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女孩子的,也不敢相信,不过我的心情,怎么可能因为都是女子就用友谊笼统概括。”
“这种想要与祝哀时时刻刻在一起,想要她只对我一个人露出微笑,想要她的全部,恨不得把与她接触过近的人通通杀掉的心情,毫无疑问是爱情了…… ”
阿沅看了沈清嘉片刻,忽而笑了,真心实意道:“您最后一定会幸福的。”
她这么诚心诚意完全展开容颜露出微笑的时候,眉眼之间居然让沈清嘉觉得和祝哀有些相似。是不是祝家的基因太过于强大,但凡和祝家有些血缘关系的人大多都长得有些许相像……还是说她与祝哀离别得太久太久,久到双眼酸涩,从此看谁都像是她。
见到沈清嘉情绪突然有些低落下来,温柔而善解人意的阿沅姑娘并没有多问,而是把目光方向人工湖里的接天碧绿莲叶。
有些人难过的时候,恨不得把伤口眼泪与脆弱都暴露出来,全世界的人都来安慰自己都嫌不够。而有些人难过起来,则只是背过头去,等待心中波涛汹涌起来的伤悲一层一层的冷凝成坚硬的铠甲。
天边乌云越聚越厚,终于下起雨来。一滴滴豆大的雨珠噼噼啪啪打在莲叶上,宽大的叶子亭亭玉立,在雨中婀娜摇曳,风姿优美。
雨势越来越大,沈清嘉站在走廊里都感觉得到雨水往里面溅进来。冰凉凉的,十分令人清醒的感觉,沈清嘉对这种感觉向来不讨厌。
阿沅突然颇为懊恼的哀叹一声,“糟糕了,我忘记带伞了,这里距离您歇息的地方可有一段不远的距离……非常抱歉,怠慢您了。”
沈清嘉摆摆手,不在意道:“淋一次雨能有什么关系,正好我喜欢下雨天。”
目光方向遮天蔽日的大雨,沈清嘉语气中都有些轻快起来的意味,“每次下大雨的时候我的心情都很好……”
阿沅姑娘笑了,“可是祝哀想必是不喜欢您淋雨的吧。”
沈清嘉哑然失笑,随即看到柔柔弱弱的阿沅姑娘探出身子,伸手把一片莲叶从根部折断,而后递给沈清嘉,“大雨天气,情况特殊,我少不得要破坏一次城主的莲池了。”
沈清嘉接过莲叶,随即也折了一片莲叶递给阿沅,“怎么有我挡雨你淋雨的道理。”
阿沅退后一步,“这整个如愿城都属于城主,都是城主的私人物品,为了给客人挡雨取一片莲叶是理所当然,然而如果给我用便变成私取了。”
“那这就算是我的命令好了,不许拒绝,女孩子太固执可不讨人喜欢。”沈清嘉态度强硬的把莲叶塞到阿沅手里,“快走吧,雨势越来越大,在不快点的话用莲叶也挡不住了。”
沈清嘉头顶莲叶向雨幕中跑去,莲叶挡不住的地方,冰凉的雨珠溅落在她身上,明明很有可能活不了几天了,然而在这生命的末途,她的心情却很容易的变得很是愉快起来。
阿沅姑娘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宽大的莲叶,随即也把莲叶遮挡在头上,小跑着追上沈清嘉。
“沈姑娘,走慢一点,小心滑倒。”
或许是因为异能被祝秽封印了的缘故,沈清嘉的现在的身体免疫能力比普通人还要差劲一些。
沈清嘉很快就发烧了,刚回到自己的屋子没多久,她就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热,滚烫的像是刚从火炉里面捞出来。
大半个夜晚沈清嘉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无法入眠,而阿沅也忙的脚不沾地的照顾了她大半个夜晚。
沈清嘉住的地方有些偏远,祝秽对沈清嘉本就是半囚禁的性质,先前也只是指定了阿沅一个人照顾沈清嘉,现在更是找不到人帮忙。
凌晨三四点时分,沈清嘉已经让阿沅下去休息。屋外外极是安静,除了还未变异的昆虫类生物在外面是不是嘶鸣一声,再无哪怕是一人的低语声,气氛静寂至极。
沈清嘉躺在在红木大床上,躺在一堆锦绣绫罗里,想着这一个多月来所发生的大小事件,想着变得莫名其妙的祝哀,纷扰的琐事以及病弱的身体让都她感觉压抑得很。正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进入梦乡,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到门口处上传来一声轻轻的推门声。
有些疑惑的睁开眼转过头去,首先看到一张眉清目秀笑容温和的脸,那像是用笔墨细细勾勒而成的仕女图,连笑容都是如此的清新雅致。
后面跟着两个陌生的青年男子,手中扛着什么东西。
阿沅指挥着两个青年男人把东西放下,然而让他们出去。
“沈姑娘。”阿沅微笑着施了一礼,平日里就很是平和的笑容,即使是此刻在昏暗的光线里看起来也是温暖的。
“咦!阿沅你怎么也来了……”沈清嘉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的脑袋还是昏沉沉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阿沅将垂下来的头发挽到耳后,温婉一笑,“外面开始下起大雪了,城主担心客人在这里睡得不安稳,方才特意让人送了火炉与木炭来。”
阿沅这么一说,沈清嘉才感觉到此时的温度已经降低了许多,从打开的门外冷风呼呼刮进来。
末世里像是大型电力设施几乎都已经报废,然而毕竟还有一些小型大调设备可用,像是祝秽这样喜爱使用仿古生活用品,热衷于把自己周围一切仿古化的倒是少见。
“那家伙有这么好心?”沈清嘉一脸怀疑。
阿沅抿嘴一笑,没有说话。
沈清嘉摆摆手,“不说这些了,快把门关上进来吧,风太大了。”
阿沅乖巧的应了一声,进屋后就蹲*去,很快点燃了火炉,拿起细长的铁拨子捅了几下炭火炉子,短短片刻之后车厢内就比方才温暖许多。
比起祝哀的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个少女总是无比温柔的,像春日里可以捧到脸上,清凉而不冻人的湖水,水波荡漾,每一个波纹里都载满了只属于她的温柔。无论做什么动作,在她身上都是显得如此赏心悦目。
沈清嘉看了她半响,忽然把半边脸埋到被子里,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她的声音有些轻软,“阿沅,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不是奴仆对于主子的恐惧遵从,也不是仅仅从尽责任的层面上顺从自己,沈清嘉感觉到,当自己不再是祝家客人之后,或许这个少女还是这样会对她温柔微笑。这种感觉很奇妙,太过于虚无缥缈,沈清嘉甚至觉得这只是错觉。
或许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让人不明所以,又道:“我觉得,嗯,你让我觉得,所有人和你在一起时,大概心中都会觉得暖洋洋的罢……”
阿沅姑娘像是天生自带小太阳,光芒温暖柔和,靠近她的人都感觉得到温和舒适。
阿沅笑了一下,“那是因为沈姑娘是一个好人啊。”
“是吗?”
生平第一次被人发了好人卡,沈清嘉心中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