的话,郎主说新年已至,这是送姑娘的新年礼物。”接着,他又从衣襟里摸出一封信,依旧是庐州纸。

    “这是郎主给姑娘的信。”

    .

    她拆开了信封。

    信中详细地说了大兄在燕阳城的情况,比大兄来信所说的还要多一些。大兄是报喜不报忧的,如今看了谢五郎的信,她方知大兄在燕阳也并非过得那么好,虽通过了考察,但同门之间难免有摩擦,前不久还被人诬陷了一回,所幸最后大兄自己解决了。

    她忽然有些感激谢五郎。

    进入官场的少不了历练,若是谢五郎完全护着大兄,倒会落人把柄。而如今大兄自个儿解决了,想必下回在遇到,也定然能轻易解决。

    看完信后,她亲自打开了四个乌木箱子。

    第一个箱子里是沉甸甸的金,第二个箱子装满了地契和屋契,第三个装的是用不同材质雕刻而成的小红缨,有纯金打造的,还有玉石雕刻的等等,最后一个则是装了一套素白的衣裳。

    崔锦一眼就认出了是谢五郎的旧衣。

    原先前边的礼物是极讨她欢心的,一见到最后一个,她就不由失笑,登时明白了谢五郎的意思——不外乎是,我人不在,便将我的旧衣赠你,让你睹物思人。

    崔锦嘀咕了声。

    “还是这么自负,送套旧衣过来,谁稀罕呀。”

    之后,崔锦还是像以前那般隔个几天就收到谢五郎的信,信中仍旧是极其琐碎的生活之事,甚至偶尔还会小小地调戏一下她。

    她面不改色地回信。

    直到大半月后的一天,崔锦又收到了谢五郎的信。

    而这一回信封里头却非厚厚一沓,而是薄薄的一张。她好奇地取出一看,此回非阿墨的笔迹,而是谢五郎的。

    信纸上只有空荡荡的三字——

    想你了。

    崔锦刹那间心如鹿撞。

    作者有话要说:田郎:我觉得我好像在无意间当了月老的红线……快递就是如此牛逼呀!

    谢五郎:回来后给你包个大红包,顺便谢谢小舅子的意见!闵恭,欧阳小郎!你们知道什么是近水楼台的好处了吗!

    闵恭:……我深深觉得自己除了能广告狗当低保户之外,就只能咬手指蹲墙角看他们秀恩爱!现在还要给他们俩的孩子打广告,意难平呀!心有不甘呀!(┳_┳)大大说上强推就等于上了广告黄金档时间,不天天当广告狗很浪费的……你们不要嫌弃我的广告。

    《两阙春》讲坑爹谢五郎和我喜欢的女人的儿子的故事,也是奋斗调教类型的,在一脉香完结后就会开文啦。大大说到时候有抢楼送书活动的~~~所以大家都不要大意地去收藏吧(┳_┳)

    ☆、第七十七章

    “阿锦?”

    见她不回,欧阳钰又重新唤了一声,五指在她面前轻轻一晃。

    崔锦此时方回过神来:“啊?”

    欧阳钰捂嘴轻笑:“阿锦在想什么呢?喊你老半天也不回神?”说着,她也不在意此事,乌溜溜的燕子转了又转,在阿锦身上打量着。

    崔锦笑道:“阿钰莫非是看中我身上的衣裳了?”

    欧阳钰道:“你当我不知么?流云商铺的大掌柜恨不得把铺子里的衣裳都挂在你身上呢。”她啧啧数声,不禁有些羡慕。

    阿锦身材窈窕修长,腰肢又是不盈一握的,配上一头浓密的乌发和精致的五官,仿佛无论从哪儿看都是无可挑剔的。流云商铺里的衣裳布料,在她身上一套,红的艳丽,粉的娇嫩,黄的温婉,即便是暗沉的颜色,她也能穿出端庄之感。

    这一点上,她格外羡慕,每次见到阿锦穿了好看的衣裳,便忍不住想去买回一模一样的布料,再裁成一模一样的款式,可惜阿锦天生丽质,她无论穿也穿不出她那样的感觉来。

    后来欧阳钰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学不来阿锦的,便索性穿自己适合的。

    崔锦笑道:“我倒是羡慕你呢,洛丰贵女众多,哪一个能有阿钰身上的英气?前不久阿钰翻身骑马的英姿,我几乎都要看呆了。”

    “你若想学我一定教你,不过莫说是燕阳,即便是洛丰,权贵人家都不喜欢姑娘家习武。若教会你骑马的话,说不定阿锦你便嫁不出去了,到时候可不许赖到我的头上来。”

    听到此话,崔锦蓦然间却是想起了半月前的那一封信——

    谢五郎简单有力的三字。

    她心里头冒出了一丝甜味儿。

    欧阳钰瞅着她,扑哧的笑了声:“瞧瞧你,想到哪一家的儿郎了?你还有两个月便要及笄了吧。及笄后,阿锦便能嫁人了。”似是想起什么,她压低声音道:“你与谢家那一位……当真再也没有牵扯了?”

    崔锦嗔她一眼,心底倒是有几分高兴。

    过了这个年后,阿钰便没有再提过闵恭,消瘦的脸蛋也渐渐长了些肉。许是过年吃得多的缘故,面色红润的,逐渐回到当初的模样了。

    能放下闵恭,自然是极好的。

    欧阳钰见她这般模样,便也不再多问。虽说两人是闺中知己,但有时候并非所有话都要坦白。蓦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她故作不经意地道:“今年你大兄去了燕阳,想来你们家过年时冷清了许多。”

    崔锦细心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她含笑道:“大兄今年在燕阳过的年,大兄在家书里头还说了,当今天子颇为赏识他,兴许再考察一年,便能放到地方当官了。我大兄性子静,我娘还说了以后要找个性子活泼的,这样成婚后才好相处呢。”

    欧阳钰哪里是想听这些,但女儿家脸皮薄让她主动问一个外男却有做不出来。

    阿锦说的这些她岂会不知?

    崔湛可不仅仅给家人写了家书,还给他的师父也写了,连身为同门的欧阳小郎也写了一封。阿弟又岂会不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连着得了好几封的信后,阿弟有一日无意间便与她提起了。

    说是崔家那一位来了信,通篇谈论骑射之术,末了,突兀地来了句,令姊且安?

    前不久她感染了风寒,竟千里迢迢让人送了宫中太医治疗风寒的方子来。她收到时,失笑了好一会。不过是风寒尔,洛丰又不是没有大夫。

    不过心虽这么想,但她也没抗拒,让侍婢收下了。

    她又再次打量着崔锦,心想:其实他们兄妹俩长得颇为相像,尤其是眼睛。

    .

    崔锦离开了欧阳府。

    今天日头好,崔锦便也不坐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