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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桃知华缓缓闭上眼睛,两手反掌朝外,推了几个周天之后,聚集浑身的内力,一掌拍向了苏依枝肩头。

    苏依枝便浑身一震,茫然的脸上浮现一丝痛苦的神色。

    “不……”

    “忍一忍,忍一忍便过去了,诏儿……”

    忽而一阵狂风大作,外头传来一阵慌乱。

    “什么人!”外头有人大喊道,“蛊王在施法,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接着又是一阵兵刃相接的声音,一个护卫的身影撞破了房门,阿黎旋身并掌推出,那名侍卫被生生改变了方向,撞坏了一排桌椅,狠狠摔在了一边的墙上,慢慢滑落下来,断了气。

    几道身影出现在了空荡荡的门前。

    “哈哈,早就听说今日是蛊王的大喜日子,怎么,不请我们喝一杯?”为首的年轻人“唰”地一声展开了手中的折扇,儒雅端方。

    “陈公子,怎么是你?”阿黎皱眉,背身道,“既然你们已得到了想要的,为何还要来破坏蛊王的婚礼?”

    “哦?真的是蛊王的婚礼吗?我方才可听这几位小哥说,蛊王在施法呢。”

    “这是我们诏黎寨的家务事,不劳陈公子挂心,咱们与岳云楼素来井水不犯河水,陈公子,请便吧。”阿黎扬了扬手。

    一旁的少年上前一步道:“姑娘所言差矣,你们的这位新娘分明是我们陈师兄未过门的媳妇,怎么成了你们诏黎寨的家务事了?俗话说‘好女不侍二夫’,我看是你们逼迫我那未来嫂子,这件事我们岳云楼管定了!”

    原来为首的这位年轻人便是在柳桥镇与苏依枝走散的陈端,他身旁少年便是小陶师弟,余春南等几位弟子也在他们身后,原来他们这几人早就来到了诏黎寨。

    “你们认错了,这里并没有中原人,有的只是蛊王的妻子,我的姐姐,穆诏。”

    “你……简直是指鹿为马!我们跟着花车过来,一路上看得清清楚楚,这人绝对就是苏小姐!”小陶气道。

    “哦?你亲眼见过那个苏小姐?”

    小陶语塞,苏依枝在他们面前向来蒙面,他确实从未见过她的真面目。

    “看来阿黎姑娘很了解我们。”陈端顿了顿道,“我与苏小姐从小青梅竹马,最熟悉不过,我敢肯定,里头的便是陈某的未婚妻子。阿黎姑娘不妨就让我们进去见上一面,若认错人而冲撞了蛊王,要怎么罚,都悉听尊便。”

    阿黎抬起头来,冷冷道:“若我要是不答应呢?”

    “这……”

    小陶话还没说完,余春南忽而二话不说从后面闪身来到了他们身前,与阿黎动起手来。

    小陶见阿黎被缠住,便往里面冲去,哪知阿黎功夫过人,将余春南挥开后还能来拦他。

    小陶朝陈端使了个眼色,便留下专心来对付阿黎,幸好此行岳云楼来的人多,阿黎拦得住两三个人,却一时拦不下那么多,最后还是让陈端一人冲了进去。

    “小枝——!”

    秘术进行到了一半,蒲团上的两人都是脸色苍白,只见苏依枝的脸蛋被珠串遮住了半边,露出的部分一阵白一阵红,双目紧闭,眉头蹙到了一起,额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楚。一时间脸上、脖子、手上偶尔闪过一条黑线,好像皮肤下面游动着什么东西!

    陈端大惊:“蛊王请手下留情!”

    桃知华其实也不好过,只见他脸上肌肉不停抽搐,这阵骚乱他当然尽收眼底,只不过到了关键时刻,要罢手已是不可能。

    陈端见两人恍若未觉,也顾不上有什么后果,一掌拍去,想阻止桃知华,哪知桃知华竟空出一只手来接他的招式,另一只手仍然没有离开苏依枝的肩头。

    两人对了几招,陈端怕伤着苏依枝没有使出全力,而桃知华竟在此种情形下一心二用仍能防住陈端,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

    此时余春南竟从阿黎身边脱开了身,来到陈端身边,一掌拍向桃知华,这一掌威力巨大,只听“轰”的一声,桃知华生生被震了开去,撞翻几把椅子才止住了身子,瞬时喷出一口血来。他离开苏依枝,秘术自然终止,苏依枝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来,陈端将她接住,却见她双眼紧闭,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阿黎见状亦不与岳云楼众人纠缠,扑上来抱住了桃知华,查看他的伤势。

    “你,你没事吧……?”阿黎颤声道。

    桃知华摇了摇头,只见他脸色又比方才白了几分,整个人都缩在了一处,他闭目调息一番,这才开口道:“好一个岳云楼,好一个‘君子扇’陈端,一个‘一言不发’余春南,你们中原武林竟喜欢用背后偷袭,以多欺少的下三滥手段,在下佩服。”

    “你……”小陶愤然道,“明明是你们先要伤害苏小姐,我们为了救人,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

    “你哪里看到我要伤害苏小姐?”桃知华顿了顿道,“我明明是要救她。”

    “不知蛊王用了什么法子,为何她成了这副模样?”陈端道,“蛊王明明答应过我,绝不会伤了她。”

    “可好似你也答应过我,拿了东西便赶快离开苗疆,是陈公子不守信用在先。你们中原人真是口口声声仁义道德,武林正派之首的岳云楼,也只不过是会利用出卖一个小姑娘的卑鄙门派罢了!”

    “你胡说什么……!”小陶师弟茫然道,“师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苏姑娘不是自己留书出走的吗,难道……”

    余春南斥道:“你听他胡言乱语!”

    “我怎知你是要与她成亲……”陈端一字一顿道,“是我将她带来的,无论如何,今天我都要将她带走。”

    “哈,你倒是说得义正言辞,与她成亲又怎么了?咱们苗疆人不吃那一套,只要你情我愿,为什么不能成亲?” 桃知华轻笑,“你是与她有婚约,不过陈端,你为何与她成亲你自己心里明白,你真的喜欢她吗?你真的在意她吗?你没有资格带她走,这世上所有人都是在伤害她利用她,只有我才是真心真意对她。”

    “你……简直一派胡言!”陈端又低声道,“你知道苏依枝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她不能有闪失。”

    “你可算说真话了,可这话不对,我当然知道苏依枝与你意味着什么,扶苏草我已给你们了,春心蛊之毒一旦有了解药救你们那位贵人,苏依枝还有什么用呢?不如将她交给我吧,我肯定会好好对她,至于你们的婚约,我不在乎。”

    “别与他废话了,先走吧。”余春南道。

    陈端抱起苏依枝,几人快步走到了门前,却都顿住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停传来,地上已布满了黑压压的八爪爬虫,竟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是小陶先回过神来,“唰”的一声拔出剑来,将面前一排蛊虫如串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