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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得到,有一种方法特别简便,而且完全没有后患……”

    李鸿过立即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对他说道:“牧之兄,不用再提了,我是不会那样做的。我坚持自己的观点,世人皆醉我独醒,最好的方法不是将我自己也灌醉,和大家一样,而是把大家都唤醒。虽然和灌醉自己相比,把大家唤醒这样做的难度要大很多,但是我也想要试一试,你能明白我的心情么?”

    赵庆泽点了点头,他一直都知道李鸿过是这样的人,而且在问这个问题前,他就已经知道了李鸿过的答案,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死心想要再试一试罢了。

    正是因为李鸿过是这样的人,他才越发的看重李鸿过,越发地和他交心,越发地和他走得近。与这样的人相处,有时候你难免会摇头感叹他的傻,但是却不免会被他的真吸引,把他因为知己,视为敬佩的人。

    只是这件事情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赵庆泽有些犹豫地看着他,劝道:“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如果说上次那个‘不孝’的帽子还有沈相和你一起担着,这一次却是没有这个便利了。而且整个大秦之内哪个男人不纳妾?恐怕不消说士大夫一族,就连富裕点儿的农、工、商三个阶层里的人都会纳妾的,还不止一个。就连没有纳妾资格的奴仆等人,富裕点儿的都会养个外室放着,你如果提出你自己的观点,让大家都不要纳妾,一夫一妻,恐怕会引起很强烈的反弹!你要知道,当初太祖也是这么做过的,还以身作则了。就连他这么雄才伟略的人都没有能撼动这样的观点,你这样做是不是螳臂当车了?”

    李鸿过叹了口气,说道:“太祖真是个奇男子!每次谈到种种他的事迹我就会更加地感觉佩服他!在他那个地位上的人,谁不是三宫六院、妻妾成群,只有他认真坚持了一夫一妻,而且还强制全国推行,是何等的勇气和魄力!每次想到这些种种,我都会深恨自己晚生了几百年,恨不能瞻仰太祖天颜,做他的臣子,与他创立出一个神话般的大秦出来!”

    赵庆泽笑了,说道:“谁说不是呢?纵观史上各个朝代,能传承三百年的少之又少,就算偶尔有几个,也都是被篡位后复辟的,或者是天子已经没有实质上的权威了,只有我们大秦,转眼就要四百年了,还能像现在这样稳固,殊为不易啊,这和太祖的雄才伟略是分不开的。有知识、有抱负的人,谁能不向往能和这样的君主一起君臣相得,创造出一个神话来呢?”

    说道这里以后赵庆泽住口了,目光灼灼地说道:“我观当今圣上也是有雄心的,虽然可能比不上太祖那样,可是却也定然会有一番作为,我们作为臣子的,跟着他君臣相得,必然也能创造出一番历史佳话来!”

    二人据此唏嘘一番,喝了好多的酒,后来赵庆泽才反应过来:“不对啊,敏之贤弟,都是你带偏了我的,我们刚才谈的明明不是这个嘛!我们说的是这个事情连太祖都没有做到,你就不要再去自讨没趣了,不可能成功的!还会把你自己日后的经济仕途全都搭上!不划算!”酒喝多了之后,赵庆泽的话就不像一开始那样含蓄了,完全直白地对李鸿过说了出来他的想法。

    李鸿过举着酒杯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全都是苦涩,说道:“放心吧,牧之兄,我是不会用鸡蛋去碰石头的,我要做到的不是让大家都认同我,都不再去纳妾,而且希望我不纳妾,大家不要觉得不对,不要觉得奇怪。我想宣扬的一种思想就是,夫妻之间鹣鲽情深是好事,不是值得大家恐惧的事情,不会危及大秦的统治,不要将其视为洪水猛兽!当然,如果受到我的影响,能有更多的人主动不纳妾,那么就更好啦,哈哈。”

    听着李鸿过的笑,再回想了一下李鸿过的话语,赵庆泽心中放心了很多,急切地凑到他面前,问道:“敏之,意思是此时你心中一惊有了反击的腹稿了,是么?给我说说你的思路呗,我也好向圣上好好回禀一番。”

    李鸿过此时酒劲儿也有点儿上头了,他闻言立即站起来,大声用咏叹调很抒情地说道:“天生万物,既分阴阳,便应以阴阳调和为佳,男子为阳,女子为阴,一阴一阳,一夫一妻,不溢不缺,当为最佳。”

    听到此处,赵庆泽点了点头,觉得这样的理论还是站得住脚的,只是貌似有些太弱了,不是很能使人信服,只是还未开口,便听得李鸿过在微微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继续往下说。

    “古之圣贤云:‘糟糠之妻不下堂’,又云:女子有‘六出、三不去’,便是为之后万世立下夫妻之间义气之准则,倡导夫妻之间需爱敬守信,方能得世间基业之稳固。

    妾,奴婢也,又通买卖,实为贱籍之人。便是良家之人自甘与人为妾,也不得继续入良籍,其子不得奉其为母,且不得因其子功成名就而封诰命。世人皆称其为贵妾,实自欺欺人也,何贵之有?贵妾尚且如此,何况贱妾呼?钟鸣鼎食之家,或有识之士者,皆因中年无子方才纳妾,不得已而为之,实为例外之法,不得已之法,如何能将其常态呼?

    且古之圣贤严禁各学子宠妾灭妻,实为对妾之限制也,早已明白宠妾灭妻之害,而对其加以必要限制。当今各位朝臣,如果宠妾灭妻,也必将受到言官弹劾,言其不尊古圣贤之道也。

    律法无规定者,出罪时举重以明轻,入罪时举轻以明重。今言官欲使我入罪,必先举轻以明中,然则李某遵从古圣贤之教导爱重妻子,鹣鲽情深,实为阴阳调和之大道也。且未曾有‘宠妾灭妻’之‘重举’,何以为罪?余不以为男子纳妾为非法之事,窃以为男子因以爱重妻子为常则,以纳妾亵玩为例外。何故余立身于清流之上,反而获罪,而言官却意欲将余拉直泥潭为乐?

    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久居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今人久居鲍鱼之肆,反以芝兰之香臭不可闻,欲处之而后快,诚可笑也,实笑煞李某人也!”

    洋洋洒洒念完一篇文章之后,李鸿过仰天长笑,心中畅快不已。

    赵庆泽听了之后也不禁击节赞叹,深深地觉得李鸿过说得好,但是他却无奈地说道:“敏之贤弟,你行文之间言语过于犀利了,恐怕不好吧?这也不是你以前的‘老好人’风格啊。”

    李鸿过不介意地摆摆手,坐下来对他说道:“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些就是我的心里话,我觉得不吐不快!牧之兄,你以为女子就什么也不懂,就只能做男子的附庸吗?错了,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