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年轻,有些事不明白。”柳瑶姬叹了口气,将她扶起,“现在虽然看起来是宇文晗掌权,但是论真本事,十个宇文晗都不是骆潇的对手。他如今之所以处境艰难,是因为心有所困,等到他哪天回过味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看他这副样子,还哪有什么真本事……”瑛风咕哝道。
“你呀,别想那么多,反正现如今咱们阮右使信他得很,命令我们南边一十八座花堂都要谨遵斑骓使号令,你不听骆潇的可以,不会连咱们姑娘的话都不听了吧?”
原来天音教立教之初便授人音律之术,其中不乏勾栏少女,因此江湖中的妓院青楼中至少有五成天音教徒潜伏其中,这些年来已慢慢成了气候,发展成为如今天音教在江湖中的眼线“花堂”。
而柳瑶姬口中的“宇文晗”和“阮右使”分别是天音教的左右使,分别掌管教中内、外事宜,而这“花堂”暗桩恰是阮右使阮语迟的管辖范围。虽然骆潇在教中处处受制,甚至被封了一个并无实权而只管将天音教的马匹贩卖到中原的斑骓使,但右使阮语迟向来对骆潇青眼有加,曾命令凡是花堂的人都要对其言听计从,瑛风听了这番话,自然也不敢再有异议。
柳瑶姬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轻笑出声:“那位邵公子不知是何身份?骆潇若当真喜欢男子,那可有趣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要锁我5555都清水成这样了,哪个是违禁词啊□□qa□□□□□□□□q...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骑马
这晚,苏依枝睡得踏踏实实,全然没发觉自己半夜被人搬来搬去,还差点露宿街头。
第二天,她一醒来,眼前的赫然是柳妈妈那张妖冶的脸。
“柳……柳妈妈?!”
柳瑶姬的手悬在半空,半晌才尴尬地将手中的水盆放下。
“邵公子,您可算醒了。”
苏依枝身上仍是男装打扮,骆潇亦未说破他的身份,柳瑶姬也并不知道骆潇命她调查的婺州苏小姐正是眼前这位“邵公子”。
“柳妈妈,你找我?”
“没,怎么会呢?”柳瑶姬暧昧地一眨眼,“是骆公子关心您,让我来瞧瞧。”
苏依枝一愣,骆潇没走?他在等自己?
“发什么呆啊,您想自己洗漱,还是让我伺候?”
柳瑶姬把最后一个字拖得又轻又长。
苏依枝大白天的打了个哆嗦,赶紧打发她出去,她可不想让柳妈妈知道她女扮男装骗了她。
待柳妈妈走远,苏依枝匆匆洗漱,换了身干净女装,坐在镜子前梳头,昨天晚上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只记得骆潇弹了琵琶?
骆潇似乎跟她说了话?
骆潇将她抱在怀里?
骆潇笑了?
骆潇……
苏依枝的脸蓦然一红,她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她是怎么睡着的?
这里是骆潇的房间,那他昨晚……睡在哪?
匆匆将头发打理了一番,苏依枝起身推门。
入眼的是那个黑衣黑发的青年抱臂倚在树下。
苏依枝像是着了魔一般走了过去。
“你在等我?”
骆潇见她一身女装毫不意外,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转身出了门,牵过两匹马,向城外走去。
骆潇走得不紧不慢,苏依枝亦步亦趋,两人渐渐出了城。
“骆潇……”
“……嗯?”
她没听错吧?骆潇竟应了她?苏依枝极快地偷偷看了他一眼,骆潇依旧神色淡然。
“昨晚……我没说什么吧?”
“没有。”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在那?”
“为什么?”
苏依枝一愣。
“那是……碰巧,对,碰巧,谁叫我碰巧在那呢,哈哈……”
骆潇看了她一眼,没有揭穿,也不问她为何女扮男装之事。
苏依枝本想还问他为何那天在“飘香院”,不过可想而知,骆潇会怎么说?
他只不过想逛个窑子罢了,逛窑子的时候碰到了熟人这已经够尴尬的了,没想到还被她这个熟人搅了局,若是换做别人,早就恨不得将她杀了,或是已将她杀了,可骆潇为何还像没事人一样?
于是她将这话咽了回去,既然他不计较,自己再提起便说不过去了。
这会,她又想起那晚在树林之中,夜深人静,月黑风高之时,她偷看人家……的事来。
“抱,抱歉,那日我,我不是有意,有意看你小……你,你别生气……”
苏依枝“小”了半天,也没“小”出什么来,骆潇反倒沉下了脸,心中不悦,这个姑娘若不是故意装傻充愣的话,便是天生少根弦,他骆潇要真的生气,她还有命活到今天吗?
骆潇“嗯”了一声,便把脸别到了另一边,这下是彻底不愿再开口说话了。
苏依枝似是没有看清他的脸色,见他没有跟自己算账的打算便松了口气。
两人又走了一段,苏依枝东瞧西看,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不是我们先前走过的路吗?”
“骆潇,这是要去哪?”
“既然仍是走这条路,昨天你为何又回到了柳桥镇?”
还未等她问出第四句,骆潇终于停了下来。
“你真的想跟着我?”
苏依枝点了点头。
骆潇又道:“去苗疆贩马。”
苏依枝一愣,怎么又是苗疆,不过这个地方她认得路,确实往这个方向走,只不过骆潇一直在绕路。
她又想起顾青曼曾说过,骆潇似乎对认路不太擅长?
“你你你,你不会是……”苏依枝目瞪口呆指着他,顿了顿,忽而放声大笑道,“不会是路痴吧?!”
骆潇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冷冷道:“有何不可?”
苏依枝这下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这么巧,我也要去苗疆,你等我,是因为我认得路吗?”
骆潇看着她没说话。
苏依枝终于还是露出一丝笑容,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告诉他也要去苗疆的事情,也许是昨晚,可是起码在骆潇心里她终于有了点用处,也说明,直到苗疆之前他都不会再甩开自己。
“这里还是柳桥镇的地界,这片山路确实有些难走,你没来过又没看过地图,自然很难走出。”苏依枝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顿了顿又道,“只要走出这林子,便是一条通向苗疆的官道,那时候便能好走很多。”
骆潇点了点头,半晌才听他又道:“陈端恐怕已到了。”
“什么?”
骆潇开门见山道:“你是陈夫人吧?”
“这……”苏依枝胀红了脸,不知该从何说起,“你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