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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过去,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幸亏他身上穿了朱家祖传的宝衣,卸去了大半劲道,只是晕过去了而已。达尔他们离开以后,恰好乔岚烟与几个天音教的人路过附近采药,见他还活着便带回了野水涧中养伤。

    他醒过来之后立刻说明了原委,乔岚烟便知不妙,幸好当时江远博为了怀念好友,躲避世事亦在此处,听闻苏依枝与骆潇出事便急着要来找他们。乔岚烟知道骆潇必定会从轧亚山脉的秘道中逃走,便要江远博沿着西邦的路到弥夜去寻找,他便带着朱志旻去了,果不其然,甫一到达金铃便在危急关头出手救下了他们。

    “骆大哥,骆大哥他怎么样,为什么还不醒……”苏依枝坐在轮椅上占据了他床头的位置,而阿茹娜便扑倒在他腿上泪如雨下,“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若不是为了救我,骆大哥也不会这样……”

    自那日他们走后,阿茹娜便知晓了骆潇的身份,因此这一次救了她便换了称呼,她原本还有些恨他欺骗她,可此番英雄救美,又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是个女人都会被感动。

    闻言苏依枝一怔,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这样,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可阿茹娜哭得如此伤心,她要怎样与她解释呢?

    “阿……阿茹娜,别自责,吉人自有天相,他,他会醒过来的。”不知怎么,苏依枝这番话说得毫无感情。

    “都怪我,只要他醒过来,就算要阿茹娜的命来换,阿茹娜也愿意……”阿茹娜的眼泪扑簌而下。

    “你……”不知为何,因这话苏依枝心中泛起了一些别样的味道,她不舒服地蹙起了眉,一时间那些安慰的话便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她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躺在锦被中的骆潇,只见他双目紧闭,眉头紧锁,额头上不停冒着虚汗,心中便如在油锅里滚过一遍一般,坐立难安,便不由拿起枕边的帕子在他额上轻轻拭去。

    她心中一定,这才恍然从方才的思绪中挣脱开来,暗笑那一切不过是被宇文晗影响而产生的臆想罢了,无论如何,骆潇毕竟娶了公孙晓真,他有什么理由会爱她到如此地步呢?

    她看着哭泣的阿茹娜,心道,这世上值得他爱的人太多太多,不缺她一个,而她又何德何能,况且他从前并不爱她,甚至有一丝讨厌她。

    这世上又有谁会真的为她如此付出?

    没有了,这世上不会有人真心对她,她不够漂亮,不够聪明,又麻烦又聒噪,做事又不够果决,即便是做了一言堂的堂主的如今,也落得如此下场。言端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她根本没有能力完成他的任务,也没有能力保护一言堂的兄弟。

    谁会爱她呢?她早就不期望这件事了。

    “小枝,你今天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朱志旻见她又沉默不语,愣怔出神,便再一次出声提醒,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次分开之后,苏依枝变了很多。

    苏依枝勉强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就在此刻,江远博与乔岚烟走了进来。

    “干爷爷,前辈,骆潇他到底……”

    “正是此事,潇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与江前辈商议了一下,便先请他用内力为潇儿续命,暂行压制住一步遥的毒。”

    “你们先出去吧。”江远博脸上亦露出了些许焦虑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忙~

    第79章 第七十八章 真相

    江远博这一运功便从傍晚到了夜晚。

    当他终于疲惫地从骆潇房中走出时,却见苏依枝仍一个人坐在外面。

    “小枝,怎么还不去休息?”江远博缓缓走了过来,“那个小子呢?”

    “朱大哥去休息了。”

    “你在等我?”江远博将她推到一棵树下,自己则坐在了一旁的木桩上。

    “我没想到,干爷爷你会……”

    “会什么?”江远博笑道,“没想到我会救他?”

    “他是我江家的唯一血脉,我不救他救谁?”江远博叹了口气接着道,“我老头子一生光明磊落,从来没有对不起别人,可近来我思来想去,却觉得有两个人十分对不住。”

    “哪两个人?”

    “这其中一个便是你了,小枝,还怪干爷爷吗?”江远博看着这个已成熟不少的干孙女。

    苏依枝知道她指的是春心蛊的事情,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我知道你们是有苦衷,不得已。”

    却见江远博摸了摸她的头发,欣慰道:“小枝长大了,懂事了,这六个字说来容易,做来却难。可是不知为什么,干爷爷却反而有些心疼,一个人若是太懂事,总是替别人着想,便往往会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我也明白你父母的意思,我不能违背他们的意愿,有些话便不便明说。”

    江远博这一番话让苏依枝心中忽而如快速发酵的面团一般,黏黏糊糊又满是酸涩,她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哭了,回家的时候没哭,嫁给言端的时候没哭,面对父母的时候没哭,杀人的时候没哭……自知道那些事起她便一直说服着自己,逼自己接受现实,漠然地承受着一切,却不知为何,江远博的这番话却轻易就将她一直以来的防备和伪装都捅破,勾起了她满腹的委屈,和压抑着的愁思。

    江远博接过他手中的帕子,替她摸了摸眼泪,又将帕子还给了她,苏依枝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的名字是他取的,她的武功是他教的,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她心里的苦呢。

    不论是风光无限的王妃,还是武功高得令人害怕的一言堂堂主,恐怕都并不能使她真正快乐。

    “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老头子我很久没见到孙女哭了,也很久没见她笑了。”

    苏依枝浑身一颤,是啊,上一次觉得开心是什么时候?她的脑海中忽而闪过一副画面,她与骆潇并肩坐在天音教的屋顶上,他吹笛给她听,而她依偎在他身边,他的眼睛里荡漾着满天星辰,他的目光温柔又深沉。

    那似乎是许久以前的事,久得就好像上辈子那样。

    可惜,终究是美梦一场,骆潇给她编织的梦境,也是他亲手将它给毁了。

    “干爷爷,这不是您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有什么痴心妄想……”她渐渐止住了眼泪,又问,“那另一个人呢?”

    江远博见她平复了下来,便接着说了下去:“我对不起的另一个人,便是骆潇。”

    “您不怪他了吗”

    “怪他什么?怪他出生便没有父母,怪他生长在天音教里,怪桃知华嫁祸给他,还是怪骆拓然没有教好他?”江远博顿了顿,神色黯然,又道,“这段日子我一直在想,若我能在他身边,或是他能拿着这把匕首来找我,一切都不一样了,这孩子根骨极佳,又有悟性,他绝不会是现在的什么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