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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们的俸禄都比同级的地方官员高半格,因此,李鸿过作为一个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他的俸禄银子可以足够他们一家三口过上体面的生活了。

    同时,对于李家来说,他们除了李鸿过的俸禄之外还有其他额外的收入。不久前李鸿过帮方宝英购入过一些京城的宅子,方宝英自己也购买过一些京郊的田庄和一些城中的商铺,每个月收入她手中的银子甚至比李鸿过的俸禄还要多,他们小两口倒是不愁吃穿,尽可以好好地赡养两家的老人。

    关于官员的妻子、子女、亲戚经商的问题,太祖在建国初期是坚决反对的,禁止与官员有关的这些人员经商。可是这种事情岂是一纸朝廷的命令就可以杜绝的?当然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了,很多官员都让没有这种身份的人挂名经商,但是其实控制那些商业的还是官员本人或者他的亲属,造成了更加混乱的结果,因此后来的皇帝继位后干脆就废除了这一条,并不禁止与官员有关的这些人员经商,只是名誉性的禁止官员本人经商。

    但是,让方宝英经商和让李鸿过经商不也是一样的效果么?方宝英有事情还不是会问李鸿过的意见,方宝英的铺子出了什么事情还不是要李鸿过去出面交涉?与他们家是如此,于天下千千万万官员家来说不也是一样的么?所以这一条实际上也是名存实亡,说不得日后也会被废除了。

    不过李鸿过上一世知道知道他去世的时候都没有等到这一条规矩的废除,虽然它已经名存实亡,但是其实也像是一块遮羞布一样,恐怕轻易不会被扯去。官员们自诩为是士大夫,骨子里还是以经商为耻的,不屑于亲身为之,即便这条规矩废除了,官员们恐怕也不会以自己的名义经商,更多的肯定还是找一个明面上的代理人。

    书归正传,一番打闹之后,李家三口自然是其乐融融地在家里过了一天。第二天敬茶的时候,李蔡氏果然又给了方宝英一套价值不菲的头面首饰,方宝英早早得了李鸿过的嘱咐,笑容满面地谢过了婆婆。

    他们的二姐李妍和二姐夫钱戴承也在,李妍不仅慷慨地拿出了一个收益挺好的铺面给了方宝英做礼物,还帮李徽转交给了方宝英一个庄子。方宝英收到礼物之后郑重地谢过了李妍,心中有些感动,觉得婆婆和两位姐姐对自己都这么好,自己日后一定要对她们更好才是。

    当然,李妍和钱戴承早早地就把各种行李物品都收拾好了,上午李鸿过和方宝英刚敬完茶,下午他们两人就直奔渡口往南去了,一刻都没有耽误,倒是急得李蔡氏直抹眼泪。

    可是李蔡氏再着急也没有用,女儿嫁出去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她正经的公公婆婆都同意了她跟着钱戴承一起出远门了,李蔡氏这个做母亲的也没有什么立场出言反对。只是自己的两个女儿一下子都走了这么远,李蔡氏心中总是有些失落的。好在日后方宝英也进门了,在李鸿过去翰林院工作的时候两人还能做个伴,否则的话她可就寂寞了。

    翰林院的钟大学士很人性化,没有剥夺李鸿过的婚嫁权利,让他加个班什么的。因此,李鸿过的婚假足足有一旬时间,他和方宝英第三日回门之后,两人就搬到了方宝英名下京郊小汤山的庄子里面去住了。

    方宝英早已在其中一个庄子挖到了温泉眼,后将那个庄子修葺一新,作为自己陪嫁的庄子带到了李家,他们小夫妻二人此次婚假就选择到这个温泉庄子里面游玩。

    五月正是初夏,虽然泡温泉有些热,但是这个温泉庄子占地很广,风景很美,小夫妻两在这里过得很舒心惬意。自然也少不了二人书画相得,在这个风景如画的庄子里,李鸿过画了很多画作,方宝英也为他的画提了很多诗。诗与画相得益彰,再加上两人之间的默契和浓情蜜意,足足让这些作品又上了一个台阶,实为世间难得的珍品。

    婚假休完之后,李鸿过照例还是去翰林院上班,耐着性子向治史处的各种老翰林、老学究们学习。

    回家后,他又与方宝英琴瑟和鸣,日子倒是过得惬意无比,转瞬间,几个月的时间就匆匆过去了,马上又到了腊月,李妍和李徽二人坐船回到了京城。

    这一年来,赵庆诚在桃园县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不过是本着“萧规曹随”的想法罢了,再说了,他一个光杆儿的县太爷刚刚到了一个新地方,正是好好摸清楚县内各种情况的时候,也不能太操之过急。

    只不过在与赵庆泽和李鸿过、钱戴承等人喝酒的时候,赵庆诚喝了酒红光满面地说道:“我现在已经摸清了桃园县的各种情况,我的幕僚班底也基本建立起来了,还有不少人向我投诚,等元宵过后再回桃园县的时候,我就要有一番大动静了!”

    李鸿过劝他道:“姐夫,你有抱负是好事,但是凡事也要注意小心谨慎,千万别冲动了。”

    赵庆泽哈哈一笑,一掌拍在赵庆诚的肩膀上,说道:“好弟弟,做官就该有这种冲劲儿!‘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么,我等着你的大作为,也等着你离任的时候百姓给你送万民伞!”

    然后对着李鸿过左看右看,笑着打趣儿到:“鸿哥儿,我看你小小年纪却暮气沉沉的,一点儿都不鲜活。哎,都是在治史处和那些老头子呆久了,脑子都锈掉了,一点儿冲劲儿都没有了!”

    李鸿过瞪了他一眼,辩解道:“我这是成熟稳重!你别忘了沈相当初是以什么名义把我弄到治史处的,我不稳重一点儿怎么行?”

    说道此节,赵庆泽也收敛了笑意,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不过当初皇上说过一年之后要考校你的学问的,现在一年之期将近,不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起来。”

    虽然当时李鸿过简在帝心,可是一年过去了,皇帝一次都没有提起过他、想到过他,当初的一年后的考校之期到底是皇上的深谋远虑还是随口一说,大家心里都没有底气。

    李鸿过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一年想不起我就再学一年,这么很多年过去,总有一天皇上会想起我的。”李鸿过没有把话说得太满,不过他心中有数,只要皇上还想抬寒门士子和沈相夺权,那么总有一天会想起自己来的。

    钱戴承虽然念过好几年的书,但是一直连个童生都没有考上,所以对于其他三人的话题他一般不太能插得进嘴去,只能呵呵地笑两声附和,或者是说些无意义的恭维的话,类似于“姐夫此番必定前程似锦”“小舅子不用太过担忧,皇上回想起你来的”。他心中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