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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不尽人意,因为笔力的限制心里很多想法都没能完整的表达出来,一些地方可能还因此会让人感觉很幼稚,但是仍然希望大家能从拙劣的文字中体会到三个人的感情,哪怕能有万分之一,故事还很长,我会努力写下去。

    第4章 第四章

    后来的几天林锦没有见何然,何然也没有来找她。

    林锦心里很郁闷,早上听到楼下喜鹊画眉叽叽喳喳的叫声,她直接把被子蒙到头上接着睡,那只鹦鹉也被遗忘到脑后。没有了唯一的观众,小绿毛怏怏的靠在架子上,没一点儿偷袭的动力。

    她在生什么气,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那天看到何然追着漳夕跑出去她忽然有种摔东西的冲动,想像个小孩子一样肆意的哭闹,可以让那个人眼里只有她,在她最需要她的时候能陪在她身旁。

    可是何然和她不一样,何然是注定要离开这个地方的。她会去任何一个能够实现她梦想的地方,唯独不是这个小城。

    林锦在床上躺了一天,从天黑躺到天亮,又从天亮躺到天黑。今天的空气很好,漆黑的夜幕上能看到零星的不断闪烁的星星。

    她记得初中的时候她还在和奶奶一起住,住在村子里。奶奶家旁边是一座山,千百年前定居在这里的祖先给它取了个直白如话的名字——花山。

    因为这里每到春天漫山遍野都是一种莹蓝的小花,在山间随着微风若隐若现。

    奶奶经常在晚上带着她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用长满深深浅浅的皱纹的手指着山峰凸起的一角,然后如同白描般直直勾勒上去,连接到天际最亮的一颗星。

    那是北极星。

    奶奶说。

    以后我们小锦锦看着它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了。

    那时候她一直很纠结,纠结小锦锦这个幼稚的名字。所以无论奶奶讲了多少遍她还是没有记住最后的一步,以至于到今天,她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而那个永远笑着,提着一盏红纸灯笼在小院门前等她的老人也已经消失在无边的深夜里,成为天上或明或暗的一颗星。

    林锦伸长胳膊费劲的拉开旁边的衣柜,从里面乱七八糟团成一团的衣服里扒出一条破洞牛仔裤,一双黑色镂空网眼袜,还有一个前短后长,侧面被她自己剪开几个口子的宽大的白t恤,林锦自诩为毕生时尚心血的集大成品。

    她没有开灯,借着月光画了妆,浓浓的烟熏妆,嘴唇上涂了左一层又一层艳红的唇彩,她对着镜子仔细看自己,勾起一边的嘴角做了一个嘲讽的笑,真难看。

    ……

    酒吧里灯光混乱,舞池里年轻而疯狂的人扭动着身体,肆意的大笑,尖叫,趁着暗沉的灯光打到脸上时就凑在一起接吻,你吻了我的鼻子,我吻了你的眼睛,谁也不知道谁是谁。

    林锦坐在吧台旁摇晃着酒杯,沉默的看着仿佛群魔乱舞的人们。

    坟头蹦迪的傻逼们。

    一个穿着皮衣铆钉裤的女孩向她走来,染成白色的头发被灯光照的红一片绿一片,十足可笑。

    林锦眯起眼睛看她,女孩走过来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行啊,小锦子,有了女友忘了朋友是吧?”

    林锦冷笑一声:“朋友?林锦和洛涵?”

    洛涵皱着眉看她,接过她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凑在林锦的耳边:“对,不是朋友,是……那个友……”

    林锦斜了她一眼,,趁她不注意一拳招呼了上去,正中左脸。

    “这是最后一次让我听到这句话。”

    洛涵摸了摸嘴角,没有打破,她笑眯眯的看着林锦,像是要看穿她心里的一切。

    “那个黄毛丫头和你不合适,你别残害良家妇女啊,我有哪儿不好吗?不比她和你更配?”

    林锦冷着脸,使劲的吸烟。

    “算啦,”洛涵叹了口气,“你早晚会后悔的。”

    敲架子鼓的小哥重重击了一下鼓面,人群中一阵沸腾,林锦放下酒杯拿起话筒三步两步走上台,长长的黑发甩在肩后,露出面容姣好的的脸。

    洛涵在台下响亮的吹了个口哨,林锦一把抢过小哥的鼓槌对着洛涵砸了过去,洛涵狼狈的躲开,人群中一阵爆笑。

    音乐声停了十几秒又再次响起,吉他低低的伴奏声一下一下响在林锦耳边。

    “我在阴暗中降落,世界在雨中淹没……”微微沙哑的女声带着点金属音,让人心头一颤,台下的空气也变得安静。

    “画面与现实交错,无法抽离卡在胸口,躯体如行尸走肉……”唱到这里林锦忽然抬起头,冲吉他手扬了扬下巴,音乐声立刻变得澎湃而激动人心。

    林锦的声音也瞬间高昂起来:“如果我冲出黑幕笼罩的天空,就别再捆绑□□……”

    “在狂风之中嘶吼,做困兽之斗……”

    她脚下疯狂的打着鼓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才能排解所有的孤寂与不安。

    没什么值得害怕的。

    “封闭的思绪震开裂缝,燃烧的花朵,升空,消失在空中,记忆在剥落残留的影像轮廓,溃散在薄雾中……”

    林锦忽然感到放松,心里沉重的负担都不见了,身子轻飘飘的,视线游走在呐喊鼓掌的一张张与她同样孤独堕落的脸上。

    很可笑。

    她的父亲带着母亲的遗照不远万里去到每个他们曾经想去的地方,在这样的深夜蜷缩在深山老林中临时搭建的破帐篷里,身后或许还是古墓和烂的只剩白骨的尸体。

    而她在这里卖唱,陪着这些活着的尸体。

    恍惚间她被人拉下了台,那人的手无措的在她脸上胡乱擦着,林锦这才感觉到眼前朦朦胧胧的水雾。

    唇上微微湿了,林锦觉得自己的后脑被人轻轻扣着,动弹不得。

    她猛地睁开眼一把推开那个人,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彩都蹭到了衣服上。

    漳夕?

    林锦挥手把话筒扔给台上一小哥就要往出走,漳夕急忙拉住她:“林锦,你等等……”

    “恶心。”

    林锦听到自己说。

    一瞬间漳夕脸上又挂上了那种疲惫,失落,甚至悲伤的神色,惨白的灯光下还能看到她脸上不小心从林锦嘴上蹭到的唇彩,真恶心。

    林锦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哪儿都能碰到她,一看到她她就心烦意乱,说不出的难受。

    她甩开漳夕的手,扒开人群跑出去,一路上都能听道不间断的起哄声。

    恶心,真恶心。

    漳夕一直跟在她后面,寸步不离,林锦听到她的脚步声越走越快,直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跑起来,耳边是飒飒的风声,路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黑黢黢的路面,还有模糊的影子。

    “你跟着我干什么!”林锦停下来回过头大喊。

    漳夕跟着她停下:“我……你不记得我