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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适婚的三位公子,两位如今都中了进士,唯一没考中的却是世子,以后可是要承爵的。

    无论哪一个,只要苏文卿嫁了,以后的身份就会大有不同。

    无论外人如何讨论,短短半月过去,四月初,众举子们齐齐入宫。

    虽说科举考究的是学子们的学识,但那张长相太过歪瓜裂枣的却也被刷了下去。如今看去,三百名举子各个相貌都是不差,徐子越因为考中了会元,便站在了最前边。

    进士中贫穷学子到底少数,大多都是官宦权贵的后人,如今进了皇宫也不见得太紧张而失仪。走过高墙,金河两边是威风凛凛的锦衣卫,手握刀柄满是肃杀之气,只是徐子越在这条路上不知已经走了不知多少次,早就不会有半丝紧张。

    领着众人去大明宫的宦官不由多看了徐子越一眼,这位徐公子第一次入宫见圣颜,倒是比旁边几位常进宫的公子还要镇定。

    无人敢抬头,皇帝的声音远在高台之上,众人跪拜扣礼后皇帝这才喊了声平身。

    殿试不考其他只考策论,对于苦读多年的学子而言自是困难,但混迹朝堂几十年的徐子越,无论是想法还是眼界都不是旁人可比。其他人还在皱眉思考这题目到底寓意为何,他却能一眼看透里边的问题。

    一针见血。

    他服侍过当今皇帝一共七年,明白这位好大喜功的皇帝最喜欢什么,又最听不得什么。策论是一回事,称赞当今圣上的丰功伟绩又是另一回事,而且还需自然恰当。

    徐子越笔尖一顿不由一笑,这样的东西再好写不过。

    徐子越答题快,这是之前考官就知道的事情,皇帝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徐子越。在众多皱眉纠结的学子中,端坐着书写的徐子越格外显眼,身边有人凑近皇帝轻声几句,皇帝不由笑着看了江聪一眼,江聪脸上的自豪毫不掩饰。

    皇帝也是听说过江聪收了一位新弟子,正是这次会元,今日一见不想长相更是异常出色,不由对徐子越的文章也好奇不少。

    皇帝只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江聪等人也一同离开。众举子这才觉得松了口气,心道陛下这题实在太难,但抬眼却看见最前边的徐子越竟然已经答了一大半,这才惊出一身冷汗,忙低头答题。

    徐子越不担心有人会私下毁他试题,有江聪在,没有人敢做小动作。

    皇帝对每次的科举都很是重视,朝廷中要多上许多新鲜面孔,他也是高兴,况且更是对几人的试题感兴趣。

    朝中许多重臣的儿孙皆有科举,就连内阁中也有子孙进入殿试的,更有些还是他见过的孩子。殿试成绩出来的最后一天,由皇帝从十份卷子中选出最后的前三人。

    皇帝接过试题来,第二的徐子越让他有些诧异。

    他原是对徐子越极有兴趣,能中两元,已是难得,却不想不是第一?

    皇帝接过试题,首先大赞了这一手好字,顿时对徐子越多了许多好感。再看文章,一旁的官员们看着陛下时而笑时而皱眉,摸不清陛下是什么意思,好不容易等皇帝看完不想又返回又看了一遍。

    皇帝皱眉的原因是因为徐子越这人太多清透,一针见血又提出策论,手段雷厉风行让人心悸,但只消一细想才觉得这人简直天人之才。

    想来就是因为如此,才让身边几人犹豫了。

    只不过他却觉得如此更好,比起被排在第一的程家公子,更加通透睿智,冷静又锋利,刀锋一般惹人喜欢。

    让他发笑的是这小子极有意思,就算写出这等经人心魄的卷子,还不忘说几句他的丰功伟绩,偏偏又夸得含蓄恰到好处,顿时惹得皇帝陛下心中大喜。

    “年仅十五就有如此之才,就连当年的王崇也难比一二啊”,皇帝赞叹两声,“江聪倒是捡了个好弟子,徐子越,担得起这状元之名。”

    众人当初也是纠结徐子越的位置,论文章深度已经高出程家公子许多,只是担心锋芒太过惹得皇帝不喜,不想皇帝却是喜欢的紧。

    第二日,三百名举子一同入宫,司礼监喊出前十名的名字,徐子越的名字正在其列,只是这人早就收入二元,众人一时觉得已经习惯。

    这十人,皆是徐子越上一世同堂的政客们,只是如今看起来还皆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十人中有八人皆是权贵之家,有几人早就面过圣,皇帝一一过问也是半点不紧张。待到徐子越时,皇帝今儿近处看见徐子越,实在惊讶他钦点的状元郎居然如此俊俏,不由微微动了些心思。

    直到皇帝与十人一一说过话,这才缓缓道,“朕特宣乙丑科一甲进士三人,徐子越赐状元,程斐赐榜眼,王俊峰,赐探花。”

    徐子越望着熟悉的朝堂,这才感觉到力气一点一点的逐渐恢复过来。

    第65章 (捉虫)

    徐子越的脸上也是不掩喜色, 倒不是他如何欣喜, 只是此刻微微有些表情才能让皇帝满意。

    程斐难掩失望, 但到底被点榜眼, 仍是感激的谢了恩。

    徐子越对程斐颇有几分淡淡的愧意, 两世一起已经活了几十年, 却因为这一世提前两年正巧抢走了程斐状元的位置。

    上一世时,程斐确实是名满京城的状元郎,如今却成了他的。

    程斐余光看得见徐子越俊秀的侧脸, 同是京师考生, 乡试会试皆未曾比得过徐子越,如今徐子越三元已中,程斐虽有遗憾却无不甘。

    皇帝偏爱年轻的贡士, 徐子越程斐两人皆是年轻俊秀的少年郎,皇帝难免多说几句, 有人嫉妒有人羡慕,却是各个明白这二人已经与其他人不同。

    皇榜已出,一甲三人打马游街,排列鼓乐仪仗游街,谓之“夸官”。吏部、礼部官员手捧圣旨鸣锣开道,徐子俊三人身穿红袍、帽插宫花,身骑高头骏马,在皇城御街上走过。

    徐子越俊秀无双,程斐也是英俊潇洒,探花郎虽然也是周正的长相, 但他年纪已过三十,又哪儿比得上这二人的风采。

    徐子越骑马从街边走过,精致的五官,贵气十足的气质,两旁的呼喊声一浪接一浪。叽叽喳喳有人喊道,“我就说状元郎俊的很,以前还见过一次…”

    身旁有女子兴奋的打听,“何处见过?”

    “怎的我就没有见到过,原来真的有这么俊的人呐。”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再俊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许是哪家的汉子,看见自家婆娘如此激动吃了味,程斐听的噗噗直笑。夹紧马肚走在徐子越身侧笑道,“徐兄好风采,今日一过,不知有多少权贵想招徐兄为婿,”说罢叹了口气,“可惜家妹如今只有七岁,若非如此就连我也有招揽之心。”

    徐子越骑着马走在程斐左侧,程斐转头便看见他眼角那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