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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扔了一根火柴,于是瞬间烧起来的火焰让白珩毫无心理准备。白国兴要他进公司,没有反驳的余地只是通知不是商量。

    在白珩以为自己已经注定是无人问津的流放命运之后,又被强制要求一定要进公司,这样的大起大落让白珩百感交集,最后只憋出了一句:“为什么?”

    这一句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质问让白国兴沉默,昨天他想了一天,有关于白露的话和自己对白珩的态度,他或许是有些刻板印象,但他不觉得自己有看走眼,白珩是他儿子,他对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可白露有一句话说得对,人会变,也会长大,自己的否定可能真的会让白珩哪怕是变了长大了,也不再愿意表现出来了。白国兴也怕,就像白露说的那样他怕是自己的态度让白珩选择了破罐子破摔,没有父母是真的不希望子女成材的。

    于是白国兴给了白珩这个机会,和白露有关但也是他发自真心,只这一次,如果白珩能让他刮目相看,他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加以改正,但如果白珩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他失望,这一次,便是最后一次,他这个做父亲的会让他衣食无忧,可也仅仅只是这样。

    但是这些话白国兴不知道该怎么对白珩说,他不想让白珩知道自己对他抱有期望,可同时也不想他认为自己对他只有失望,他被父亲的架子架住了,上不去也下不来。

    “你去问白露吧,是她让我这样做的。”最后白国兴只得把一切都归在白露身上,反正他们兄妹关系好,白珩就算是目中无人的小霸王,在白露面前也不会忘记谦让包容,这或许也是白国兴最引以为傲的一点。

    也正是因为白国兴这样的回答,让白珩把所有矛头都指向了白露,第二天下午就直接杀到了白露家,只是就算今天是星期天白露还是没休息,她在公司加班,白珩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事儿在公司说还是不太合适,便留下来等她。

    这一等,白珩真的是要等到望眼欲穿了,刚刚接手微光购物中心股份的白露做出了一系列的变动,所以她最近都忙得很,就算是星期天也不例外,一直到白珩都吃完了晚饭又等到睡着,白露才终于回家,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白珩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的直流口水,他昨天晚上想东想西的想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结果今天却在白露家的沙发上睡得昏天黑地,白露那边都吃完饭了,他才晃晃悠悠的醒来,还是被尿憋醒的,如果不是要去洗手间,他可能还会接着睡下去。

    抹了一把口水,白珩睡眼惺忪的从沙发上起来,似乎还记得自己是在白露家,熟门熟路的往洗手间走,路过刚去倒完水的白露身边时还对她说了一句:“回来啦。”

    他的大脑还没有完全苏醒,压根儿忘了自己等了白露这么久是所为何事,一直到他解决了生理问题在洗手的时候,看着镜子中自己睡出了印子的脸,白珩一激灵,反应过来了。

    大刀阔斧的他从洗手间杀出来,可在一楼找了一圈儿都没找到白露的人,就又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二楼,终于在书房里看到人的时候他的气焰已经泄掉了好多,只有一把推开大门的动作还有点气势可言。

    听到声音的白露转过头,一点都不意外的看着也不敲门的白珩,早在他上楼的时候白露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大的简直惊天动地,想不听到也难。

    “清醒了?我还以为你是来睡觉的。”靠坐在椅子上的白露云淡风轻的说着,看着白珩的目光波澜不惊。

    “睡什么觉,我……我都等你一下午了,我是来找你算账的!”打了一下磕巴的白珩赶紧调整自己,不肯承认心里原本鼓胀的东西在看到白露的那一瞬间就像是被一根针扎了一下,慢慢的撒气,让人无可奈何。

    然而白露就好像知道白珩的心理,她故意不慌不忙,坦然的坐在那里,看着带有怒气的白珩,半晌之后是一声叹息。

    漏洞又变大了,气自然就漏的更多了,可白珩不愿意承认,反而把表情做了个十成十,努力吹胡子瞪眼睛:“你叹什么气啊,要叹气的人要嘛也是我好吗?你就这么把我卖了,白露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对我,一点兄妹情都不讲!”

    白珩和白露不一样,白露是心里多少情绪面上都分好不露,但白珩恰恰相反可能心里明明只有三分,他却偏偏要做出十分的样子来给你看。

    面对白珩的质问,白露没打算沉默是金,她对他反问了一句:“今天是星期天,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有点和白珩的问题没什么关系,就像我说你好吗你回答吃了吗,白珩被弄得一头雾水,但还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在公司?”

    他知道白露很敬业,现在亮着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也是一大堆报告,但他不懂白露问起这个的用意,只是白露很快就让他懂了。

    “是你说的对,我在公司,星期天也没得休息,可能接下来的一个月都是如此,通过这个你就可以想像,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我接手整个白氏集团,你觉得我是会比现在轻松,还是会比现在更忙呢?”

    白露循循善诱,带着白珩走向终点,而白珩也不是傻子,他觉得他已经知道白露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而白露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毫无疑问我会比现在更忙,那么哥哥,那个时候你准备怎么做呢?在我被白氏绑住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做什么?”白露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她很少会在白珩面前叫他哥哥,永远的直呼其名是变向的亲昵,但现在的突然改变,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白珩突然有些讨厌如此聪明又懂得利用人心的白露。

    “身为白家的一员,白氏集团我当然有责任和义务,但是哥哥你就能心安理得的把一切都丢给我,尤其是多年以后在我们的长辈都年迈该退休了的时候,就只让我一个人去承担一切?我觉得你不会,所以我去找大伯,我希望以后白氏集团有你也有我,我们是一起的。”

    白珩不知道白露是不是早有准备,但无论是与否,白露改变一个人的能力强到惊人,白珩被说到哑口无言,最后的一点点怨气,早就不知道飘散到哪里去了,在往事还没随风之前,他的不满就已经随风而逝了。

    “你厉害,我服了,心服口服的服了。”摇着头的白珩语气简直可以用看破红尘来形容,如果这是一场战斗,他根本就是还没开打,就被对方用几句话说到丢盔弃甲,恨不得站到对方的队伍里为其摇旗呐喊。

    谁都没得怪,要怪就只怪白珩是真的爱白露,他们的兄妹情,远比看上去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