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心思,子玉和子越一般大既然子越去了何不让子玉试试?”
二老爷徐贤眉头微皱。
徐贤做官不变通读书却是认真,真正一步一脚印考出来的功名,徐子玉肚子里装了多少墨水他还是知道。虽说是自己儿子,但徐贤还是叹了口气,“玉儿还小,再等几年也不迟。”
“瞧老爷说的,不过是两个孩子,考不中只当是花了些碎银子还能寻些经验,但若是考中的话,那可是为我们徐家,,门楣啊。”
徐二老爷沉默不语,实在是二太太这句话太让他动心。考不中又如何,徐子玉还小考不中实属意料之中,但科举本就有极大的偶尔机会,极有学识的有可能落榜,有些运气好压中题目的却得了好名次。
徐二太太看丈夫动了心已知道此事已定,不过再说几句让徐贤安心,“前些日子和嫂子说起来,这次的主考官里有位姓蒋的大人…”
徐二太太点到为止,徐贤一听姓蒋已是一喜,“蒋楠?”
蒋楠缺失是个难得的才子,当年也是被点了探花的,更难得是蒋楠与王崇师出同门算得上师兄弟。
“我自是不知道这位大人叫什么的,不过听嫂嫂说这位蒋大人与哥哥关系极好。”
徐贤两条眉毛一抖大惊,“蒋楠可没有泄题的胆子!我徐家也做不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
“瞧老爷想到哪儿去了”,徐二太太瞪了丈夫一眼拉着他坐了,“我只不过想脱蒋大人寻一些往年的题目与文章,让玉儿好生看看,我就算是妇人也知道泄题可是大罪!”
徐二老爷脸色微微发红,见妻子委屈的样子不由愧疚几分,握着王氏的手赔笑道,“为夫这不是关心则乱,玉儿是我们唯一的嫡子我怎么舍得他有丁点差错,又怎么会懈怠了夫人。”
二太太这才有了些笑容,“老爷明白就好,既是如此老爷不妨请蒋大人来府上一聚,听说蒋大人的文章做的极好就连陛下也是赞不绝口,也不知道玉儿是否有幸请教一二。”
徐二老爷爽快的答应,“此事不难,待明日我与蒋大人一说”,因着王崇的关系,他与蒋楠交际颇深,“吩咐玉儿,明儿在家认真读书不可出去玩闹,待蒋大人来了好生请教一番。”
第8章
苏文卿带着徐子越进了青黛院,着实吓了院子里的丫鬟们一大跳。
小姐为何会和大少爷相熟?
徐子越的身份在徐府尴尬又低微,一个连姨娘也算不上的女人生下的儿子,连族谱也不允许出现的“庶长子”。老太太老爷自打徐子越生下来就不喜他,甚至有意刁难,丫鬟婆子们是最会察言观色的,主子不喜又不重视,她们自然也不会将徐子越当主子看。
尤其苏文卿还喜欢二少爷,二太太二少爷若是知道她与徐子越接触定要不喜的。
但苏文卿却不知怎的,竟对徐子越这般亲热,甚至有些讨好的意思?
苏文卿没时间去想丫头们是怎样的想法,此刻只想在徐子越心里留下个好印象,自是一切都尽可能伺候的最周到。等一切周到后打发绿袖和荷藕,“绿袖,把前些日子外祖母赏的黄山毛尖拿过来。”
荷藕眼睛一瞪,这等好茶不说留着自己喝,孝敬二太太也是可以的,何苦给了大少爷,真是浪费了好茶!打量徐子越一眼不由鄙弃,就徐子越这穷酸样子,喝的出茶的好坏?
绿袖最是听苏文卿的话,虽然也觉得苏文卿有些太过殷勤但也听话的照做,苏文卿吩咐完才注意道荷藕的眼神,当即沉了脸。
她怎么差点忘了荷藕在青黛院扮演的是怎么样的角色,青黛院的一举一动二太太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全是这个丫头所致。当年二太太赏了丫鬟,她只觉得感激涕零,却不想那丫鬟自始至终都是二太太的人。
不过现在徐子越还在,自己院子里的事情还是关起门来悄悄处理。苏文卿不动神色的淡淡瞥了荷藕一眼,眼中说不出的讽刺与讥诮,荷藕这才脸色一变意识到苏文卿似乎是动了怒。
慌忙离去时荷藕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苏文卿去老太太那里告了二太太一状,不由一个激灵,明明是炎炎夏日却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雪芮姐姐可还下不床呢,这全是拜她们小姐所赐…
荷藕心神不定的走出去,站在阳光下只觉得全身发冷,苏文卿,似乎真的不一样了。
徐老太太给苏文卿的茶确实是好茶,上辈子老太太有什么好东西赏了她,她也是为了讨二太太喜欢全部孝敬了二太太。现在想来真是窝囊的可以,好茶好料子全进了牡丹院,牡丹院里却还是不会对她善待一丝一毫。
待茶沏好苏文卿亲自接过茶杯,洗杯,倒茶,动作行云流水优雅有序,倒是有种说不出的东晋文人的风雅。
徐子越微微诧异,这等沏茶的功夫与仪态,就是官家小姐也不一定做的出来,苏文卿一个商贾之女却做的极好。
苏文卿默默不语沏着茶,当年为了讨徐子玉喜欢,她学了多少官家小姐们才会学的仪态,只为了让自己尽量配得上徐子玉,若是以后成亲也不会丢了徐子玉的脸,想不到前世未曾用得到,如今竟然全用来讨好徐子越。
亲自执起一杯恭敬的送上去,“表哥,喝茶。”
徐子越看她这副认真又强压着紧张得意样子又笑了,接下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香气香远悠长,味道鲜浓,甘爽独特,果然好茶,徐老太太对他是无半点宠爱,对苏文卿倒是真的极好。抬眼时对上苏文卿一脸期待的眼神不由诧异,这丫头那不成是想听他库赞一番?
“确实好茶。”
苏文卿一张俊俏的小脸顿时喜笑颜开,当即转头吩咐,“绿袖,将这茶装一盒子送到越林苑去。”
越林苑是徐子越所住的院子,苏文卿只有在散步时才得以一看,院内空旷单调,清寒的不像话。
徐子越听到此话不由眸色渐深。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苏文卿对他的态度都相当有趣。上辈子怕他到极点,这辈子虽然仍是怕他却一心想讨好自己。
人人都避他唯恐不及,苏文卿到底是知道什么,她到底又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忘了是何时,与齐光萧睿等人吃了酒,齐光还打趣叫他一声表哥,“表哥可知道文卿为何怕你,她说她梦见你用簪子划破了你那嫡母的脸,血留了一地可是吓人,哈哈哈…”
徐子越只当是酒后玩笑,直到多年后徐家覆灭,面对王氏尖锐的谩骂他拔下那根金簪刺进那张痛恨的脸,徐子越蓦地想起齐光那句醉酒后的玩笑话。
“她说她梦见你灭了徐家满门,还亲手划破了你那嫡母的脸…”
这便打断了苏文卿的话,“不必了”,果不其然看到苏文卿一脸诧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