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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路时洲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真的?你都给我发什么了?”

    简年不说话,噘着嘴抽泣。

    “我饿死了,好几天没吃饭了,你饿不饿,我们回去吃饭吧。”

    简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也是,便指着眼睛说:“我都这样了还怎么回去……”

    “那咱们去我家吧。”

    “嗯。”

    想起季泊川说的事情,简年大致理解了路时洲为什么那样生气,心生愧疚,主动牵起了他的手。

    路时洲终于放下心来,反握回去,紧紧地抓住简年的手,得寸进尺地问:“都快九点了,是不是再有一会儿你就得回家了?”

    “嗯。”

    “你今天能不能别回家了,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我们那么久没联系……就和你爸妈说去李冰茹家住?她不是也在你家住过吗。”

    “那怎么行。”

    路时洲正想说“算了”,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是刚和一群男女从咖啡店走出来的季泊川。

    见路时洲紧紧抓着一脸嫌弃的简年的手不放,怕他没经验弄巧成拙,季泊川赶紧跑了过来。

    季泊川冲简年打了个招呼,把路时洲拉到三五米外的地方,悄声指导道:“你这样不行,人家都要和你分手了,你哪能再硬来,你得……”

    “谁分手了。”

    “别死要面子了,我是在帮你。刚刚我遇到简年,你们分手的事儿她都和我说了。”

    “……”路时洲心中一沉,看向简年,问,“你给我发短信不会就是提分手吧?”

    第33章 2007

    虽然相隔数米远,季泊川的话依旧一句不落地落到了简年的耳朵里, 她一阵无语, 咬了咬嘴唇, 走过去白了季泊川一眼, 拉起路时洲的手就走。

    季泊川见状怔在了原地——不, 不是分手了吗……等等, 温柔的年年居然也会瞪人?可是瞪我干什么呀……

    走出几十米,确定季泊川听不到,简年才晃了晃路时洲的胳膊,冲板着脸的他讨好地一笑:“我刚刚遇到季泊川了, 他问东问西的……我就是随口一说。”

    路时洲的脸色稍稍缓和,但“分手”两个字他光是听到就难受,语气自然不会好:“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我连想也没想过。”

    没在路时洲脸上看到笑意, 简年有点忐忑, 只好说了实话:“我给你发短信你不回, 我才以为你是想分手。”

    路时洲越发肯定她刚刚的眼泪是为自己流的,兴奋极了, 再也装不下去生气,咧着嘴笑道:“你刚刚一见到我就跑,是误会我想分手?”

    简年垂下眼睛,“嗯”了一声:“太晚了,咱们随便找个地方吃完饭就回家吧。”

    路时洲哪里舍得放她走,他觉得季泊川说的太对了,若不是闹这一回, 他什么时候能等到简年为了自己哭。他想了想,忍着满心雀跃,故意冷下脸说:“你见了我就跑,我也以为你烦我了,可还是会追过来,就算你当面提分手,我也绝对不会同意,因为我喜欢你。”

    这话说的,好像她不喜欢他、让他受委屈了一样……简年想反驳,但自知有愧,忍着没出声。

    抱怨了一句路时洲还嫌不够,继续说反话:“你急着回家,干脆别在外面吃了,我这就送你回去,反正我也没胃口。”

    简年不傻,自然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她有心哄他高兴,但保守惯了,觉得和路时洲一同过夜这件事实在太出格,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这条路的尽头有棵香樟树,简年想,要是走到香樟树前,步数是单数,那么就听他的,要是双数,便立刻回家去。

    她边走边数,离香樟树还差半步的时候恰好数到五十三,半步不能算五十四对不对?她犹豫了片刻,红着脸问:“不是去你家吗?”

    路时洲心中一喜,又不敢确定,便试探道:“都这个点了,你回家晚了不怕你爸妈说?”

    简年白了他一眼:“怕啊,那就不去了,我现在就回家。”

    路时洲强拖着她往回走:“回什么家,去刚刚那家超市买吃的。”

    ……

    简年打了通电话回家,说明晚回去。那么他们从现在开始到明天傍晚可以一起吃四顿饭,计划好一整天不出门,两人便选了一大堆东西。

    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钟了。两人早饿透了,边吃点心边动手准备,底料放进锅后,路时洲想到了什么,先反锁上了门,又去锁窗户。试了两下,确定苍蝇都飞不进来,他拉上三层窗帘,回到桌前。

    “你要不要去洗澡?我这几天心烦,脸都没洗。”

    “……不用了。”盛夏时节,简年原本早晚都要洗澡,可在路时洲家里实在尴尬,她哪好意思。

    路时洲没看出她的顾虑,把难煮的芝士贡丸和鸡翅扔进锅里,说:“我去洗澡,五分钟就回来。”

    简年本想忍到明晚回家,可一顿火锅吃完,她只觉满身都是油味料味,对比路时洲的清爽,终于还是决定去洗澡。

    路时洲替她调好水温,正要出去,又听到简年说:“我没有换洗衣服……”

    路时洲去衣帽间翻了套没穿过的运动套装,刚想拿给她,又放下换了套半新的短袖短裤,他觉得自己有点傻,简年穿他的衣服,这有什么值得新鲜的?可不知为什么,偏偏就是期待。

    把衣服送给简年后,路时洲就离开了洗手间,刚走出几步,听到门锁的响动,他便回到洗手间门外,敲了敲门,问:“怎么了?”

    “这个门为什么锁不上?”

    “早坏了。”说完这句,他舔了舔嘴唇,明知故问地笑道,“你锁门干什么?”

    没等到简年回答,路时洲本想再逗她两句,可知道她腼腆,舍不得她生气,便一本正经地保证道:“你不用怕,我保证离这儿远远的。去客厅了。”

    简年这个澡虽洗得战战兢兢,却也非常舒爽。洗好自己的裙子晾起来后,她擦干头发去了客厅。

    路时洲正煮水烫紫砂壶,空调打得凉,他早换上了长袖长裤,白衬衣的袖子挽了几道,这么静默不语地专心泡茶,比起往常倒添了几分儒雅。

    简年低头看了看自己,只觉得现在的模样可笑极了,她的个子虽然高,但路时洲的衣服肥大,短袖竟被她穿成了七分袖。

    喜欢的人近在咫尺,她自然格外在意外表,正懊恼着不该答应他过来,路时洲就结束走神望了过来。

    她才洗过头,湿漉漉的没吹,发梢还滴着水。衣服不合身,更显得人单薄,仿佛来阵风就能飘走。

    路时洲招手叫她过去喝茶,她才刚坐下,他就凑过来在她的脖子间闻了闻:“好香,你用了什么?”

    “就是你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啊。”

    “我的吗?”

    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