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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

    老鸨哪知这小公子说话如此直接,一时语塞。

    苏依枝不知老鸨心中所想,她早就听说过青楼这个地方,这次难得可以见见世面,不“入乡随俗”似乎说不过去。

    “好,姑娘就姑娘吧,给本少爷找个会讲故事的来。”

    老鸨脸上又是一僵,这听过客官要美的,要俏的,要身材好的,要功夫棒的……可就是还没听说过要个会“讲故事的”。

    不过老鸨就是老鸨,很快反应过来,堆笑道:“爷您放心,咱们这什么样的姑娘没有,‘讲故事’是吧?没问题,咱们闻莺姑娘人美声甜,最会逗乐,我这就给您叫来。”

    老鸨下去不到半刻,便领了个绿衫姑娘走了过来。

    “闻莺见过公子。”

    果真声音甜脆,苏依枝抬头一看。

    嗯,身材消瘦,腰肢柔软,模样倒也清秀,只是脸上的粉抹得略厚,眼睛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直眨呀眨的,难道是没见过本公子如此英俊潇洒的客官,看傻了眼,抽筋了?

    要说美,在她所见的人之中,这闻莺自然不及她的美女同窗周水月的一半,勉勉强强能和朱亦雪打个平手,还算凑合。

    更何况她此次在路途中更是见识到了一位白衣仙子,面如桃李,出尘绝艳,不知这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比不比得过?

    不过若是让周水月和朱亦雪知道,苏依枝将她们和一个青楼女子做比,恐怕又会被气得七窍生烟。

    苏依枝思及此不禁“扑哧”一笑。

    “客官?”

    闻莺站了半晌,哪里会知道她心中所想,眼看苏依枝一个人在那旁若无人一般,一会痴一会笑的,料想这位客官小小年纪,没见过美女罢了,自然想不到这会功夫苏依枝已为她划好了等级。

    不知过了多久,才见这位“公子”缓缓点了点头,闻莺又福了福身,在其身侧坐下。

    老鸨想到她之前的话来,尤不放心,又对苏依枝道:“奴家自然知道公子是来看这‘天下第一美人’的,可美人虽美,看得到吃不到总少些趣味。哪像咱们家的姑娘,任君品尝,包君满意。”

    说罢这才腰肢乱颤地离开。

    任君品尝,包君满意?

    怎么个“品尝”法,“满意”法?

    难道会说很多的故事?

    是了,这青楼据说是风流名士、江湖侠客最爱来的地方,这些姑娘都见多识广,会讲几个故事自然也不足为奇。

    闻莺为她斟了杯酒。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苏依枝脱口而出道:“叫我少侠!”

    闻莺一愣:“什么?”

    “咳……那个,我……我叫邵侠。”

    苏依枝本想过把大侠瘾,哪知这位闻莺姑娘只是将她当作了公子少爷,只好给自己取了个“少侠”的名字。

    闻莺复又笑道:“那这位……邵公子想听什么?”

    ……孺子不可教也。

    苏依枝在心里叹了口气,问道:“什么都可以吗?那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不就是唱个戏吗?果真还是孩子,真是个怪异的说法。

    闻莺便依言唱了一出《西厢记》。

    苏依枝不好打断她,只好拖着腮默默听完,天知道她最讨厌这出戏。

    一曲方罢,苏依枝勉强拍了拍手,闻莺见她喜欢,缠住她的胳膊,眉开眼笑道:“公子可还要再听一曲?”

    苏依枝实在不想再听,余光瞄到旁边那桌,便依样画葫芦,挑起闻莺的下巴,轻佻道:“你可还会些别的?”

    虽说对方还是个孩子,闻莺还是被这个举动弄得脸红心跳,细看这个公子细皮嫩肉的,模样倒还俊俏。

    闻莺娇羞地一低头,凑近苏依枝,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待她的双唇离开,苏依枝便立刻面红耳赤起来。

    她这才想起自己的女儿身来,细细打量周围,这才发现那些叫了姑娘的男子形态放浪,举止暧昧,再加上闻莺方才在耳边的几句话,苏依枝再迟钝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这便是“狎妓”。

    苏依枝窘迫地将视线移开,无法直视闻莺的目光。

    “那个……闻姑娘,我……我有些内急,茅厕在哪?”

    闻莺嗔怪地推了她一把,给她指了个方向。

    苏依枝慌慌张张地离了席。

    第12章 第十一章 合奏

    苏依枝当然更不敢去茅厕,只好跌跌撞撞在楼里乱转,不知怎么爬上了楼,这楼里来来去去的人太多,也没人管她。

    二楼皆是一间间被隔开的雅间,少有人走动,倒是清静得很。

    转了半晌,碰到两个小丫头红着脸从一件房中退出来,苏依枝百无聊赖,便跟在了她们身后。

    “这位客官好生俊俏,我从没见过长得如此精致的男子。”

    “可不是,不知哪位姑娘有幸能被这位看上。”

    “你还说呢,这位客官性情古怪得很,全身穿着黑衣,从踏进门槛起就不声不响,据说先前早已有三位姑娘被‘请’了出来,有一位还是咱们楼里的红牌。”

    “‘请’了出来,怎么个‘请’法?”

    先前的那个丫头压低了声音道:“方才听伺候柳眉姑娘的小翠姐说,姑娘们根本来不及近身,那客官黑袍的袖子那么一挥,人就不知怎么被推了出了门外,你说邪不邪门?”

    “可还有这等事?”

    “千真万确,据说当时柳眉姑娘的脸色霎时就白了,哭哭啼啼地跑开了。这楼里来来往往的虽都是粗人,见了咱们这几位姑娘哪一个不是俯首帖耳的,何时见过如此不懂怜香惜玉的主,也难怪她们伤心了。”

    “这位客官虽看起来冷冰冰的不说话,可方才我们进去添酒的时候不是还点头示意了吗,可见并没有什么恶意。可他却也不点楼里的姑娘,难不成真的只是来看天下第一美人的?”

    “哎,我也觉得奇怪,这种人真是少见。这爱慕美人的大有人在,可有几个到了咱们青楼里还能坐怀不乱的?说得好听来看天下第一美人弹琴,可其实还不是找乐子来的。大家也都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